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顾琰振（2/2）

目光瞥向一边的顾凌雪，虽然她能够重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人，但若非顾天骄愿意把身体让给她，让自己的灵魂彻底消散，那么她也还是没有重生的机会。

顾凌雪，就一个胸无大脑的人，顾凌萱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顾凌萱，就一朵显眼的白莲花，表里不一，把自己的亲妹妹当枪使也就只有她做得出来。

很快的，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就从门口传了过来。

十几个人随即出现了在顾天骄的视线内。

带头的是两男两女，那男的和那女的明显较为年长，而另一个男的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四岁。

最后那个女的自然是顾凌萱，之前落荒而逃的顾凌萱。

年长的两人便是顾凌萱和顾凌雪的父母，顾琰振和方妙云。年纪小的那个则是顾琰振的小儿子，顾梓进。

一进入院中，顾琰振、方妙云和顾梓进三人首先看到的便是地上那个早已没有了生息的顾凌雪。

脸上那瞪大了的双眼，定格在了惊恐的表情上。

唯有顾凌萱一个人颤抖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看着顾天骄，偶尔与她顾天骄似笑非笑的目光对上，整个更是向后缩了好几下。

黑眸之中惊恐犹在，之前顾天骄杀死了顾凌雪的情景仍在眼前，似乎下一刻顾天骄那只带满了鲜血的手就会握上她的脖子一样，令她方寸大乱，只能够躲在顾琰振身后。

脸色苍白，一双手紧握着顾琰振的衣衫。

“雪儿，我的雪儿……”

看着顾凌雪那死不瞑目的模样，作为母亲的方妙云第一个没有忍住，直接扑了上去，抱住了顾凌雪渐渐冰冷的身体低声啜泣了起来。

妻女的模样让顾琰振心头微振，转头，凌厉的目光直接与顾天骄对了上去。

却在对上顾天骄的目光之后怔愣住了。

一双毫不起眼的眼睛里，有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清冷的目光之中，他似乎感觉到了地狱般的寒冷。

似笑非笑，黑而深邃，冰冷无情。

在来这儿之前，他只把他的萱儿所说的话当成笑话，但在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萱儿所说的话是真的！

这个人，早就不是顾天骄了！

曾经的顾天骄不会有这种表情，更不会有这种目光的！

而且别说是曾经的顾天骄了，就是他那长年在沙场上厮杀的爹和弟弟，他们都不会有！

这个人是顾天骄，这张脸他看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会认错，但这个样子的顾天骄却又不是顾天骄！

那个人的女儿是不会有这种表情、这种目光的！

更何况，顾天骄只是个毫无灵力的废材，一个筋脉堵塞了两年的废材，一个失去了依靠的废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