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给倪霄打电话(2/2)
这几句话就狠了,本来倪家和孟家还没定婚礼的时间呢,但倪霄现在就是憋着一肚子的火,像赌气似的说出来。
陶贝羽不知他是赌气,以为是真的。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抽搐,酸痛得让她几乎难以呼吸。
可倔犟的陶贝羽依然装作很平静地说:“好,我会去的。”
天知道她说这几个字时,心都在滴血……
杜凯可不是傻子,他总算是看出来了,陶贝羽跟这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之间好像有种异常的气场。
倪霄心里在喷火,两眼怒视着陶贝羽,不知怎的就是感觉她现在笑得好刺眼。她真潇洒,她藏得好深,原来最洒脱的人是她!亏他最近还每天都想起她,亏他刚才还紧张地跑来……
倪霄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陶贝羽根本不在乎跟他之间那些事吧?
还有,最不能让倪霄释怀的是……陶贝羽居然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并且怀孕了。
他一直都认为陶贝羽是干净的,有时想起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他还会感到莫名的窃喜。
说来说去,倪霄满肚子的火,都是因为无法消化陶贝羽怀孕的事实。
杜凯实在忍不住问:“你跟贝贝是……朋友?”
倪霄闻言,居然笑了,只是这笑不达眼底,明显是牵强。
“你叫杜凯是吧?好好照顾她和她的肚子,如果结婚也别忘记通知我,我一定会准备一份大礼。”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的,看似友好,实际上阴冷阴冷的。
杜凯不由得愕然,敢情这男人还以为陶贝羽怀的孩子是他杜凯的?
这么说来,起码这男人不是孩子的爹咯?
杜凯表情怪异,想了想还是摇头:“你搞错了,我……”
后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陶贝羽突然冲着门口喊了一声:“月月……”
一个纤细的身影奔向陶贝羽,伴随着心疼的呼唤。
“贝羽姐!”
桐一月两口子赶到了,一见着陶贝羽,着急地问:“你没事吧?还好吗?”
见陶贝羽点头,桐一月才松了口气,暗暗庆幸,幸好孩子保住了。
“倪霄……倪霄……”桐一月回头,哪里还有倪霄的身影,那家伙已经走了。
倪霄一刻都待不下去,实际上他感觉自己肺都快气炸了。否则也不会说赌气的话,让陶贝羽参加他的婚礼。
翁析匀朝着这边笑笑,打哈哈:“倪霄他应该是去忙工作了。”
气氛怪异,桐一月两口子都没问是不是倪霄知道陶贝羽怀的孩子是他的。
因为两人刚才见到倪霄在这里,潜意识就以为倪霄是知道这个事了,所以就没有再问。
紧接着,杜凯走了,也是被气走的。他对陶贝羽怀孕的事除了愤怒就是嫌恶。嫌恶她的肚子,嫌恶和憎恨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
“什么?要卧床一段时间?这可怎么办,你一个人住,谁照顾你啊?”桐一月为陶贝羽感到揪心,这情况不妙。
陶贝羽也无奈,今天都见红了,她能不害怕么,当然是要严格遵守医生的叮嘱,回家就卧床,一定不会乱动。
桐一月这小脸蛋上尽是担忧:“不如你就告诉你母亲吧?”
陶贝羽一听,紧张地摆手:“不……我不想让妈妈看见我这个样子,她该有多心痛啊,还是过几个月再说吧。”
“那你……”
“我可以请钟点工来家里,一日三餐有人做就行了。”
“啊?请钟点工?那倪霄呢,他……”
陶贝羽面色惨白,紧紧咬着唇,使劲憋着眼眶里的热气:“他还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原来还没告诉?
天啊,倪霄那家伙刚才就站在这里,他居然不知道陶贝羽怀的孩子是他的?
