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琉璃人（2/2）

天空笑手指弯曲，气机牵引，引动红芒回转——不管死没死，多补几刀总是极好的！

天空笑进攻的同时也没有忽视防御，周围除了紧随而至的阴阳我意剑，同时还有青色泡沫闪现——风之泡沫，能阻挡巨大物体或力量的冲击并反弹回去。

红芒再刺，人王的身体却自行崩塌，散做氤氲，并非实体。天空笑眉头皱起，就知道那厮没那么容易死，果然有鬼。

眼看血色大门就在眼前，天空笑心中疑惑，人王不阻止自己进门？是因为有老道参与，阻止不了所以放弃，还是有什么其他阴谋？

目光流转，四周景象如跑马灯在天空笑脑海一样闪过，瞬间就掌握的全局。只见不远处的氤氲翻滚聚集，化作人形，不是人王又是何人。

他姿势动作都没变，双目依旧无波澜，突然，他抬起的手轻微一扬，目光似点头，对着天空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睁睁看着后者靠近血色大门。

原来他一早就没打算阻止天空笑进门，刚才的一切只是做个样子。天空笑明白了这点，灵觉中警兆大响，感应到血色大门中有莫大的危机。

血色大门如荒洪野兽，天空笑自己投了进去，就在进门的瞬间，天空笑耳边又想起了老道悠悠然的声音。

“我欲向师弟坦白一切……”天空笑当即凝神细听，老道城里人，话语字字珍贵，说不得是自己前路的转机。

“无极天上太极生，太极阵下琉璃人。”

“我是无极天的琉璃族人，生命等级为畜生道。在有历史记载的三千万年前，我族被安排镇守这块暗黑监狱的任务。从那之后，我族的天下行走一直担任了狱卒的的任务，镇守暗黑监狱的阵眼之一，防止里面的生命出去，外面的生命进来。因阵眼位于人族境内，所以也就讨了个‘人王天策’的称号，以观风云。”

难怪传闻中黎明有两位首领，但有据可查的只有一人，原来另一个是流水职位，而且是外族担当的虚职。

不过这也透露了一点，既然外面来的‘狱卒’能讨一个首领的职位，说明人王对暗黑大陆是监狱这一点非常清楚，说不定对大陆的封印阵法也了如指掌。也更加证明了，人王果然是想舍弃整个大陆，成全他自己的险恶用心。

但天空笑心中的疑惑也更加深了，人王的高调太过反常，原本应该是偷偷摸摸的事，他却闹得人尽皆知，而且对自己这个小人物恨不能杀之后快，明显有些多此一举的嫌疑。

显然，人王除了想逃脱监狱外，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目的，不然他不会守着血色大门而不入，更不会放自己进去血色大门。再联想到他一开始看自己的狂热眼神，显然他的目的是与自己有关的。

老道话语一转，继续说道：“还忘师弟怜悯众生，惜暗黑大陆的一世轮回。若能守得大阵不破，师兄可独自做主，送师弟回归大千世界。”

老道果然有办法不通过传送阵进出暗黑大陆，符合了天空笑开始的猜想。不过既然他已经坦白了‘狱卒’的身份，拥有这点能力似乎也不足为奇了。

让天空笑震惊的时，老道居然还能带人回到大千世界，颇有点监守自盗的感觉。

让天空笑有些滑稽的是，从一个道士口中听到‘众生’和‘轮回’这样词语，似乎有哪里画风不对。

“为什么选择我？”天空笑沉声问道。

话虽未说明，但其中包涵的意味很明显。既然是关乎整个大陆安危的事情，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做，再不济，也该找一个境界高的人，或足够信任的人，为什么偏偏在街上拦住了只有感灵期的自己。

老实说，天空笑现在还没确定好自己的立场，如果能破阵又保得大陆无恙，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破阵，如果不能保证大陆无恙，视其破坏程度，他多半会犹豫。

老道的托付有点所托非人的感觉，至少天空笑本人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这本身就是师弟你的局。我虽是求于师弟，但事实上也是在帮师弟破解。师弟局中者迷，可千万不要走上歧途，害人误自。”

老道说得理所当然，说得坦坦荡荡，让天空笑心中一阵七上八下，忽又想起，老道第一眼见自己的时候，似乎就说过，他要帮自己破局。

只是这‘局’的意义让天空笑有些意义难明，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何德何能与上个时代封印起来的血色大门牵扯上关系？

老道似乎还说过什么‘大能因果牵扯’等神神叨叨的话语，人王也对自己表现出了狂热的**……让人难以揣测。

又想到夜小莲打开封印的情景，那个原本胆小柔弱的女子也表现得有些莫名异常——局，的确是局，只是不知局中有几人，局外何人笑，输赢又几何。

天空笑只感觉眼前一暗，如虚空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