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两只老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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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山是盘桓在明德中学附近的一座小山，栖霞公园依山而建，主干路是由山下到山顶，由青石砌成的几百层石阶。石阶两旁树木林立，盏盏白炽灯沿阶掩映在纵横交错的树枝间。山顶是一个小广场，青色石板铺地，花岗岩砌栏。广场正中间是一个石砌的四方高台，广场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松柏竹林，夹杂着几棵树叶凋敝的桃树和樱花树。广场的另一面，青石板小道绕着山势铺成，绕绕转转，直到山下，与石阶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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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辰在山下面对着石阶犹豫了会儿，选择了那条没有路灯指路的青石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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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陌坐在石阶的最高处，面对着整个城市的灯火霓虹，似乎离得很近，却隔绝了喧嚣。整座城市的繁华与风光，就像是一幅无声的画面，平静的铺陈在眼底，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隔着那么一段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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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从山下袭来，带着寒意，撩起衬衫上的黑色领结与耳边的发丝。锦陌拢了拢衣领，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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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锦陌警觉侧过头，借着广场上的白炽灯光，看到亦辰身上斜挎着一只书包，手里拎着她的书包站在广场中央的石台上四下张望，校服的前襟大开，里面的衬衫领口松垮垮的敞开着，略显凌乱，领结也是松松垮垮的斜在一边。他用袖子从额头擦过，额前的头发顺着手臂抽回的方向凌乱的支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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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锦陌轻轻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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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辰看到了锦陌，快步走下石台就向她这边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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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辰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将书包丢到一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提着衬衫的领口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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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的？”锦陌歪着头看向亦辰，拉过自己的书包掏出纸巾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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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亦辰接过，修长的手指捏着纸巾在脸上翻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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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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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辰将沾满汗水的纸巾揉成一团，长臂一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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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除了来这里，我不知道你还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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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陌双手环在膝盖上，向山下看去：“放着大路不走，绕那么大个圈走那条黑漆漆的小道，就不怕把你翻山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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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白痴！”亦辰嗔道，笑意却从眼角漾开：“一整天都不理我，现在终于忍不住和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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