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祭天仪式(2/2)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来贝加尔湖时,我们两拨人都是开船来的,医用装备那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其中有一样就是保鲜血清,合适温度下保存一年不成问题。
这些医用血清本来是以防谁受伤的,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们谁也没打算留后路,好几十斤的血清都放上去。
我们中大头最高,牺牲石只到他胯部理所当然是他来做。“各位,咱们就不磕头朝拜了,无非是抓一只野生动物,把家伙事都给丫准备好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只要有动静,就伺候着。”
我看这牺牲石顶的圆洞,马上就想起西海王墓里的那口青铜井,当时一个水壶扔下去,十几分钟没听见动静,这个洞恐怕也浅不了。“怪不得祭司需要那么多活人,恐怕供血量应该不小。”
我们这一打血清,能不能渗透进地下,还真的很悬,万一管道中断堵塞了,也没人清理,岂不是白费力气了。即便是牺牲石下管道畅通,管壁肯定也随年代发生化学变化,长锈腐蚀都有可能,血还没流下去,就被管道吸收了。
大头扫了眼阴阳湖,“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行的话,咱给他兑点水。”
这么粗狂的办法,也就大头能想出来,我们仨愣了愣,都默认了。就我们这点血清,一个人喝了都打不出个嗝来,而且血清本来就粘稠,顺利流下去的可能性很微乎其微。
张敏别扭的耸耸肩,“就这么办吧,本来就是血液凝固后提纯分离出纤维蛋白的血浆,理论上,一升血清的纯度,可以相当于十升正常血液。”
我笑道,“咱真对了水,会不会就不是血液,下面那位要是不收着可怎么办?”
“那就用你的血!”张敏瞪了我一眼说,“血液里的主要营养就是血清,生长因子和激素都包含在里面,如果这都不行的话,说明预言根本就是假的。”
接下来,滑稽的一幕出现了,我们四个分工合作。我和金三角负责用军用水壶,趴下在阴阳湖里提水;张敏在祭坛边上勾兑,每一壶水里面,用滴管滴入几滴血清。血清那东西是黄的跟眼药水似的,滴进一大壶水里,啥变化没有;大头负责把张敏勾兑好的“血水”倒入牺牲石的孔槽里。
为了加快效率,金三角去阴阳湖温泉那边拎水,我则趴在结冰的仙桥上,水面上还结着冰晶,用军用水壶敲开,把漂浮的冰晶拨到一边,一壶又一壶。
说起来搞笑,这场面哪里是最神圣的祭天仪式,倒像是生物工作室。张敏把长头发盘在脑后,忙得额头上也冒汗了。我反复的提醒她多滴答几滴,照她的方式勾兑下去,恐怕这些血清能兑上几十立方米的水。
大头每往牺牲石里灌一壶水,都警惕里面是不是有动静,到最后也烦了,接过一壶水咕咚咚直接倒下去,跟浇菜似的。
干了一个多小时,我爬牺牲石往下瞅瞅,一壶水灌下去,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这根管子到底通向哪里,十几包血清也所剩无几。
我跟大头说,“搞不好人家知道这是假的,干看着咱们耍猴呢。”
“他娘的,那玩意再不乖乖出来,下次灌下去的就不是血了,直接扔两根雷管下去,炸死它丫的……”
就是这个当口,突然,溶洞没有任何征兆的、刷的一下子黑了下来。
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几个人大气儿都不敢喘,保持静止状态屏住呼吸,周围只剩下我们心跳的声音。 △≧miào△≧△≧gé△≧
我抬头一看,原来盘踞在溶洞苍穹的绿色鬼虫,突然就这么消失了,连趴蝮墙壁产卵的幼虫都消失不见了。
我暗道,难道是……仪式开启了?
原本适应冷绿的荧光,突然陷入黑暗后,那种莫名的恐惧,倏然充斥在我们周围,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我感觉正在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或者人,正在像我们迫近。
我和大头都爬在牺牲石头上,仰头看了半天,又背对背警惕周围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
大头捅了捅我腰,画了个圆形,嘘声说,“开……灯……对岸好像有个人,不对……是……”
我深吸一口气,从登山裤侧别兜里,把手电筒摸出来,一抹刺眼的白光照亮,环绕空旷的祭坛照了一周,神经顿时绷了起来。
“他们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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