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她从哪里来(2/2)
“龙灏睿,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本宫今日不杀你。从此之后不要在出现在此地!”龙灏淼目光泛着寒气,注视着口吐鲜血的龙灏睿。
“龙灏淼,雪颜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你若念及她的情谊,就好好的完成她这个心愿。你若有违背,我定会夺回皇位!”龙灏睿落寞的起身,目光中带着坚毅的光芒,离开了清露寺。龙灏淼陷入沉思,耳边不断回响起龙灏睿警告之言,暗暗发誓。
“龙灏睿,本宫不会让你有机会的!”
龙灏淼回到宫中,直奔承乾殿而去。连公公欲要行礼,龙灏淼已经冲入殿中。此时华妃正坐在龙啸天怀中你侬我侬,看见擅自闯入的龙灏淼,不禁大惊!
“淼儿,你越来越没规矩了!”龙啸天很是不悦,竟然不经传召就闯了进来。
“父皇,儿臣今日只想求证一件事!”龙灏淼跪地行礼,言语冷淡。
“何事?”龙啸天示意华妃退下,注视着龙灏淼。
“清露寺是不是父皇派人放的火?”
“放肆,你这是在质问朕吗?”龙啸天大惊,故作镇定的回道。回避的目光却无疑出卖了他。
“父皇,为何这么做!她救了允州,也救了儿臣。你为何不能放她一条生路?”龙灏淼已然知晓了真相,痛心的咆哮着。
“淼儿,清露寺之火不是朕所为!”龙啸天本想解释,但是看着龙灏淼冷峻的目光决定就此作罢。
“父皇果然是老糊涂了,是该退位让贤了!”
“淼儿,你这是想逼宫吗?”龙啸天大惊,这还是他的淼儿吗?
“父皇,这不正是您一直所期盼的吗?”龙灏淼大笑,笑声带着无奈的哀嚎,吓得华妃花容失色。
“传本宫旨意,父皇头风发作,已无力执掌朝政。即日起退位让贤,迁往行宫养病!”连公公自是胆战心惊,跪在地上无所适从。
“逆子!”龙啸天顿首垂足,怒声呵斥。
“父皇,雪颜不能枉死!北冥也会迎来新的篇章。您还是在行宫颐养天年吧!”龙灏淼决绝的身影消失在承乾殿,龙啸天不禁叹气,这才是他苦心培养多年的皇位继承人。
北冥天启十六年,龙啸天退位,龙灏淼登基。改年号尚武。同年夜瑾墨在西昌登上皇位,年号昌德。自此之后,边境便战乱不断,战火纷飞。尚武三年,龙啸天病逝于行宫,追封大行德龙皇帝。
清露寺的银杏树早已又冒出了新枝,在阳光的照射下,郁郁葱葱的树叶闪动着琉璃的光彩。龙灏淼身着明黄龙袍,头戴紫金龙冠,肃穆的站在园中,一往情深的望着眼前高大的汉白玉墓碑。碑文上写着:北冥昭德庄孝皇后洛氏雪颜之墓。
“雪儿,朕已经完成了你的心愿。如今北冥的天下已是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除了西昌国频频挑衅之外,已是大安!用不了多久,朕便会攻入西昌国都,还天下太平!”龙灏淼修长的玉指轻轻滑过墓碑上的每一字,满心伤逝。
“皇上,米丞相求见!”血影站在银杏树下躬身禀告。
“传!”龙灏淼望着高大的银杏树出神,当年付之一炬本以为就此灭亡,谁知它却在春季发出新芽,如今更是葱郁的喜人。
“微臣参见皇上!米正宇缓缓走入园中,望着雪颜的墓碑,眼中尽是伤楚。没想到当年的允州之别,竟是生死离别。如今他已听她之言,步入仕途,位居丞相。而她却是黄泉相隔,遗恨九天。
“正宇,还记得当年在允州,雪颜与你的那个赌约吗?”龙灏淼望着墓碑,不禁忆起当年。
“臣自是今生难忘!”正宇自是记忆犹新,那是他心开始沉沦的时刻。
“闵雨农可招供了?”龙灏淼知晓他此行的目的。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清露寺。
“他已经承认这些年私通西昌国,为夜瑾墨效命之事。只是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
“三朝元老,竟然如此糊涂!”龙灏淼不禁叹息,始终想不通他这样做的理由。
“皇上,他一直效忠龙啸云,自先帝登基起便早有异心。通敌叛国也不足为奇。”
“留他个全尸,家产全部上缴国库。宗族家奴发配充军!”
“臣遵旨!”
