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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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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生出一种极不好的预感,自己好象,看走眼了……

到底是大酒楼的掌柜,经过风浪,内心虽不安,面上还维持着镇定,口气却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恭敬:“小人这就去找银子。”

“不着急,”舒沫笑了笑,缓缓坐回椅子:“先叫东西,呆会一起结帐。”

掌柜的一愣。

不信闹了这一场,她还有心情坐下来品尝美食?

舒沫自顾自地点餐:“一坛东溪玉泉,一壶苍山云雾。嗯,另外再上二十套杯盘好了。”

转过头,笑容可掬地望向三位老人:“我,没记错吧?”

掌柜的躬着腰,小心地问:“若小人没有听错,夫人点了二十套杯盘?”

“怎么,这么在的酒楼,连二十套杯盘都没有?”舒沫将脸一沉,娟秀的面容不怒自威。

“自然是有的,可……”谁进酒楼不点菜,只点餐具的?

“有就行了,”舒沫看他一眼,笑眯眯地问:“怎么,怕我不给银子?”

她态度可亲,声音软糥,偏这软糥里,又杂了丝不易察觉的韧劲与狠劲,听得人直发碜。

掌柜的欠了欠身,回到柜台后:“好的,夫人。”

心中大抵也明白,这位夫人,怕是想砸几套碗碟出气了。

再一想,她愿意银子,砸再多,又关他鸟事?

很快,酒,茶,餐具都送上来。

立夏和绿柳执了酒壶,茶壶,斟茶的斟茶,倒酒的倒酒。

“有酒无菜,失礼了。”舒沫微笑。

“这种地方,不吃也罢。”吴楚满不在乎。

舒沫取了茶杯在手:“以茶代酒,敬三位。”

三人各自一饮而尽,亮杯。

舒沫微笑,将空杯亮了亮,温柔地道:“砸~”

绿柳上前,抄起盘子毫不犹豫地砸向大理石磨就的地板。

“咣当”一声脆响,盘子应声而碎。

四人谈笑自若中,二十套杯盘很快支离破碎。

舒沫眼皮也不眨,淡淡地道:“再来二十套。”

盘古开天地起,就没见过这种事情!

掌柜的冷笑,轻轻撇了撇嘴,低头继续算帐。

也不知谁倒了八辈子血霉,娶这么个败家的蠢婆娘!

龚千均冷眼瞧到掌柜的眼中那抹轻蔑,心中冷笑:死到临头,尤不自知,可怜!

伙计微微一愣,拿眼看向掌柜,见他不表态,只好又上了二十套。

不消说,这二十套具具,自然也是惨遭毒手。

“继续。”舒沫头也不回,示意立夏给自己续杯。

砸完一百套,偌大一个酒楼大堂已是鸦雀无声。

等二百套再砸下去,抽气声已是此起彼伏,不但楼上的客人都停了杯盘,跑下来瞧热闹,就连街上过路的行人,也被吸引了过来。

掌柜的脸上笃定的笑容,渐渐地挂不住了。

荷香居被瞧热闹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砸了几千两银子,砸得面不改色的女人是谁?所有人都在等着,这场闹剧,最终如何收场?

五百套餐具砸下去,舒沫丝毫也不心疼,掌柜的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低头躬腰,苦苦哀求:“夫人,求求你,别再砸了!”

再这么砸下去,就没碗盘营业了~

舒沫轻描淡写:“为什么不能砸,老娘有得是银子。”

于是,继续。砸到九百四十九套,荷香居里已找不到一只完整的碗碟。

“小店的餐具已全部告罄,请夫人高抬贵手。”掌柜的面色如土,哭丧着脸道。

舒沫面不改色:“万物皆有价,碗盘没了,给我砸桌椅,桌椅砸完,砸锅台!我总归有银子赔你~”

“夫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小人得罪了!”掌柜的见舒沫软硬不吃,顿时恶向胆边生,拍桌大吼:“来人,把这疯婆娘轰出去!”

