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情为何物(1/2)
是夜,冷风呼啸而至,大雪再下。狂风卷着大团大团的雪花,打着旋落在青石板路的地上。金碧辉煌的高强内院,霎时被白雪裹上了银装。
宫外,国师府——
正厅里此刻依旧灯火通明,炭火炉子烧的通红。温暖的空气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大相径庭,偶尔有冷风从油麻纸的窗户缝里灌进去,会听见一声声压抑的咳嗽。
灯影下,雾铭清正捧了一个暖炉坐在司马长轩的对面,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云洛埙下午赏赐的清酒,悠然自得的神情与司马长轩温润的淡淡愁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雾铭清放下手中的酒杯,宽大的白毛狐皮斗篷竟将他衬出了一丝病弱感,精致如画的眉目落在司马长轩温润的脸上,眉峰浅浅皱着。
搁一只酒杯在司马长轩的面前,抱着坛子满好。见他眉头紧皱,显然是不愿意陪自己对饮,只好自己饮了一杯。有冷风蓦然吹来,雾铭清一口酒呛了出来,猛烈咳嗽着。
尖锐的咳嗽声惊醒了神游的司马长轩,担忧的眼神望了过来,看见雾铭清咳得嫣红的面颊,道,“师兄,少了三味心火,你如今的身子不比从前,还是小心些好。”
雾铭清一口将那杯底的酒液一饮而尽,紧接着再抱着酒坛放低坛口压满,唇角勾起一抹无谓笑容,惑媚,却不显妖娆,“怎么?还在忧心废后的事情?”
“酒烈伤身,师兄你还是少饮一些为妙。”司马长轩尔雅开口,看着雾铭清面上享受的模样,自然知他此刻心中并不好受。
面前闪过夕颜倾城绝色的容颜,若只空有美貌,自家心性高傲的师兄如何能为他做尽这千般事情。月夕颜,到底有何异于常人之处,叫师兄念念不忘。
不自觉轩起了眉头,“师兄,恐怕皇上已经开始疑心你了——”
“不必多虑,即便他疑心了,又当如何。没有证据,也不能拿我怎样。再说,我若是不那么做,他便不会对我疑心吗?”雾铭清倒是洒脱,并不在意的模样。
司马长轩看到他这个他样子愁容更深了,紧了紧身上的黑貂皮大氅道,“师兄——你这样……唉!我劝你,还是趁早抽身的好。”
抬手端起那酒盏,雾铭清已经有着微微的醉意,眯起狭长妖冶的桃花眼,呐呐的开口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抽身,呵呵,你当就是上嘴皮碰下嘴皮一说就完了吗?师弟,云洛埙已经开始对她动心了,你知道吗?”
司马长轩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飘忽不定的眼神落到了雾铭清的脸上,只见那一直俊美的容颜之上浅浅的笼罩了一层哀伤,叹息一声摇头道,“师兄,你这是何苦……”
雾铭清只是饮酒,不再作答,半晌,扯着哀痛惋惜的语调道,“我并不在乎云洛埙对她的心思,只是,她对云洛埙的心意,我不是看不出来……”<div id="ad_250_left">
就因为看出来了,所以心中才越发难以割舍。求不得,求不得——
一声长叹几乎瞬间便隐秘在呼啸的寒风之中,雾铭清干脆捧了那坛子酒来到门前,只见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正柳絮似的随风飘零,就像他的心,他的魂,已经深深的将她的容颜雕刻在上面,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儿不断的飘零,旋舞……
呼天抢地的咳嗽声溢了出来,雾铭清捧着酒坛子的手微微颤抖,差点滚落地上摔个四分五裂。
司马长轩赶紧上前一步扶了他往里拉,“你这么作践自己可有意思么?你心心念念的人心里还是只想着别人。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为她做尽千般事,却又不叫她知道。她是皇后——算了,废后之事我绝不再提便是了,你也无需这样。”
雾铭清惨然一笑,由着司马长轩将他拉回炭炉子旁边,“你便是现在不提,她只怕也打定了主意不要那个后位了。”
司马长轩挑眉,雾铭清却不再解释,只余一声叹息,融化在寒风之中!
仅仅晴了两日,鹅毛般的大雪便再一次飘落,一夜之间大地上已经是银装素裹,变成了粉雕玉砌的世界。
云珠捧了脸盆进到鸾凤宫的寝殿中,见到夕颜已经起来,正坐在窗边敞着的一个小缝下面欣赏外面的鹅毛大雪。
“小姐,这雪这么大,你仔细着了凉。”说话间便取了一件外套披在夕颜的身上,不知道怎的,刚刚她进来的时候,见到夕颜的背影十分削瘦孤单,竟然有着几分凄凉的意味。
心头有点酸涩,自从上一次皇上与小姐冷战之后,便在没有来过鸾凤宫。
这几日虽然夕颜一直表现的与平常一样,但是云珠还是发现,每次没有人的时候,夕颜总是会偷偷的发呆。眉目间失落的样子,叫人一眼就能看出。
蓦地肩膀上一暖,夕颜才恍惚的回过神来。
这几日她几乎是数着手指度过,每日里都觉得无聊。明明,日子还想她刚来宫里时那样,却偏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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