第650章 陷入两难：谁也无法劝（2/2）

说着，他看了看躺在醉羽凡身后的莫语，突然跪在地上红着眼睛道：“阁主，莫语姐姐的病情，溜溜比任何人都着急难过。但是溜溜也知晓，莫语姐姐定然不希望因为她一人，而让整个大陆生灵涂炭，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还请阁主三思！”

“你是来当说客的？”自打溜溜来了后，一直冷冰冰地听着溜溜禀报的醉羽凡，忽然如万年寒冰一样开了口。即便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心为莫语熬着药膳的木秀，都快要被冰冻起来了。幸好她站的位置恰好便在赶马车的莫离身后，莫离一道真气传来，才缓解了她身上的冰冷。

溜溜却倔强地跪在醉羽凡身前，枉顾身上薄薄的一层寒冰，直视着醉羽凡，哽咽着道：“请阁主以天下为重！”

那份执着，那份想要醉羽凡留下，却不得不将之劝走的矛盾，木秀看了都感动得想哭。她那样沉默地看着略显瘦削单薄的溜溜，笔直地跪在醉羽凡跟前死谏，一时间也不知晓应该作何选择。

一方面是可以交互生死的好姐妹，自然希望好姐妹的夫君能够守在身旁，带她去解毒，看着她生孩子；另一方面却是天下的百姓，一个曾经当过一国之君的人，更加会悲天悯人，为百姓着想。

然而，世间难得两全法。木秀眼神复杂地看看安然躺在那里的莫语，再看看小小年纪就为天下事奔跑的溜溜，忽然想起曾经莫语的话：“你别看那些乞丐多么肮脏卑微，用得好了他们可以拯救大陆。”

莫语当初建立丐帮，不就是希望能够通过丐帮拯救神州大陆？或许，她是神州大陆千年和平之后，上天派下来拯救苍生的救世主。对了，莫语以前的身份是牡丹国的晴雨公主。牡丹国不是盛传，晴雨公主一语成谶，是“真言公主”，她将为大陆带来新的局面么？

想及此，木秀看着那个越发冰冷的俊美男子，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被醉羽凡的眼神冻住，浑身被一层薄薄的冰裹住。不过，她没有被冻住多久，立刻便有莫离为她解冻。

莫离却只是默默地为木秀解冻，并未劝醉羽凡任何的话，依旧稳稳当当地驾驶着马车。就像这里的所有人一样，一面是他们异常关心的莫语，很是希望醉羽凡不要离开；另一面却是天下苍生，让他们不得不要放醉羽凡离去。这是一个矛盾的局面，他们任何人都无法做出决定，便将选择权交给醉羽凡自己吧。他要留，他们的内心会很开心；他要走，他们绝不挽留。

不过，莫离可能私心来说，又更加矛盾。他的心思如何，没有人知晓，即便与他有心灵感应的莫语，也无法察觉到他那种特殊的心思与感情。如此矛盾之下，他不如不吭声。

世界终于安静了，醉羽凡唤道：“来人，将溜溜大长老送回药城。”

外面有人应声，正要进到马车里来拖人，众人却听见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