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仁义(2/2)
越儿觉得公主不大想说话,便没有继续说什么。
“娘娘,我看那主仆两个,您帮了她们,只怕也落不了什么好。”越儿走后,复痕对江楼月道。
“她们有好处留给她们自己便是了,给我有何用?”江楼月道。
复痕道:“那些燃蛮人心里,指不定怎么恨娘娘呢。”
“该恨。”江楼月温和地道。
“说句不该说的,把燃蛮人杀个干净,那土地也不会就少了。”
江楼月看了复痕一眼,“哪里来这样的戾气?”顿了顿,她转了语气道,“燃蛮终不过弹丸之国,那方领土尚不比一个道大多少,为何要争?立威。燃蛮所剩之人,多是老弱妇孺,没什么用,却为何要留?立仁。”她转头看向窗外,“不过,弱肉强食,哪里会讲什么仁义呢?”说完,她转头看向门的方向,赵遣鹿正走过来,方才那话,他听着了。
赵遣鹿对复痕挥了挥手,后者福身告退。
赵遣鹿慢慢走过去,坐在凳上,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眉宁白茶,嗅着混合药香的茶香,这才道:“你是在怪我让你去燃蛮?”
江楼月淡笑道:“我自己做的事,不会怪别人。”她起身走到一旁,抱了一个坛子走到他身旁,放在桌上道:“我酿的酒,向来性烈,不过你是没这个口福了。”
“那这是?”赵遣鹿摸着坛子问道。
“药酒。”
赵遣鹿捧着坛子看了又看,眼中含笑,“谁说我没有这个口福,你酿的相思泪,我可是喝过的。”
江楼月没搭这茬,只道:“每天晚膳后取一小杯饮,不可过量。”
“有毒?”
“还用不了。”江楼月道。
赵遣鹿心想,还没敢用毒,也就是说,离他的病好起来,还不会太快。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划出一个优美迷人的弧度。
赵遣鹿近来诸事繁杂,原来他的眼睛瞎着,好些人好些事没去料理,而今慢慢地与他们清算。即便他想在此多留,还是一盏茶喝完就抱了坛子走了。
“你放了心,鹿儿才能放了手。”胥成帝的那句话时不时地就会在江楼月的脑海里回旋。“之所以要我放心,是想让我绝情吧。”她轻声自语道。
她虽困居深宫,对外面的事并非一无所知,甚至是比不少人都要灵通,尚香楼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把各种消息送到她的手中。
南邦赵氏知兵者不多,军中有一个手握重兵的藩王,自胥成帝驾崩以来就蠢蠢欲动,赵遣鹿新帝登基不到一年,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四处暗潮涌动。
自从赵遣鹿的眼睛好了,她便再也没有过问朝政,即便在南邦帝后共治是祖上就有的先例。别说她无此心,即便真存着什么雄图大志,也不会是在南邦,她知道自己迟早要离开,夕加国中的那一份份等待,不是几封书信就能解的。
江楼月闭了闭眼,没有再想这些,索性起身来,去打了水于园中浇灌花草。
弯腰细细地淋着泥土,江楼月却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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