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手术（2/2）

戚金还是小看了军人们的胆量，张医生不敢下刀，戚金挺身而出。张医生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既然他没办法，就没有理由拒绝戚金，这是军人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

手术台跟战场一样，时间和人员同样宝贵，过程并不重要，最终的结果才是主要的。

换上手术服，戚金大步走进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情况，跟张医生询问了一下常规操作的细节。拿起手术刀，手起刀落，把已经完全凝结的血块挖了出来，他有透视眼的能力，手腕上的力量使用的恰到好处，在不伤害主神经的情形下，把血块拿了出来。

别小看这手起刀落的刹那间，如果不是有透视眼的准确性，没有戚金从尸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冷静和直面死亡无所惧的心理素质，根本无法落刀。

戚金在学习中医的时候，就看过无数遍人体的解剖图，熟知人体的血管、神经的分布。缺乏的是现场操作实践，他的医术之高，全部凭借透视眼的作弊能力，并不是一个很高明的外科医生。

做完了最关键的一步，戚金把手术刀交给张医生，然后转身离开。看呆了手术室里面所有的医护人员。

来到外面，看到水莲绝望的眼神，戚金安慰道：“你的丈夫没事了，我要说一句，是他用生命救了你。”

“什么？”水莲惊讶地问道，这一次进入藏区，她准备跟裴元离婚的。军嫂这个称呼很光荣，在荣誉的背后是别人无法理解的艰辛付出。

一个女人，结婚了，五年里丈夫不在身边，连握着手的机会也没有，那种深深的寂寞，谁能体会呢。水莲也不是没人要的女人。因此，这一次进藏，就是跟裴元摊牌，她要重新寻找幸福的家庭。

沉默了一下，戚金说道：“如果裴元能把你推下车，他就有跳车的机会，你没受伤，是因为他在最危急的关头选择了牺牲自己。”

“是这样的？”水莲的眼眶被泪水充满。心潮起伏，久久不息。

戚金并不知道水莲的心事，也不知道这两口子的感情出现了危机，但是他通过观察，觉得水莲并不知道裴元舍命救她的真相。在那种危急关头，生死一瞬间的时刻，人的大脑并不是很清晰，很多事需要慢慢回忆，才能想得清楚。

不具备侦查意识的人，没有慎密的推理，根本不会发现细节真相。

“他是一个可敬的人。”戚金是真心佩服裴元这个人的，换做是他，身边是他的女人，戚金也不敢保证能够做得比裴元更好。可以想象到，事故发生的刹那间，裴元没有一点犹豫考虑的时间，几乎是一脚踹开车门，把尚不知道真相的水莲推了出去。

只有这样，才能合情合理还原真实的现场，如果时间足够的话，那个司机根本不可能还坐在车子里，早就跳车了。那么高，那么陡峭的深谷，跳车是唯一逃命的机会。就连驾驶员都没逃得掉，可见裴元的反应和处理速度都是惊人的。

他们是幸运的，在生命交关的时候遇到了戚金。如果不是戚金恰好出现在现场附近，裴元和司机还是会死掉。

看到裴元没啥危险了，张医生已经在缝合伤口，戚金悄悄走了出去，开着车子离开了医院。后来，裴元因伤复员，跟戚金还有命运上的交集。

为裴元做了外科手术中最关键的那一刀，戚金的心里很是满足，有了透视眼的能力，外科手术不再神秘。再难的手术，在他的眼里就是小儿科一样的轻而易举。

驻军的地方远离当地土著，是一个独立的区域，开车走了半个小时，才离开驻军的范围，路旁有明显的指示牌：“军事重地，闲人免进。”附近还有铁丝网，跟当地的人做出明显的划分区域。

回头看了看，戚金暗暗寻思，这里的军事行动应该不是很紧张，因为他开车进出，哨兵没有检查任何的证件，如果紧张时期，凡是进出军事重地的任何一个人，都要被仔细查询一番，严防奸细混入。

不远的地方就是卡日小镇，这是只有一条主街的小地方，戚金开车缓缓通过，路边只有简陋的旅店，连一家宾馆都没有，在一个挂着招牌的小饭店停下车子。

戚金仔细把车锁好，才提着一个背包进入饭店。

里面摆着四张桌子，其中三张桌子有人占据了，四个男子占了一桌，一对青年男女占了一桌，还有一个穿着藏族服装的彪形大汉独自坐了一桌。

想不到这家饭店的买卖这么好，吃饭的人不少。戚金对坐在吧台里的中年汉子说道：“兄弟，给我弄两个菜，盛一碗饭吧。”

中年汉子仔细观察了戚金一阵，确认他是能够付得起饭账的人，这才点点头，说道：“好吧，马上就来。”

在那张空桌子旁坐下来，旁边的彪形大汉说道：“喂，你过来，那张桌子不吉利。”

“不……吉利？”从小到大，戚金没听说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话。他也不相信这些带有迷信的思想，斜眼看了看彪形大汉，说道：“我不信。”

彪形大汉怒目看着戚金，挑衅的意味非常明显，不明这里风土人情的戚金选择了无视。反正他是花钱吃饭，根本没必要看任何人的眼色。

戚金心想：“妈的，哥哥好歹也是亿万富翁了，也不是软柿子，怕你？”

不一会儿，店主给戚金端上来食物。戚金自顾自吃了起来，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他滴水未进，肚子空得很。另外三桌的客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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