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2/2)
听着帝鸿懿轩这一番恳切的言辞。俞方是连连点头,看着他的眼神中那抹赞赏挡都挡不住,“原来如此,看来言先生是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啊!对了,刚刚听我家那个俞越说,言先生是一个商人,怎么会有兴趣到首都初中去当一名老师呢?这岂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么?我这个儿子也是,当初你来学校就任的时候也没说好好了解了解,不然今天这一碰面,也不至于这么生疏与被动了。”
听懂了俞越嘴里的询问。帝鸿懿轩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眼角余光把身边的和天和走来的傅昀都收入眼底,这上京四大家族的当家人这一时间就聚集了二个。他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面对这些历经过不少风雨的老者,他就越要说的真实。
往往,实话比谎话更让人容易忽略。
就像他刚刚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只不过向往华国的文化和传奇是因为古蜀国宝藏的原因罢了。这个他就不会向他们详细的解释了。他所说出口的,都是靠着俞家、傅家、甚至是和家的势力能够查得到的,这些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笑了笑,帝鸿懿轩微微摇头,轻松地回答了俞方的问题,“说起来。也是太巧了,我刚到华国的那一会儿,是先去找了家母在华国以前的一位友人。刚巧这位友人的儿子就在首都初中教授珠宝鉴赏的课程。
可那时候,这位先生的妻子却是临产待诞,他原应该是要向学校请长假的,家母的这位友人和我谈话的时候顺口说到了这件事情,刚好。那时候我对华国也不太熟悉,孩子多的地方总是让人放松。也是为了减轻我初到异乡为异客的紧张感吧,我就顺理成章的接下了这个代课老师的职责,算算日子,家母友人的儿子也快销假了,恐怕我在首都初中代为授课的日子不会很久了。
想着,自己的专业基础应该还不错,就擅自进了俞老爷子您旗下的学校,言懿轩才是有些惭愧,因为我的教学方式好像和华国的老师有些许的不同,千万别带坏了那些向我学习的学生才是。”
“哪里的话,”俞方闻言,哈哈一笑,心里的疑虑被帝鸿懿轩的回答稍稍打消,伸了伸手,本想要拍一拍帝鸿懿轩的肩膀,刚刚伸出手,却发觉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居然比自己高上一大截,他想要拍到他的肩膀还得微微踮脚,有些赧然的在半空硬是把手打了个弯儿,放到嘴边虚握成拳,轻轻咳了两声,俞方有些尴尬的继续道,“言先生今天能拿出那样流光溢彩的翠色玉璧,就足以证明你的眼光之好,绝非寻常。我们学校的那些学生一定会因为有言先生做过他们的代课老师而感到骄傲的,这么说着,我也拼着一张老脸不要想请问一下言先生,关于那块玉璧,我想……”
“喂喂喂,俞老头,你太不够意思了,哪有你这样的,那块玉璧我也很喜欢,你这先发制人就想向这位言先生寻叨寻叨,那我可不同意,”傅昀对于帝鸿懿轩的身份也是诸多怀疑,早就示意人去打探,刚刚又在一边听了这么半天的闲话,他或多少也对这个陌生的商人有了些许的了解,正想着自己开口看看能不能把那块玉璧给寻磨回来,结果却是听见俞方提起那块玉璧,顿时,他就有些着急,这才开口。
“言先生,我是上京傅家的大家长傅昀,你那块玉璧从一出现就深得我心,刚刚本来我是想要竞价的,却是被卢家那团乱糟糟的事情给耽搁了,你先前说的那个谁的理由最让你折服你就把那块玉璧送给谁的话应该是一时情急的吧,我能理解,毕竟,那么美的一块玉璧,就这么白白的拱手送人,换做谁,也不愿意不是,那我想问一问,言先生,我这个傅家的大家长能以怎样的代价来得到这块玉璧,你尽管说。”
虽然傅昀是笑着说话,虽然面子上把姿态摆的很低,但帝鸿懿轩仍旧能够感受到傅昀话语中深深的威胁和自傲,不过也是,作为华国的唯一一位上将,对于华国的军事力量,傅昀可以说有着极大的权威。从下面传真来的调查上他也可以看出,傅昀在华国的军队中有着十分的威信,据说这和他当年是从小兵当起,深入基层有很大的关系。
再加上傅家也算是上京四大家族排名第二的一位,却是让排名第一的阎家也不敢小觑,甚至还有让两家的孙辈联姻的打算,不难看出,傅昀这位老人的确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
现在,傅昀站在自己面前,一再地强调着他作为傅家的大家长的地位。又有着华国的军事实力为他做后盾,对自己的这块玉璧看来他是志得意满了,看他一再地问自己这块玉璧去留的决定权是否在自己手里。又说着自己想要为这块玉璧定上一个什么样的价位,傅昀是觉得自己一定会把这块玉璧出让,并且还是以极小的代价么?
那他就不得不笑一笑傅昀的异想天开了,看来这位傅家的大家长是事事顺心,顺的太久了。已经忘记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买这位华国上将的账的,也许傅昀在华国算是顶尖的人物了,可是不好意思,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他可是从没把傅昀这号人放在眼里过。傅昀有傅昀的骄傲,可是帝鸿懿轩也有帝鸿懿轩的资本。
当然,帝鸿懿轩也不会当着面给傅昀来硬的。毕竟,这里是华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他深以为然,他也不是刚出来混的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了。用最小的代价换来自己最大的利益才是一个商人应该做的事情不是么?
仍旧是优雅的勾着唇角,帝鸿懿轩朝等待他回答的傅昀点头。然后又作势瞧了一眼身边的俞方和和天,眉角微皱,他有些为难道:“傅老先生,这玉璧本来我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它如今已经是卢芳女士的所有物,您和俞老先生,和老先生这样来询问我,我真是有些不太好说,毕竟,它现在也不算是我的东西了。
刚刚我也说了,我是商人,商人重利固然不假,但是人无信而不立,商人更注重的是信誉,对于自己的商品,我说出口的决定如果能够随意更改,那以后恐怕在华国是没什么大客户敢和言懿轩做生意了,为了长久打算,言懿轩觉得把那尊玉璧送给卢芳女士的决定并不算太亏,虽然现在我的荷包的确有些大出血。”
见着在场这三位老人的面部表情或尴尬或气闷或无奈,似乎是想要安抚一下几位失望的老者,末了,帝鸿懿轩风趣地加上一句自我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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