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素方（1/2）

那日，无夜知道长兮并非真心让她受过。如今的绝情山早非过去，长兮早已抽去了绝情山的厉害之处，化为了一处极为适宜试炼的地方。没有人知道，绝情山谷是什么时候变换的，包括无夜。只是在飘渺弟子们的眼中，依旧是谈绝情山谷色变的地方。

无夜回到了仙草居，刚要踏入，鼻子一歪，远远的，就闻到一股绵长的酒香。踌躇了会，他循着酒香而去，味道是从门前那片白桦林中传出来的，走得越近那味道却浓重而刺鼻。

无夜又一丝怪异的感觉横生，于是施展了那炫烈第一式随影动身，脚下立刻生风，人走得也快些。

在漫漫的大白桦林里，终于找到了那个人。

一棵长的较为粗壮的白桦树杈上横了一个人，衣袍半解，乌发凌乱，双眼微闭，愁眉不展，手中的酒壶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灌着，顺着嘴角而下。秀发上，道袍上，全都沾上了晶莹的水珠，那个仙姿玉貌的人怎么变成了如此邋遢的样子。

无夜皱眉，飞身而上却不自知，扣住乾三的手不让他继续喝下去。

发现酒喝不到了，乾三半眯着眼，恍惚地看着眼前人，笑了一声：“你回来了？也就你可以命令我，我等了两百年了。”

什么两百年？从他进飘渺到现在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无夜心下无解，这家伙八成醉到疯了，于是连忙摇晃着乾三，“是我，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等将偷宝的妖怪抓……住了，你我逍遥去……”说罢，乾三慢慢靠近无夜的脸，一股温热拂过无夜的脸颊，此时的无夜仿佛火烧一样。

“啪”一记脆亮的声响，乾三半边脸上隐隐略红，“不要沉浸在梦里，你说的那人死了！明白没有，死了！”无夜并不知道乾三看见的是谁，但是心中下意识地想让他断了这念想。

无夜知道平时的乾三都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他意识到那凡是同石洞有关的事，素方的情绪一向很奇怪，能影响到乾三的情绪的一向很少……那么……

隐约地，无夜有些头绪。

乾三模糊地眼睛慢慢清晰起来，“死了，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