桐一月小声嘀咕:“奇怪,既然他不知道,干嘛走的时候脸色那么黑。”
翁析匀虽然不语,可他的脑子一直在思索啊,他也看出来倪霄的异常了,直觉告诉他,那小子不对劲。
陶贝羽的眼里露出祈求之色:“翁少,月月,请你们答应我,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倪霄他快要结婚了,我不想给他带去麻烦,我更不想当第三者插足。我有能力自己养活孩子……所以,倪霄他真没必要知道这件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医生在为其他病人看病,也没留意这边。
桐一月可怜巴巴地望着翁析匀,现在就看他的意思了。
翁析匀也头疼啊,面对陶贝羽的请求,他该答应吗?一个是老婆的闺蜜,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他此刻夹在中间好为难。
陶贝羽是大家心目中的女强人,她独立自主,她很有个性,她很少流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联想到她的处境和心情,翁析匀也硬不起心肠摇头。
“这样吧,我只能答应你,我不主动告诉倪霄这件事,但如果他自己发觉了,可怨不得我。”
陶贝羽现在脑子混乱身体虚弱,连带着思维都变得迟缓了。所以当即也没听出翁析匀的承诺中存在什么漏洞,她还感激地笑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陶贝羽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才由陶贝羽和翁析匀带走,离开了医院。
她如今是重点保护对象,必须小心翼翼,不然如果再出什么问题,就没今天这么幸运了。
在车上的时候,桐一月越想越觉得不放心,最后干脆抱着翁析匀的胳膊,乞求地说:“老公,我们把贝羽姐接回家来照顾吧,有我和罗嫂在,我们都有经验,知道怎么照顾孕妇。等贝羽姐渡过这段时间的危险期,胎儿稳住了,我们再送她回去,好吗?”
陶贝羽听到桐一月的话,心里是感动得一塌糊涂,暖暖的。可她却不想去住,她需要清静,她想一个人待着。
“月月,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我真的想一个人住。你不用担心我的,我明天就请钟点工来。我习惯了住自己的小窝,要挪去别处,我还真不习惯。”
翁析匀其实并不反对桐一月的提议,可既然陶贝羽打定了主意,那也不能勉强她啊。
最后陶贝羽被送回住处,桐一月还很贴心地为她煮好了一锅粥,之后才离开。
至于工作,有翁析匀这个董事长在,他会安排人暂时顶替陶贝羽,等她好些再说。
陶贝羽躺在床上,电视也不看,手机也不玩,她就是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是倪霄的。是陶贝羽以前偷偷拍的,存在手机里,后来打印出来一张12寸的,放在家里,时常都拿出来看。
照片上的倪霄依旧是有着他招牌式的笑容,风度翩翩,潇洒俊逸。
陶贝羽望着照片,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知不觉眼眶泛红,喃喃自语:“宝宝,你知道吗,今天你爸爸来了,可是他不知道你是他的宝宝……宝宝,你将来会长得像我多一些呢还是像他多一些……你是男宝还是女宝呢……”
“宝宝,妈妈今天差点就失去你了,妈妈好怕……如果你也体谅妈妈,可不可以乖一点,在妈妈肚子里好好待着,千万不要调皮,你要健康平安地来到这个世界上……”
陶贝羽在对着自己那不满三个月的肚子说话。
还差几天才满三个月,医生也说她现在是最需要小心的时候。
后怕,就是这样的感觉吧,陶贝羽就是后怕,她时刻都在祈祷着肚子能平安无事。
寂静的夜晚,陶贝羽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那照片滑落在枕边,像是在无声地陪伴着这个脆弱的孕妇。
前方的路并不好走,可陶贝羽还是咬牙坚持下去了。女人从怀孕到生下孩子,所承受的心理压力,那是男人无法想象的。
第二天。
请钟点工,这个事,就由桐一月为陶贝羽办好了,十分迅速,并且是桐一月亲自去家政公司挑选的。
虽然陶贝羽的意思是请个短期的,还没做长期请的打算,但开出的时薪优厚,当然能请到人了。
有了钟点工,陶贝羽就可以安心地养胎,肚子饿了有人煮饭,完了收拾好屋子走了之后,她又有了个人空间。
晚饭后,陶贝羽又躺下了,倦意袭来,眼皮感觉沉重。可这时候,门铃响了,来者居然是……倪霄。
这家伙为什么要突然来呢,因为他昨天其实是悄悄看着陶贝羽被带离医院的,但没看到杜凯和她一块儿。
倪霄就又开始想象了,认为陶贝羽的男人不靠谱,怎么能将她丢下而自己先走呢?
倪霄误以为杜凯是陶贝羽的男人,并且是个很不负责任的男人。经过一晚上的冷静,倪霄还是忍不住心疼陶贝羽,下班之后就赶紧过来了。
地址是从桐一月那里要来的……
陶贝羽很意外,倪霄来是想看她的笑话吗?他昨天还发火呢,今天却来看望她,他到底在想什么?
倪霄没好气地瞪着陶贝羽,倔犟地扁嘴:“本少爷只是路过你楼下,顺便上来看看。”
说着,这货不等人家招呼,自己进屋来了。
陶贝羽却站在门口不动,微微泛着雾气的眼眸看着他:“你有事吗?没事的话,你还是走吧。我们这样孤男寡女的不太好,你都要结婚了,我也说过我们别再联系的……”
这话可把倪霄气得脸色发青:“陶贝羽,你用得着这样吗?是不是怕被你男人看见了难以对他交代?昨天那个男人,看来你很重视他嘛,难怪愿意为他生孩子了,只可惜你们连交往都不是,你脑袋在想什么?”
