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1.第921章 屋中叙旧（2/2）

秦若专注的神情，只在听到秦枫名字时才有了细微的变动。

“呵，这些还用你说？”

屋坐的都不是傻子，白沐避重轻的这句话根本引不起秦若的兴趣。她最想知道的，是当年的秦枫是否对自己隐瞒了什么，而白沐在这场戏里又是怎样的角色？

“丫头，去给我们倒壶水。”白沐的镇定，让秦若萌生出不好的念头。

她追着他问，他游刃有余。

“你也看到了，这是秦枫的妻子。”白沐的面容，一如十年前清隽，因为修行岁月在他身几乎没留下痕迹。他轻声道来，侃侃而谈，半点纰漏都不会让秦若抓住。反观秦枫，容貌却是起了很大变化，没有修为护身的秦枫，正向所有的普通人那样，缓慢的老去。再加他身有顽疾，心有重思，岁月便将更深的痕迹刻画在了他的身。

秦若一低头，能忆起秦枫早生华发，形容枯槁。

“你不曾骗我？”

秦若一动不动的盯着白沐，问话充斥着慢慢的疑问。

在见到秦枫病容时，她想，十年前会不会是秦枫重病，才故作和自己不识？因为刚刚的梦境，秦枫是那样清晰自然的叫着她的名字。她心底滋生出浅浅的渴望，盼望着白沐的答案。

“你还不明白吗？秦若？”

白沐既是要袒护秦枫，要尊重秦枫的决定，必然要和秦若决裂。不，应该说他势必会断了自己和对秦若最后的念想。他胸口发闷，口苦涩，在秦若面前，在这屋子却保持着他十年的清淡，“秦枫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而已。”

这件事，若是放在十年前，秦若一定刨根问底，死死纠缠。可毕竟十年后的她，还是有所改变。她听着白沐的话，眼下的泪痣隐隐生疼，不浓烈却是持久。你有没有暗恋过一个人，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之后那种缓慢麻木的错觉，心也跟着被点点蚕食挖空。秦若闻言，终是抚了她的泪痣，沉默着。

她第一次听到这样明确毫不遮掩的答案。想来，十年前白沐是知道内情，才那样毅然决然的让自己选择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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