两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如鬼魅般悄然出现,看似随意地朝舒沫拱了拱手,默默地往她身后一站。

不必多说一个字,仅凭那份常年在战场上拼杀出来,无数鲜血浇出来的煞气和杀意,就足够让人望之胆寒。

冰冷的眼神,如鹰隼般缓缓扫视四周一遍,目光所及之处,无人能挡。

所有人不自觉地后退三步,原本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的大堂,硬生生地挤出一个丈二方圆的空地来。

掌柜的双膝一软,“扑通”跌坐在地上。

他终于明白,惹到不该惹的人!

眼前这位看着娇小柔弱的女人,竟是个极其狠辣的角色!

她哪里是要砸盘子出气?

分明就是要用银子,生生把荷香居砸没了呀!

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动弹。

静,安静到让人窒息的静谧,笼罩了大厅。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姐姐来了。”一声轻笑,音质极脆,带着几分优雅和清凉。

舒沫回头。

一抹丽影亭亭俏立于人群,一脸惊喜地对着她,微笑。

“二小姐~”掌柜的闻声抬起头来,看到来人,眼睛蓦地一亮,不知从哪又生出了力气,猛地站了起来。

东家到了,酒楼有救了!

他倒要看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不料,木子萱对掌柜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一脸温柔娴雅地瞧着舒沫。

“木子萱?”舒沫哂然而笑。

怪不得掌柜的这么横,原来背后东家竟是木府。

白族是云南数十少数民族中人口最多的,而做为白族土司的木府,又是白族的领袖。

数百年来,木府不断与各族间相互通婚,关系早已盘根错节,在大理的地位牢不可破。

再加上,族人彪悍善战,数百年来屹立于西南而不衰,说是大理的土皇帝也不为过。

历朝历代,往云南派了无数封疆大吏,没有任何人能做到将云南真正地,完整地纳入朝廷治理。

大多数情况,都是官员收受了大量贿赂后,往朝廷里递一张云南地处偏远,土地贪脊,百姓不听教化等等诉苦的折子,要求减免赋税,政务仍由木府管理。

因此,历史上有很多皇帝,索性封木府为王,将云南直接交由他们治理。

贤王此次仓促起兵,最后兵败身死,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为在云南处处受到木府制肘,日子过得憋屈。

现在想想,她似乎帮夏侯烨,讨了一根鸡肋。

木子萱眉眼含笑越众而出,敛衽,轻施一礼:“当日匆匆一晤,难为姐姐还记得我。”

舒沫微微一笑:“那日在寺中本约好同登峰顶,共赏日出,不料你竟不辞而别,漏夜下山。我一直担心出了事,今日见了你,才算放心了。”

她了无数时间和心血才策划了那场偶遇,本以为能得偿所愿,不料竟被人连吓带唬地赶下山去,以至功亏一匮,实为平生之耻。

冷不防被舒沫一语戳中,木子萱心中微微慌乱,粉脸一红。

但到底出身世家,那份气度与涵养展现无遗,很快编了一套说辞:“那日子萱突感风寒,这才匆匆下山,未及当面拜别,实在失礼之至……”

“这样啊,真是不巧。”舒沫适当地表示遗憾。

绿柳心底冷笑,捂着嘴轻笑:“那位寒香姑娘,今日没来吗?”

寒香听得人点自己的名,立刻站了出来:“有何指教?”

“没什么,”绿柳瞥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道:“只是觉得这名不好,不太吉利。天天寒来寒去的,能不得风寒吗?”

“你!”寒香气得脸煞白。

木子萱笑意盈盈,言辞诚恳:“姐姐学识渊博,智慧超群,不若请姐姐赐名?”

舒沫摇了摇手:“名字不过是个符号,不必拘泥。况且,梅香自苦寒来,我倒觉得寒香这名挺雅致的。”

“姐姐言之有理,子萱受教了。”木子萱态度恭敬,竟丝毫不觉尴尬。

这份涵养功夫,舒沫自愧不如,暗自叹了口气。

心道:卿本佳人,奈何做妾?

她二人轻描淡写地说着闲话,掌柜的越听心越惊,双腿一软,再次跌坐在地。

放眼云南,能让郡主如此恭敬顺从的女子,只有一人,也只可能是那一人!

