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1/2）

许开光当然是去赴钟素馨的约了，席间二人聊得很愉快，许开光的风趣幽默再度给钟素馨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同时许开光对钟素馨的辟谣建议也欣然答应，授权了铜城日报将在明天发布的通告。

二人相谈甚欢。

监视许开光的家伙悄悄记下通告一事，随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便是看许开光妙语连珠，逗得钟素馨咯咯直笑，却没再谈什么值得记下之事。

就这么着，跟踪者一直眼睁睁看着许开光和钟素馨用完晚餐，许开光送钟素馨回家，再回到自己家洗完澡进入卧室。

眼看是休息了。

一般到这个时候，他这天的监视任务就算是结束了，把得到的消息和沈星汇报一下领赏就成。

可另一栋楼楼顶的监视者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拨通电话的同时，屋中的许开光睁开了双眼。

笑着摇摇头，许开光偷偷摸摸地出门。下到二楼的时候又闭下眼，发现那人打完电话，便灵巧地从二楼的换气扇翻了出去，避开了监视！

夜色如水，许开光几步消失在黑色的帷幕里。

……

“叮咚，叮咚！”搁以前，牛进达这时早已经睡下了，但今天女儿再度夜不归宿，令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再联想到亡妻临走前对他的种种嘱托，他忍不住悲从中来，坐在大厅借酒浇愁，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谁？”谁这么没眼力见，都凌晨了还来打搅他？

“叮咚，叮咚，叮咚！”

见无人应声，门铃声反而更响，他醉眼惺忪地踱到门边，看都不看来者是谁，直接拉卡门，不耐烦道：“别按了！”

“呵呵，牛总晚上好！”来者不生气，笑着打招呼。

门外站着一个牛进达决计想不到的家伙！

“许开光？！”牛进达一下子醒了酒，惊讶地上下打量来者，“你这么晚来找我干嘛？”

许开光没有回答，只努努嘴：“牛总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我深夜站在牛总门口，怕是牛总以后不好解释啊！”

“哼！解释？我牛进达需要和谁解释？”牛进达冷哼一声，但还是让开一条道，沉声道：“进来吧，免得人家说我牛进达不懂待客之道！”

许开光笑着点头，进了屋子，打量一会儿，赞叹道：“雅中有俗，俗中有雅，牛总家修饰得很不错吗！”

许开光的赞赏不是没有缘由的，和矿协追求金碧辉煌，家具必带金的暴发户装修不同，牛总家主用灰白色调，层次分明，立体感十足，看样子是精心设计过的。

谁知牛进达听到许开光的赞赏，不仅没有高兴，目光反而有些黯淡：“亡妻生前设计的，我一个大老粗，也不懂这些，这么多年没变过。”

“是在下失礼了，”许开光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赶紧道歉，想想又补充道：“牛总对嫂子一往情深，像我这种小年轻，真是羡慕得紧啊！”

“呵呵！”牛进达不置可否，伸手道：“坐！”说罢一马当先坐下。

许开光紧跟着牛进达，当看到厨房桌上酒瓶时，心中有几分了然。

“许总喝酒吗？”牛进达没避讳，不等许开光同意与否，大大方方给许开光倒了一杯酒。

许开光苦笑接过，心中却明白这是牛进达在给他下马威呢！他也不推辞，举起酒杯，一口饮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管往下，像一个火球滚进胃里。

一杯酒入口，初冬的寒意被驱逐干净，许开光舒服地扭动了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