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们是这样告别的（2/2）

“嗯，说吧。”我没有听出来声音的发抖和嘶哑，巨大的紧张让我实在难受。

“我要出国了。”司南很平静的对我说。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想要将整个世界赠与的人平静的说出了他要离开我的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显得我不是这么慌张。我看着他，一直看着，他与我对视，眼里平静如毫无波澜的一泓水。

我手足无措，拼命想说点什么，但心里痛楚已经无法化成言语。我红着眼睛，感觉眼泪顺着我的脸颊，缓缓地从我的下巴滴落下去。落在地上的声音我好像都能听到。

“嗯。”我回应了一句。

我不知道这样的告别代表了什么，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如果终将有一天会告别，那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的见面了。

我看着他的侧脸，我看着这个让我第一次动心的人，我看着这个我幻想未来的重要角色，我看着这个我心心念念的人，我看着这个要离开我的人。

“那分手吧。”

司南转过头，眼里有些惊异，又有些愤怒，更多的是我也看不清楚的痛苦。借着月光，我看到他通红的眼角。我心里不受我控制的，只想伤害他，我只想让他也感受到我同样的痛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振救我仅剩的自尊心，肮脏无比的自尊心。

“好。”

司南说完便转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了。我哭着想要去挽留他，想要去告诉他刚才说的不是我的本心。

我喊着他的名字，但是随着他的脚步和他的没有回头。我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他渐渐消失。

感觉灵魂就要被撕裂，我流着泪，恍惚的盲目的走着。走到一个我也不认识的地方，我给司南打电话，他没有接，我发疯似的打了无数次。最终，他关机了。

我蹲在地上，哭着给嘉语打电话。嘉语着急的问我在哪里，我把定位发给她之后就瘫坐在地上。

胃里实在是难受，我紧紧抱着司南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哭着，周围的行人只是冷眼看着我。

“艾歌，你怎么了。”嘉语抱着我，着急的眼神像是要燃烧我。

我看着她，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断断续续抽噎着说完刚才的事情。

她什么都没有说，高考完的这个晚上，我们原以为是真的解脱了。结果只是跳进了一个巨大的桎梏中。

回到家了，我沉默不语，家里人以为我发挥不好也不敢问我。我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拼命的想忘了他。终日只是回想那天晚上，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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