他,他一世精明,不料今日有眼无珠,不识贵人!

一念之差落得晚景凄凉!

只是,她那样尊贵的身份,为何穿成这样,在市井中出现?

他既惊且畏,满心困惑地偷偷瞄了舒沫一眼。

岂料,舒沫刚好在看他。

他吃了一惊,急忙敛下眼睫,不敢正视。

舒沫淡淡一笑,站起来:“今儿也乏了,碗碟也砸光了,酒楼既是你家的,这桌椅是断不能再砸了,回吧。”

“姐姐,请留步!”木子萱情急之下,忙拉住她的手。

自那次之后,她一直在努力寻求一个与舒沫自然碰面的机会,却苦思而不得。

好不容易舒沫自己送上门来,怎会甘心就这么放弃?

舒沫停步,懊恼地轻拍额头:“瞧我这记性,立夏,结帐!”

立夏立刻掏出银票搁在桌上。

木子萱涨得满脸通红:“下人无礼,冲撞了姐姐,妹妹给你赔罪还来不及,怎敢收姐姐的银子?”

舒沫正色道:“打坏东西自然是要赔的,你若坚持不收,旁人不知,只会说我仗势欺人。”

虽然,我的确是在欺侮你,但咱不能落人口实不是?

“姐姐,”木子萱美目微垂,泪光微闪,哀凄地道:“你这不是要打妹妹的脸吗?”

“不敢,你姓木,我姓舒,何来姐妹之说?”舒沫哂然一笑:“再者,算上今天,我们也只见过两次面,木姑娘不觉得自己交浅言深了吗?”

跟我装可怜,想顺着竿子往上爬?

老娘把竿子劈折了,看你往哪爬?

她突然翻脸,木子萱愕然,一时无词以对:“……”

舒沫转头,望着掌柜的,目光冰冷:“若我没记错,你曾扬言,荷香居乃百年老店,非江南官窑特意定制的瓷器不能用来待客?”

掌柜的体如筛糠,哪里还敢答话?

“是也不是?”舒沫逼问,明明是温软干净的声线,却透着说不出的森寒之意。

“是,是是……”掌柜的一迭声地应着。

“这就行了。”舒沫满意一笑,语气轻浅,看着掌柜的眼神带着几分讥嘲,几分轻蔑和几分冷酷,象是山中之王,看着自己爪下苦苦挣扎,逃脱不得的小兽。

回过头来,望着龚千均三人,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明天,咱们就能知道,所谓百年老店,信誉究竟如何了?”

龚千均微有不忍,眼带怜悯。

心中明白,舒沫一句话,等于宣布了百年老店的消亡。

掌柜的一个激灵,彻底瘫软在地。

莫说他不能用别的瓷器代替,就算临时从江南赶制一批餐具又如何?江南至此,路途遥远,道艰且险,她自有本事让那瓷器永远到不了大理。

他,要如何向东家交待?

“回府。”舒沫微笑着穿过人群,施施然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刚进二门,就有小丫头来传话:“太皇太妃有请。”

“谁特么嘴那么贱,这么快就打小报告了?”舒沫蹙着收低咒一句,对立夏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帮我哄哄峥儿,我一会就来。”

立夏假装没有听到,应了声“是”,急匆匆地去了。

绿柳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小姐,一会见了老夫人,说话可得注意些。”

老太太最讲究身份,若是听到小姐爆粗话,越发没有好脸色了。

舒沫白她一眼:“你当我傻呀?”

到了怡寿园,从守门的婆子,到园子洒扫的小丫头,一个个都偷偷地瞅着她笑。

候在门外的照例是翠墨,见了舒沫,笑盈盈的迎上来:“娘娘来了?”

“笑什么笑,牙齿白呀?”舒沫恼了,把脸一板。

真是奇了怪了,看她吃瘪,是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至于一个个笑得象偷了腥的猫,切!