这家伙就是气不过,敢情是特意来质问陶贝羽的?
陶贝羽内心苦涩,还带着几分愤怒,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在心头萦绕着,可是这些她都必须要隐藏起来,不能让倪霄看出破绽。
她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只是这脸色过于苍白,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
“倪霄,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谢谢你的关心,但我自己的事,我自有分寸。”
她这么说,倪霄就更窝火,以为这是陶贝羽在嫌他多管闲事。他也知道说的多余,可偏偏,该死的,他就是做不到无视。
这感觉莫名其妙的,就像是自己的女人在外边有了男人一样。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继续嘴硬地说:“我是看在朋友一场,才好心提醒你,昨天见了你那个男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你不是小姑娘了,可别脑子热,否则将来后悔的是你。”
陶贝羽心里酸涩酸涩的,倪霄还以为杜凯是她男人,以为她怀的是杜凯的孩子?但即使这样,他这番话的含义也太奇怪了吧。
陶贝羽的双眸越发暗淡:“倪霄,我的人生将来怎样,跟你没关系吧……”
她说这句话,自己都忍不住一阵心酸。
倪霄脸色一变,狠狠地咬牙,她居然不识好人心?
“陶贝羽,你……”倪霄还没说完,陶贝羽突然就转身往浴室跑去。
反胃,来得太猛,她此刻正狼狈地蹲在马桶前。
倪霄刚才还气恼,可是见她这副样子,他内心那股子火气就莫名地消散了大半,滋生出对她的疼惜。
倪霄是妇科医生,是妇女之友嘛,他比大多数男人都能了解女人的痛苦,所以他哪里还顾得上生气。
“吐完了吗,我扶你起来。”倪霄轻柔的声音,温柔的动作,让人不由得一阵恍惚。
陶贝羽全身无力,从地上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天旋地转的。她很想逞强一下,但身子不争气。
倪霄见她还想挣脱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不记得医生跟你说了什么?说你不能激动不能受刺激需要卧床,最好是尽量减少走动。你刚才吐了一次,人都快晕过去了你还不肯让我扶你?”
天知道,陶贝羽不是不想,她是心痛……这个男人,她多么艰难才能说服自己不要去打扰他,但他现在就在她身边,还表现得那么莫名其妙,让她感到心慌,她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这不是她脆弱,而是她对倪霄有种难以释怀的情感,只可惜,如此真诚的情意只能藏起来。
陶贝羽紧紧咬着牙,在倪霄的搀扶下,回到卧室,躺下来。
他的动作很小心翼翼,此刻他是那么温柔细心,眉宇间含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关切。
虽然倪霄不会承认自己对陶贝羽的关心早就超过了朋友的范畴。可是,真的假不了,这是事实,他就算嘴硬,也免不了会在某些时候流露出来。
“你为什么不住家里?一个人跑来租房子,这么折腾怎么行?还有啊,你那个男人是怎么搞的,为什么好像并不紧张你?你怀孕的事,你老妈知道吗?你会跟那个男人结婚吗?”
倪霄这噼里啪啦一通的问题,浑然没觉得自己有多啰嗦,但这就是他对陶贝羽的关心,他其实心里比表面上更着急,昨晚还一宿没睡好呢。
陶贝羽怔怔地望着他,绝美的面容有着令人心疼的苍白,眼里隐含着雾气,胸口处更是酸胀得要命。
难道是因为怀孕才会变得这么容易被触动吗?陶贝羽感觉自己好柔弱,这跟她以前的风格不像,她怎么这么不争气呢,在倪霄面前,可不能哭。
但谁让这家伙问这些戳心窝的问题,殊不知他的每句话都是刺在陶贝羽的心坎上啊。
“我……我……”陶贝羽满腔凄苦,却无法说出口。
她此刻的脆弱,让倪霄更难受了,认识她以来,从未见她这么脆弱过,太揪心了。他不禁联想到,像陶贝羽这样的女强人,其实私下里也是需要男人呵护的,毕竟也是个女人啊……
终于还是一声叹气,饱含着太多的无奈,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仿佛心里被什么堵得发慌。
陶贝羽干涩的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声音:“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你……”倪霄见她这么急着叫他走,感觉很不是个滋味。
“呵呵……你是怕那个男人来了看见我在这里,他会不爽?”
