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第411章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2/2）

一想起这些，她就割舍不下了。对安暖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就算安暖被所有人都抛弃了，还有夏濯南那样一个深情不悔的男人不离不弃地守在她身边，她到底还是幸福的。

可自己了，一旦被抛弃了，就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了。何况自己本身就是个残缺之人，脱离了白家的照顾，她又要过那种被人歧视的不堪生活。

握着白母的手，白水灵感慨万千，低低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我只是好想好想有个家，好想有个哥哥，有个妈妈。我从小什么都没有，爸爸不敢承认我，妈妈也不要我，我还是个失去了腿的人，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妈，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你快点好起来吧，我会像姐姐一样好好照顾你的，给你捶背，给你揉脚，给你喂饭。”

白母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似乎听到了什么一般，睫毛动了动，眼角竟然滴出泪水来，跟着略略用力地抓紧了白水灵的手，喃喃地道：“可怜的孩子，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妈，妈，你醒了，妈，你醒了吗？”白水灵有些激动地看着白母，踉跄着站起身子，却是高兴得连泪水都掉出来了。

还好，白妈妈苏醒过来了，她没有像医生说的那样，会变成老年痴呆症。

白母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泪水朦胧的白水灵，微微地扣紧了白水灵的手，嚅嚅地道：“你，你是晓婷的孩子，水灵吧？”

白母的面色虽是苍白，眼神虽有些无力，却是比从前更加清明。

那一摔，让她整个人彻底地从那个孤单的世界里完全地脱离了出来，许多不想回首的往事，许多尘封的秘密，全都在脑海里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