翠墨莫名其妙挨了刀,敛了笑,讪讪地打起帘子:“娘娘请~”

绿柳歉然地冲她笑了笑,默默地留在了走廊上。

舒沫在门口吸了口气,扬着笑脸掀帘而入:“娘,我回来了~”

屋子里,三个老太太各据炕桌一方,在棋盘上杀得兴起。

初雪,初晴立在炕沿给两位嬷嬷打扇,初雨则跪在老太太身后,打着扇。

听到声音,季傅两位嬷嬷抬起头:“娘娘辛苦了。”

老太太头也没抬,眼睛一直盯着棋局,顺手拍拍身旁:“来了,坐。”

舒沫眨了眨眼,暗自琢磨。

这是唱的哪一出,跳棋版的鸿门宴?

“怎么,”老太太见她没有动静,抬起头冷声讥嘲:“怕我吃了你?”

“哪能呢?只要娘喜欢,吃我点肉怕啥?就怕我太瘦了,骨头硌了您的牙。”舒沫硬着头皮,笑嘻嘻地凑到她跟前,侧着身子坐下来。

老太太偏过头来,冷笑:“我可没那么大的胃口!睿王妃好大的气派,一出手就把一家百年酒楼给砸没了。”

“哪有这种事?”舒沫叫屈:“我明明只砸了几件瓷器,那店还好好的呢~”

“少来!”老太太把脸一板:“没了餐具的酒楼,叫人还怎么营业?”

这比直接砸店还狠!

“嘿嘿~”舒沫摸摸鼻子,勾着脑袋小声嘀咕:“我也没说不许他做生意,是他自个宣扬说,非特制的官窑瓷器不用,这能怪我吗?”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砸了多少?”

舒沫干笑两声,竖起一根手指:“不多,才这个数。”

“谁问你银子?”老太太冷哼一声。

“您是问餐具的套道?”舒沫一愣,老老实实地道:“九百四十九套,连后院仓库里备用的也全砸了。”

“哼!”老太太哼了一声,轻蔑地道:“你知道荷香居在云南有多少家分店?”

舒沫微愣。

这她还真不知道。

又不是成心去找晦气,谁没事查这个呀?

再说了,了解这个做啥?

“大理,昆明,怒江,丽江,一共四处。”老太太掰着手指慢慢数。

舒沫眨巴两下眼睛,想了想,慢慢地道:“云南那么多大山,山山都有土匪。”

“胡说!”老太太眉心一蹙,义正词严地驳斥:“烨儿治下,盗贼哪敢横行?”

“呃~”舒沫撇了撇嘴,只得改口:“谁不知云南山多路弯,道远且阻?瓷器又是个娇贵的东西,摔碎了,颠烂了,也不稀奇。”

“嗯,”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点头:“这个,倒是极有可能的。”

舒沫煞有介事地道:“看来,为地方百姓着想,王爷得抓紧把赋税收上来,修桥铺路,造福子孙后代。”

老太太斜睨她一眼:“所以,你今儿是特地上门找人家的晦气去了?”

舒沫苦笑:“我真不是故意的。”

老太太却不理会,手一挥:“砸得好!”

“呃?”这算是表扬吗?

太皇太妃忽地森然一笑,双目精光闪烁,刹那间神采逼人,灼然而不可逼视,将门虎女,皇家气派,绝代风华尽显:“咱们夏侯家,从来不惹事,但也从来不怕事!既然做了,就不能手软!本宫倒要看看,这些个蛮子,能玩出什么样来?哼!他若乖乖听话就罢了,不然,烨儿手中的十万铁骑可不是吃素的!”

舒沫低下头,狂抹汗。

明明是她挑的事,怎么老太太看起来比她还要兴奋?!

这算不算,一个碟子引发的血案?

季嬷嬷笑眯眯地听着,不动声色地悄悄挪了一子。

不料太皇太妃目光如炬,一瞥之间竟然瞧见了,一把按住她的手,大喝一声:“不许动,该我走了!”

“嘿嘿,”季嬷嬷被捉包,讪讪辩解:“我看小姐和王妃谈正事,以为你不下了呢。”

“两国交战,自然是不死不休,胜负未分,岂有中途撤兵的道理?”老太太叱道。

舒沫嘴角微翘,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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