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前夕（2/2）

凌婉张望着寻找林晨身影，有些隔得远，面容看并不真切，大堆人群中寻找个人还是很困难。就她准备放弃时，身后有人拍了拍她肩膀。

“后面。”身后女生提醒。

凌婉抬头，看见林晨正低着头冲她笑着，笑容里是独属于少年干净和清爽，如同春日风，总是舒服熨贴着。她嘴角仿佛受到了牵引，弯出好看弧度。

“咔……”

照片定格这一霎那，少年低着头，少女只镜头上留下个后脑勺。

结束大合照后便是各个班级**照。

“一会儿叫上黄尚，原一班也要拍一张照片。”解散时夏思景对她说。

凌婉比了个k　手势，而后与自己班中大部队汇合去了，顺带着还得找到黄尚，也不知道一解散人遁哪里去了。

再一次见到曾经熟悉面孔时，总是忍不住寒暄几句。而其中说多话莫过于：你成绩怎么样啊，你准备考哪所大学啊，你准备考去哪里啊……

后一次仿真模拟，凌婉成绩依旧不好，不过心态上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只是同他人说话时一旦涉及成绩还是会忍不住反感。

“东西整理差不多没有，一会儿我过去帮你搬吧。”林晨她身边站定。

凌婉摆摆手拒绝，“不用，我又不是没力气，再不行我多搬几趟就是了，反正离得也不远。”

一中作为高考考场必须提早进行清场与封场。而今天是他们真正意义上待学校后一天了。

“凌婉，状态调整怎么样了？”说话是许久不见英语老师。

凌婉和他打了招呼，将近况说了一番。

“压力别太大。”英语老师用力拍拍她肩膀，“和你说，班上一群人里老师看好就是你，连林晨都没办法和你比。”

虽知道这是老师给她打气呢，但凌婉还是很开心，“那是，老师你也是我见过有眼光一个。”

英语老师拍拍自己日益明显啤酒肚，乐呵呵受了。“林晨，你也好好考啊，老师们可都想着你能考个状元回来。”

林晨笑笑，并不言语。

英语老师走后，有人上前来同林晨讲话，凌婉便很识趣往边上走开了去。

树下，有熟悉身影蹲坐那儿。

凌婉走过去，他身边坐下，“怎么，还没放弃啊。”从她这儿看去，能清楚看见夏思景正同老师们说笑。

没有以往欢和乐观，秦利语气颇为沮丧，“想不放弃也得放弃啊，差太多，连我都觉得自己没戏了。”

对于秦利转变，凌婉很是吃惊。“怎么了啊你，和以前不像了啊。”

“哎……”秦利长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啊，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呗。凌婉，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吧，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这个……虽然他确和夏思景不怎么相配来着，可话也不是这么说啊。“想什么呢，还好啦。”她安慰道，并且迅速转换了话题，“怎么样啊，准备考哪所学校啊？准备本省还是外省啊？”

“谁知道啊，跟着成绩填呗，又不是我挑学校，是学校挑我。”

“干嘛说这些丧气话，你瞧我这学期成绩压根就没上去过，都没像你这样。”她是没像秦利这样，只是丧气程度远他之上。

“你再怎么样第一批还是稳，我呢可是连第二批会不会上都难说。”

凌婉惊，秦利成绩不好也只是班中相对而言，一中每年重点上线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即使后面拖着也都是能上比较不错本科类院校。照秦利这么说，他成绩是该差到何种地步啊。

她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总之就是多说多错，无异于别人伤口上撒盐。于是她很识趣闭了嘴。

两人沉默周边热闹映衬下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彼此间都怀揣着各自心事，慢慢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