“正宇,朕准备御驾亲征西昌国,朝中之事就依仗你了!”米正宇如今是他最为信任的人,也是他最为器重之人。
“皇上真要攻打西昌国?”北冥与西昌征战多年,边境百姓早已困苦不堪。
“夜瑾墨一直对我北冥虎视眈眈,这场仗在所难免!”龙灏淼也自是不想征战,只是若不除去此患,北冥自是永无宁日。
“皇上,微臣听说西昌国出了一位女相,谋略超群,智慧过人。这些年西昌正是因她而变得政治清明,百姓富足!”米正宇言语中流露着赞赏之意。
“女相?夜瑾墨还真是有魄力,到让朕刮目相看了!”龙灏淼轻笑,夜瑾墨的确算是个对手。
“女人为相,自古怕也是绝无仅有啊!”正宇赞叹着,与龙灏淼离开了清露寺。
西昌国的龙云殿内,夜瑾墨正伏案于前,眉头紧蹙盯着手中的奏折。明黄的锦袍上,一条无爪金龙盘云而卧,气势非凡。九龙金冠将乌丝束起,更加衬托出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殿外匆匆而入一个内侍,向夜瑾墨躬身禀告。
“皇上,方丞相回京了!”
“紫君回京了?现今何处?”夜瑾墨烦心的情绪瞬间消逝,转而被愉悦和欣喜所代替。
“太后请她入宫了,现今正在坤德宫!”
“摆驾坤德宫!”夜瑾墨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方紫君。她离开这段时日,他真是朝思暮想,茶饭不思。
年长的内侍跟在夜瑾墨身后,自是明白这主子的心事。只是这方大人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淡然性子,到还真是叫人捉急。
坤德宫内,紫君正陪着太后饮茶。墨色的朝服更映射出她的翘楚。太后仔细的打量着她,心中自是欢喜。若不是因西昌正是用人之际,她是绝对不允许将这样空谷幽兰,绝世无双的女子拜为相的。
“太后近日凤体可好?”紫君放下茶杯,有些害羞的问道。
“好得很,多亏了你的那几幅灵丹妙药!”太后拉着紫君的手,自是喜不胜收。
“太后谬赞了!”紫君陪笑,却很是拘谨。太后虽然慈眉善目,却是个不得了的女人。当年夜瑾墨能顺利登上皇位,还是多亏她篡改遗诏,废掉了当时的太子夜瑾谦。如今虽然久居后宫,在朝中的威望仍是极高。还好夜瑾墨是她的亲生,否则这皇位也定是做不久远。
“紫君,你这次去庆州可是辛苦了!不知那边灾情如何?”
“回太后,灾情已经控制,难民也有所安置!只是不会引起动荡。”
“嗯,有你在就绝不会出纰漏!”太后欣慰的笑道,墨儿还真是有眼光,西昌有她,何愁不繁盛。
“母后,何事如此高兴啊?”夜瑾墨轻步走入殿中,看着太后的笑容,不禁好奇。
“墨儿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夜瑾墨跪地行礼,目光却落在身旁站立的方紫君身上。
“臣参见皇上!”紫君低头行礼,温婉娇柔。
“快平身!”夜瑾墨深情的望着紫君,脸上挂着迷恋的笑容。
“墨儿,也就是你舍得让这么一位碧月佳人整日忙于繁缛的国事。若是母后定会纳入后宫,万般宠爱。”太后大笑,话中之意,紫君自是明白。雪腮顿时泛出红云,更是娇艳欲滴。
“母后说的极是,只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儿臣自是少不了紫君这左膀右臂。”夜瑾墨也看出紫君的尴尬,赶快出言解围。
“哀家看你啊,就是不急!”太后含笑,看了二人一眼。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了,哀家乏了,你们也跪安吧!”太后靠在榻上,知晓夜瑾墨与方紫君有国事要谈,自是不再挽留。二人行礼告退离开了坤德宫。
夜瑾墨与紫君来到御花园,二人落座在水阁,望着湖面成对鸳鸯,夜瑾墨不禁心猿意马。母后今日的确说在有理。他是该纳她入后宫。他自是不愿意强逼她,才会等她三年。这三年,相信她也该被他打动了。
“紫君,庆州之事你功不可没,朕自是要好好嘉奖你!”夜瑾墨注视着紫君,心中的情思不断翻滚。若当年只是倾心,那现在的便是爱。这三年,他完全为她着迷了。
“臣谢皇上!”紫君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低头回避。
“紫君,做朕的妃子吧!让朕与你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夜瑾墨上前抱住紫君,他这突然的举动,到让她很是局促。
“皇上,您曾经答应过臣,不会强迫臣的!”紫君望着夜瑾墨,他的心思她又岂会不知。只是她还是不习惯嫁给一个拥有很多女人的男人。即便是穿越了,她也改不了那现代的意识。
“紫君,你难道对朕就没有一丝情谊吗?”
“皇上是臣的救命恩人,臣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婚嫁之事,还请皇上给臣时间考虑!”紫君自知她很难逃避,如今只能拖一天是一天。
“好吧!朕不逼你!”夜瑾墨有些失望,为何她忘记了一切,还是无法爱上他。他究竟哪里不如龙灏淼?
“皇上,臣听闻边关告急,北冥集结了百万正向边境开来?”
“正是。此次北冥皇帝御驾亲征,来势汹汹啊!”夜瑾墨也未此事烦心。龙灏淼善于用兵,此次又带了百万大军。难道他是想决于死战?
