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谁在撒谎(1/2)
离开淑媛,我回了家,霍缦殊还没有回来。她去哪了?和江博宇在一起吧。虽然我及其不屑江博宇那样的公子哥儿。堂堂富家子,借着爱好音乐的名义,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一点责任和担当。可是,我也必须承认,他在音乐方面,有着非凡的才华,淑媛的乐队在他的带领下,有了一个质的提升。何况,他本人有一副好皮囊,又儒雅温和,想必对女人,还是有点吸引力的吧。霍缦殊会喜欢他,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在一起,很快活吧?
只是,为什么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会如此酸涩,这种酸涩,甚至超过了愤怒本身。
我在屋子里吸着烟,一根一根。
她还没有回来。
她当然不会回来。
这里不是她的家。
她虽然来过这里无数次,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有她的气息。可是,她从来就没有把这里当过家,她也从来没把我当成她的男人,我可以一遍遍把她占有,可是,她的心,却从来没想过要靠近。所有的温柔、体贴、微笑,不过是曲意奉承。
因为不爱啊!
顾倾砚,你真可悲,为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这样失魂落魄。
我抽完了最后一根烟。
终于决定给她打电话。
不爱又如何?只要我不放手,她终是不敢离开。那就这样吧,就这样纠缠,到我厌倦为止,到我憎恶为止,到我面对那个女人时,再也激不起一丝涟漪为止。
电话打通,霍缦殊很快就来了。她就是个应召女郎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还是不要太看得起她。可即便我心里这样想,这样轻贱着她,当她真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没控制自己的情绪,抓住她的头发,有那么一刹那,我想把她使命往墙上撞,直到撞死为止。
我让她扰乱我的心!
可我终还是没有这么做,当她低低哀求的时候,我还是心软,当她主动吻我的时候,我还是无法抗拒她的暖,我们又缠在一起,我本想给她最深的痛和折磨,可结果,我却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里,不可自拔。
那是疯狂的一次。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一次,我感觉到自己这样被需要,就像是来自灵魂的一种需要。当她用一种压抑而扭曲的声音颤栗般的呻吟,当她的指甲扣进我的肉里,当她模糊的喊着我的名字,当她满脸满脸的泪。我的心里,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心疼。
这是一个卸掉了面具,露出内心里的脆弱的霍缦殊。
她或许,没我想象得那么无情,她或许,也是在乎我的。只是,我们之间,隔了太久的光阴,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不在人世的资凤翔。活着的人,和死人去比在另一个人心目中的地位,总是很难比得过的。
我或许需要等,等有一天,她终于肯面对那一个冬天里的梅香如海。
然而我却没有等到这一天,我等来的,是一个我自己也不敢面对的事实。虽然这个事实早就在我心里存了影子,但我几乎是逃避似的从来不去深想。
她不是我的缦殊。
是那一次,黎丽设局,她不设防的前往,喝得醉醉熏熏,在清醒着的最后一刻,让我去接她。
我接到了她,她一路疯言疯语,痴缠傻笑,跟我说了她很多小时候的事。那是她第一次和我说吧,我们两个,肉体无数次密切贴合,但精神却从来没有靠近。除了那个冬天的梅林,我们对彼此,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然而我想不到的是,当有一天,她愿意说,我愿意听,竟是在这样一种氛围下。
只是实在不对。
因为那些内容。
我还记得当时,她絮絮叨叨,没玩没了,我则安安静静,面色如常。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里因为她的那些话,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说她是一个弃婴,她说她跟着爷爷一起长大,她说她最喜欢跳舞,她说资凤翔就是她的天,她说他们一起长大,她说当她对爱情还一知半解的时候,她就爱上了那个翩翩少年。
她说……
如此聒噪,却也,如此让人震惊。
只因为她说:“倾砚,你知道吗?当我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时候,我多希望能找回我的爸爸妈妈。”
我没有做声,心里开了个小小的缺口,原本就根基不稳的信念,更是摇摇欲坠。
酒后吐真言,喝醉了的霍缦殊,也会像清醒时一样撒谎吗?
如果她说的是假的,那为什么她的哀伤那么真?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我的缦殊,她去了哪?
我看着眼前那个放肆的发着酒疯的女人,她带着我,身姿踉跄的旋转,时不时仰起脸,在我脸上印下一个湿蠕的吻。
“凤翔,我好想你。”她说。
我身子竟微微一颤。
一种可怕的荒唐感。
我不记得那晚,我陪着霍缦殊,是怎样度过那**,我的心沉沉浮浮、悲悲喜喜。一会儿想着自己可能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一会儿又想着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一会儿觉得霍缦殊句句真言,一会儿又告诉自己她是一个天生的戏子;一会儿庆幸她不是她,一会儿又揪心着要去哪里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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