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打算走了(2/2)
江楼月看着他的笑容,愣了半晌,才开口道:“你以为我只有毒药拿得出手么?”
三天后,夜重华的伤其实还没完全好,但他执意要走,说是要去四处游历。这一次,没有任务,只为游山玩水。
江楼月笑着把一个大包袱塞给他,又把手中的剑交给他,“它是你自己的,保重!”
夜重华看着自己的剑,新配的剑鞘纹样古朴,每一处做工都极为精细。
“保重!”夜重华道。
江楼月看着他上马走了,两人没有一句“再见”的话。
回到南邦皇宫中,江楼月马不停蹄地就开始收拾规整自己的东西。
赵遣鹿踏进香澈宫时,就见着地上放了几只箱子,她正在收拾那些瓶瓶罐罐。他大步走了上前,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她的脉门就握在他的手里。她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清澈,却没有一丝柔软的温度。他不禁自问,他们两人数次经历生死,他还是比不上孟归尘么?
“太子殿下,此处又无旁人,你这是要做戏给谁看呢?”话语平静冷淡。她看似一点都没有想挣脱的意思。
赵遣鹿闭了闭眼,像是把手上的力道都用在了闭眼上。
胥成十四年四月初八,胥成帝秘密传召了太子,不知所为何事。
第二天,太子妃也被传召进了胥成帝寝宫。半个时辰后,江楼月从其寝宫出来,心里反复着胥成帝的一句话,“你放了心,鹿儿才能放了手。”
胥成十四年四月十七,胥成帝驾崩,宫内上下一律换过了素色衣裳。
遗诏命太子赵遣鹿继位。登基大典与先帝葬礼同时筹备着,新帝赵遣鹿第一道圣旨,宣明先帝谥号等事宜,第二道便是命内务府紧接着筹备封后大典。
江楼月得知此事,匆匆地赶来找赵遣鹿。一脚踹开太子寝宫的大门,江楼月跨了进去,“反正这里太子殿下也住不了几天了,门是好是坏都不打紧。”她转过帘子,看见赵遣鹿独自坐在桌边,身边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殿内灯也不点,黑乎乎的。
“干嘛不点灯,是不是觉得没脸见我?”江楼月还在生气,说话便不客气。
赵遣鹿毫无反应,背对着她的身影一动不动。
江楼月觉出异样来,走到他面前,弯腰看他。微弱的光线中,他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前方,里面黑漆漆的,让人觉得里面空无一物。江楼月想到了什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眼睛一点没反应,眨也不眨。
“你……”江楼月语塞,没再说下去。
过了半晌,赵遣鹿声音低哑地道:“看不见了而已,迟早的事。”
想到他过几天就要参加登基大典,皇帝是个瞎子,这如何让天下臣民敬服?
“在你眼睛好起来之前,我做你的眼睛。”江楼月看着他的双眼道。
是时,这双死寂的眼中,眼底似有光亮升起,不过一刹,便渐渐地归于沉静。
赵遣鹿想,如果这样能将她留在身边,瞎了就瞎了,他担心的是,万一再也看不见她的脸她的身影,如何是好?
胥成十四年五月初三,南邦新帝登基,与封后大典一并举行。
赵遣鹿托着江楼月的手,实则是她握着他的手,带他一步步踏在阶梯上。
大典庄严肃穆,观礼的文武百官中,轩王赵瑟也在其中,而且排在百官之首,只是他却是瘫卧于椅子上。
手筋脚筋被废,连舌头都被割了去,此刻赵瑟只能死死地瞪着赵遣鹿和江楼月的背影,目眦欲裂,浑身都在颤抖,从椅子上跌了下去。文武百官冷眼瞧着,侍卫宫人目不斜视,没有一个人去搀扶昔日高高在上的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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