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端倪（2/2）

“明郎……”金氏痴痴地叫着，宋盛明狠了很心，对她道：“我外头还有事，去一下就回来！”

等他走后，妈妈悄悄地进了屋，在金氏耳边道：“夫人，老爷走了……听说，是外头的那个动了胎气，她身边的丫头都找上门来了……”

“让他走”，金氏的声音有些颤抖，妈妈不敢说话，看着她颤颤巍巍地下了床，正要上去搀扶，她却摆摆手，走到了桌子边上，举目四望，正好瞧见宋盛明平日最爱的当阳峪窑白釉剔瓶，她隐忍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起身拿起瓶，痛快地往地上砸去！

“砰！”

“二姐姐，你好厉害啊！”宋合庆忍不住鼓掌，平日极少碰蹴鞠的宋研竹抬脚胡乱一踢，竟是不偏不倚踢中了目标——一个盆。

“我练了许久都做不到呢！”宋合庆觉得不可思议。

“凑巧罢了，”宋研竹笑着收回蹴鞠，对宋合庆道，“玩儿累了吧，二姐姐给你备了些好吃的，你跟着芍药姐姐去我那取去！”

“太好了！”宋合庆抹了把汗，雀跃地跟在芍药后面。

初夏这才迎上来，对宋研竹道：“二小姐，老爷回来了一会又走了，夫人生了好大的气，把老爷最喜欢的瓶也给砸了！妈妈让奴婢来告诉您，这会别让合少爷去夫人那，省得吓着他。”

宋研竹皱眉道：“老爷在夫人屋里呆了多久？”

“妈妈说，他们在屋里聊了好一会，老爷走时情绪也很平和……似是外头那个动了胎气，中途把老爷叫走了。”

“动了胎气？”宋研竹唇边的笑渐渐冷下来，外表清新脱俗、楚楚可怜的嫣红绝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她这样善于心计，肚子里的孩子更是成为她的法宝……

终归是不能留。

“喜鹊如何了？”宋研竹问。

初夏回道：“喜鹊已经答应要帮咱们……二小姐，你想怎么做？”

“藏红……”宋研竹低声呢喃着。

“什么？”初夏没听仔细，似是又想起什么，对宋研竹道：“小姐，喜鹊曾经告诉我一件事，倒是有些古怪。她说，前几日她帮赵氏收拾衣裳，发现她有件裤子上沾了血渍，当时她吓了一跳，想着万一要是见了红可不好，去问赵氏，赵氏却推说是小事，还不许她声张，只悄悄让人去请了林大夫。您说，她这胎，是不是不稳啊？”

“见红？”宋研竹楞了片刻，初夏继续道：“这个林远秀倒真有些厉害，名气渐渐赶上了老林大夫，老林大夫原本看诊的很多病人也转投他那去了，还有几个不久就传出了喜讯！哦，对了，其中一个您可能认识，就是城西曾家的大奶奶柳氏。”

柳氏？宋研竹猛地想起来，柳氏的娘家就在宋府隔壁，两家常有往来，柳氏比宋研竹大上三四岁，早些年嫁到曾家，许久都不曾怀孕，听说在夫家日子过并不好。

柳氏……林远秀……陶张氏……宋研竹脑子里轰的一声，突然想起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