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4互相攻讦（2/2）

张玉屏帮女儿的忙：“女人，女人，我看你大男子主义作风一点没改，这种作风很不好。这个世界没有女人，你还真能从石头缝里嘣出来？”

“我再不争取一个男权，我们男人的地位以后越来越低了。”方小舟只管信口开河，还不忘拉韩宝来，“宝来兄弟，你可要给我们男人争口气。不然，以后是母系社会了。”

韩宝来看都是自己人，夫人不在这里，便开了一句玩笑：“方哥，你放心好了，女人天生的局限，只能拿针，拿不了金箍棒的。”

“呸——”韩宝来的话遭到周小蓓的狙击，“金箍棒，你拿得动吗？你是孙猴子吗？我听说啊，某些人是靠我们女人捧天的——”

“别瞎说！”张玉屏拍了女儿一下，小心外人听了去，妄生非议。

韩宝来真有些畏首畏尾，要是过去，跟兄弟姐妹们打趣，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韩宝来哑火了，方小舟跳了出来：“爸！你怎么缩在宝来兄弟后面一言不发？是不是一级怕一级？”

周朝晖素来对方小舟没有什么好感，只是鼻子哼了一下：“小舟，你不少了，说话啊，话到嘴边留三句。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只管诙谐打趣，有些话，你哪怕要幽默一句，你要也说得含蓄一点。”

“爸，人人像你一样闷葫芦一个，那真是万马齐喑——好，我闭嘴了，你老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骨。”方小舟看周朝晖勃然变色，吓得忙服软，他底气不足啊。

还是王春林紧握住韩正的手，两人假仁假义要寒喧几句：“正公好生厉害。那样一个匪患频生的粤西地区，竟然让你整治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佩服，佩服，老朽实在佩服！”

韩正给王春林抬得很高，他也不惜誉美之词大唱赞歌：“哪里，哪里，王大家主政省位大城市，高瞻远瞩，打造环洞庭湖经济带，搞得风生水起，风头正劲啊。”其实，这是方小舟和张玉屏主导的，王春林是给他俩拉马车的，不过现在他也不敢设置障碍，只能抱成团了，加韩宝来拉来的项目，确实超出了预期。

王春林不敢居功：“正公，功劳安错了。这都是小舟独具慧眼，布了一盘好棋；加我们的玉观音绵里藏针，把各项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还有宝来外引内联，人不在长沙，可算得半个长沙常委了。”

“我看一个常委还强。”方小舟有点抢白他，“我看有的正牌子常委，还没有我兄弟的功劳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没有韩宝来，你是一个华德合资的贝塔斯曼莱茵河风情园区合作项目搞不定，还不是韩宝来派彭绍峰过去帮他摆平。

韩宝来忙说：“我有什么功劳？我是胳膊肘不往外拐罢了。”

俞正灏书记看看诺大的展厅没有别人，是他们这帮人说说笑笑，跟拍的记者是周小蓓，便严肃地说：“我说啊，你们以后要注意对宝来同志的保护。宝来同志压力山大啊。你们不知道，我是了解的。”

“我是自找的，不赖别人。”韩宝来怕客人多心，忙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

“宝来兄弟其实窦娥还冤。怪怪他老妈，给他生这么一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万人迷面孔，哪个女人见了他，不芳心大动？再加宝来兄弟呼风唤雨的神通，身边不美女如云才怪。”方小舟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根本不把俞书记放在眼里，想说什么说什么，他可是穿纸尿裤长大的，从小任性惯了，以自我为心的。方小舟巴着韩宝来的肩膀，那热乎劲，真的亲兄弟还亲。

韩正虽然对他方家很是感冒，可是人家朝有人好做官，你有气也没处撒。不过，他是不怕方小舟的，他郑重其事地说：“这是年轻缴的学费。宝来，一年大过一年，做事要稳重成熟了。感情方面的事情啊，我是想清楚了，当年我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后来我发现，原来她是一个花瓶，看不用。我当即立断，要从政，要干净、纯粹，一颗忠心跟党走。”韩正已经正式与吴玉章离婚了，现在可是钻石王老五。他若即若离地跟着张玉屏，张玉屏也是单身，还有叶薇薇也是单身，所以他机会还是有的。

方小舟再次接过话茬：“老韩，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以前，我们读书的时候，那个时候发春梦，那滋味，你可能现在有体会，真的跟烈火烧身差不多，浑身像是一窝白蚁在咬噬。”

方小舟的话搞得在场的几个女同胞都鄙视他，剜了他一眼，别过脸去；韩正可对这个呆霸王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窝着一肚子火。韩宝来怎么交这种阔少？真是韩门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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