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9.第939章 童言童语（2/2）

那人清风霁月，只是看他。

天佑走了后，山一时剩了秦若和白沐还有那孩子沐雨。三人倒很是处得来，抛开原先的恩恩怨怨，白沐反倒是能和秦若泰然自处了。他守着山那片山谷，得闲的时候教沐雨一些医理，也算过得舒心。秦若镇日里都憋在屋，除了沐雨端些吃的，几乎都没出过屋。沐雨天真的问她，“姐姐，你为什么和那坏人在一起？”秦若给人感觉极好，淡去了原先的锐利所剩下的是温煦。沐雨很是喜欢往她身边凑，总端着白沐新做出来的各种点心往她这跑。这日，沐雨又是如此，小孩子一脸的疑问，鼓起勇气还是问了出来。

秦若摸摸他的头，“谁和你说我是和那坏人一起的？”她笑问。孩子看问题的角度，其实大人单纯的多，也直接干脆的多。沐雨眼似是而非的半懂不懂，恰好说明他是真的很迷惑这个问题。

“那坏人总是叫你娘子，可我觉得先生才是真的对你好。”沐雨跟在白沐身边很久，他这先生平时什么模样心最是有数。他摸摸耳朵，一一和秦若数来，“以前我不知道姐姐是秦若，可先生梦里叫过好几次呢。叫的多了，我便知道了这个名姓，现在见到姐姐，哪里还能不知先生是对姐姐有感情？”别看沐雨年纪小，可在秦若面前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很是煽情。“有次从外面回来，正好看到先生在整理画卷，画的人可不是姐姐如今的样貌吗？”两相对，连他这个孩子都能将白沐的心意的看得清清楚楚。“先生难道从来没跟姐姐说过？”

嗯……这个问题，问的好。算起来白沐也算是对自己说过两次？秦若翻找记忆，她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白沐对自己有意思的？想来想去，或许是年纪大了，或许是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竟是将这日子也忘记了。

沐雨等了会儿，见秦若双目直视，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之，悠悠道来，“姐姐实在是不必和那坏人一道，先生人好，样貌也好，算没那坏蛋长得娘气，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还是咱们镇顶顶有名的大夫，姐姐真要挑挑拣拣，也该选了先生才是。”他一本正经，额间短短的碎发刚留到一半，还不至于遮住眼睛。只见那双眼睛又圆又大，滴溜溜的镶嵌在眼眶，黑葡萄一般。

“沐雨，感情的事，不是挑挑拣拣，更不是说谁好我要和谁在一起。”秦若沉沉叹口气。听沐雨说来说去，到底是孩子心性，直来直往，考量的东西也少。“再说了，要是你家先生真的有意于我，此刻只有咱们三人在这山，他为什么从来都不和我见面呢？”她本是想要用这个糊弄沐雨，不成想沐雨听后之前更加严肃。

“这个我知道。先生有苦难言。”秦枫还在世的时候，有次去那小医馆找白沐，沐雨恰恰在场。听得两人说话，虽是一知半解，倒是听出白沐是有难言之隐的。他先看看左右，颇有点说人闲话时候的紧张劲，“他是为了秦大哥，才不和姐姐说的！”他说的十分肯定，当初的话他都记得住。要是秦若不信，他准备将两人对话都拿出来和秦若学一学。

秦枫啊……秦若的手不自觉的摸到了她眼角泪痣。这个人才是她心的一道伤。当年她不解，为什么白沐会选择留在镇子里，听沐雨提起，只是让她的疑惑更深。站在她的角度去想，秦枫和白沐两人本是没有什么渊源，真算起来也是因为她才的得以相识。秦枫的死猝然而猛烈，秦若始终都觉得这只是那人逃避自己的手段。

“胡说什么，白沐和你秦大哥两人私交好，和我却是没有关系。”她不会忘，镇子那个姑娘，十年伴着秦枫，与他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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