“皇上,西昌与北冥边境战火从未间断,为何就不能停战修好呢?”紫君担忧,一旦战事一开,受苦的还是百姓。
“朕怎能向龙灏淼俯首称臣!”夜瑾墨心急火燎,不经意道出了龙灏淼的名字。紫君不禁一怔,为何这个名字会如此熟悉。
“皇上,这龙灏淼便是北冥的国君?”紫君轻声问道,脑中又不禁闪出一些片段。头又不禁隐隐作痛。
“紫君,可是头疾又犯了?”夜瑾墨自是知晓她这个毛病,好像自从回到西昌开始,她便有了这样的顽疾。他也在狐疑,也许是忘情水的后遗症。
“皇上,臣没事!先行告退!”紫君躬身行礼,离开了御花园,向宣德门而去。
这几年,她每每回忆起一些片段,便会头痛欲裂。她总觉得似乎有另一个人在她脑中不断浮现,却始终看不清面容。也许这些都是她这身体主人的记忆。可是她为何穿越到这里。她参加婚礼之后又到底发生了何事?似乎所有记忆从那时便都断了。她不知道这身体的主人是谁,更不清楚自己又是如何来的。
紫君望着威严耸立的高墙不禁叹息,茫茫人世,她却找不到归家的路。一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这一世又有何意义?
“小姐,您出来了?先回府吧!”一个侍女看见紫君的身影,忙上前搀扶。
“侍画,侍琴呢?紫君上车,随口问道。
“侍琴先回府通报。您刚从庆州回来,自是要先回府中准备的。”侍画上车,马车便向城东的一处宅院驶去。
此时相府外候着几个小厮与丫鬟,一个年老的长者正翘首张望着,看见马车,赶快上前行礼。
“小姐回来了!”
“福伯,身体可好?”紫君下车,关切的问道。
“托小姐的福,一切安好!”福伯跟随着紫君入府,这府中自是有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小姐一路奔波劳顿,先行沐浴更衣,老奴已命人备下晚膳!”福伯送紫君至闺房前,便躬身离去。
紫君沐浴更衣之后,便去前厅用膳。她向来喜欢清幽,相府家奴自是不多,除了侍画,侍琴,福伯外,也只有几个厨房的婆子。紫君虽位居丞相,却丝毫没有一点官架。待下人也自是极好,相府的下人也自是尽心尽力。
紫君用过晚膳后便去书房处理公务。她离开京城这几个月,不知朝中可有何大事?紫君坐于案前仔细翻阅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各地省县的奏报,不知不觉又至深夜。
“小姐,夜深了,该歇了!”侍画与侍琴走入书房,将快要燃尽的红烛取下,又换上了新的。紫檀香炉中升起淼淼的烟雾,房内清新淡雅。
“你们去睡吧,我过会就歇了!”紫君振奋着精神,又拿起一摞奏折。侍画,侍琴自是了解她的性子,很是无奈的退下了。
紫君翻阅着折子,却发现青州知府的申请的赈灾银两数目很是奇怪。青州两年前大旱,的确是颗粒无收。朝廷自是拨了粮饷赈济灾民,还免了三年的赋税徭役。为何今年又向朝廷索要这么多的银两赈灾?紫君自是狐疑,又翻出了几本青州其他知县的折子。其中一本却引起的了紫君的注意。折子上说,青州知府与当地粮商勾结,将朝廷赈灾的粮食变卖,换成了霉谷从中获利,贪赃枉法!如今青州百姓苦不堪言,期盼朝廷彻查此事,还百姓一个公道。紫君特别注意了官员的名字,是青州府下,长乐县的知县邵文斌。此人她倒是有印象,是昌德元年的进士,为人正直,为官清正廉明,倒是难得一见的人才。紫君望着两本奏折,不禁陷入沉思。看来青州定是有文章。这青州知府是尚书徐成的内侄,如此胆大包天,谁又知晓会不会是与朝中大臣暗中勾结犯下的。朝中有一派老臣自是不服她,这徐成便是其中的代表。如今她若是彻查此事,他定会阻拦。搞不好还会让邵文斌丧命。看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谨慎行之。
翌日上朝,紫君并未提及此事而是等到散朝才独自向龙云宫而去。夜瑾墨自是狐疑,她有事为何不在大殿上启奏?
“紫君,可是有要事?”夜瑾墨自是了解她谨慎的性格,此事定是关系重大。
“臣想请皇上看两张折子!”紫君恭敬的地上折子,目光却落在夜瑾墨平静如水的面容上。半响,夜瑾墨的面容便蒙上了一层灰色。
“紫君你怎么看?”
“臣觉得长乐县县令的折子更可信!”
“朕也是这么觉得!你打算如何处置?”
“皇上,臣想亲自去青州查证!”
“你刚刚从庆州回来,此事还是怕其他官员去吧!”
“皇上,若此事朕牵连京中权贵,还有谁比我更合适呢?”
“紫君,朕是担心你的安危。青州离北冥太近,战事即开。你让朕如何放心?”夜瑾墨握着紫君的柔荑,满心不舍。
“皇上,社稷为重!”紫君跪地请旨,希望能得到夜瑾墨的首肯。
“也罢,你自是要千万小心!”夜瑾墨左思右想,的确没有更合适人选。无奈中同意了她的恳请。紫君领旨谢恩,离开了云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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