倪霄这话听着是带点讽刺和酸味的。他昨天都已经误会了,今天,她也不需要解释。
不是不想解释,而是不能解释……
陶贝羽的沉默,让倪霄更认为是默认,他的拳头攥得很紧,脸色很黑。
可他也不会让自己丢了面子,依旧是装作无所谓的口气说:“希望你和孩子的爹,能修成正果,祝你幸福。”
丢下这句,他走了。
关门的声音传来,陶贝羽浑身一颤,内心的苦痛在汹涌,耳边回响着他所说的……幸福?
她真的可以幸福吗?看着他结婚,看着他跟孟心韵成双成对,她真的会衷心的祝福?
其实倪霄那句祝福也是言不由衷的。
陶贝羽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一颗心就像是破洞般,灌进冷风,冻得她发抖。
倪霄来得突然,走得也干脆,他不知道给陶贝羽留下的是何种心痛。
倪霄却没有回家,他很烦躁,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陶贝羽那憔悴的脸。他恨自己怎么那么犯贱,她怀的孩子是那个叫杜凯的,他干嘛要去关心和心疼?
倪霄打电话给翁析匀,叫他出来坐坐,酒吧不想去了,去海边吧,吹吹风,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心烦意乱了。
翁析匀很快就跟倪霄碰头了,不愧是好兄弟,知道倪霄一定是心情糟糕,所以翁析匀在接到电话时也没含糊,爽快地答应出来。
一见面,倪霄就开始吐槽了,数落着陶贝羽有多么愚笨,居然未婚生子,并且那男人看上去根本就在乎她。
“翁少,你说现在的女人是怎么想的,陶贝羽自身条件也不差,干嘛要找那么个男人呢,还没交往都能怀上孩子,她是不是傻呀?昨天你在医院也见到了,那个戴眼镜的,就是陶贝羽的男人,她肚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倪霄是火冒三丈,他也唯有在翁析匀面前会流露出真实情绪。
翁析匀却用一种很无奈的表情看着倪霄,实在忍不住了才说:“据我所知,你说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是陶贝羽的初恋,她以前的学长。两人在读大学时交往过,不过后来男人伤害了陶贝羽,因为他生日的那天叫陶贝羽去酒店,被拒绝了,结果第二天陶贝羽就发现他跟另外一个女人睡了一晚……”
“啥?这种渣男,陶贝羽也要?还要为他生孩子?她简直是……简直是疯了!”倪霄才是气得七窍生烟。
“咳咳……兄弟,谁告诉你,孩子是那个男人的?他现在是想重新追求陶贝羽,可是也被拒绝了。这些都是我老婆说的,绝对是可靠消息。”
倪霄瞬间傻眼了,呆立当场,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激动地抓住翁析匀:“你说什么,被拒绝了?这么说,孩子不是那男人的?”
翁析匀还是面带微笑的,他其实憋得难受,他答应了陶贝羽不会告诉倪霄的,但是,假如倪霄自己猜到了什么,就不关他的事了。
确实,翁析匀刚才看倪霄那么生气的样子,就断定倪霄真是对陶贝羽动情了。既然如此,他认为可以推波助澜一把,毕竟,勉强的婚姻是没有意义的,倪霄对孟心韵没感情,可是对陶贝羽就不一样了。
翁析匀见倪霄还没反应过来,不由得投来一个鄙视的目光:“你小子是脑袋成浆糊了吗,你昨天没看陶贝羽的检查报告?她怀孕多久了?”
“她……”倪霄一时语塞,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信息,陶贝羽怀孕的时间。
“好像是……两个多月,还不到三个月。”倪霄喃喃地低语。
翁析匀真是为他着急啊,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只要是倪霄自己猜出来的,不是他告诉的,他就不算对陶贝羽食言。
蓦地,倪霄瞪大了两只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忽略了,她怀孕的时间,我和她……在你婚礼上,我们……”
倪霄的声音在颤抖,心底窜起的答案呼之欲出。
“难道,她故意让我误会的,故意隐瞒的?实际上她怀的是我的孩子?天啊……”倪霄这家伙凌乱了,感觉是那么不真实。
翁析匀终于能松口气:“好吧,实际上这就是事实,我是昨天知道的,答应了陶贝羽,不会告诉你,不过你自己猜出来,那就不能怪我。”
倪霄呆了呆,随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原来是我的孩子,哈哈哈……本少爷太威武了!”
这家伙太兴奋了,毫不掩饰惊喜的情绪,这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一面,不像平时那样刻意去逃避和遮掩,这次,他完全很坦白地表达出来。
翁析匀却在一边提醒他:“你还笑得出来,陶贝羽估计现在都在哭了,你先前去她家,说了什么?你不是还祝她和杜凯幸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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