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81】走后门的关系户（2/2）

“我会努力，尽量不拖累他的，况且，既然我能考进来流芒，就说明我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只是你们都太强，才会把我甩在后面了。”所以，应该还不至于不堪到退学的地步吧？</p>

自从入学以来，宁小小一直都保持着这个乐观的心态，所以从来不觉得自己垫底是一件多糟糕的事情，也因此从来不会消极的想去退学。</p>

她觉得自己的理论还挺有逻辑的，不想竟惹来方怡兰的仰天大笑。</p>

宁小小表示很茫然，她的话有这么好笑吗？</p>

方怡兰笑了许久，笑得泪水都出来了，可仍然止不住想笑下去，似乎不笑到虚脱是不会罢休的。</p>

她是真的笑，打从心底的笑，然而，谁又能明白她此刻的笑，是苦笑，苦得比吃了黄莲还要再苦百倍千倍。</p>

唯一的观众宁小小，不会明白，永远不会明白。</p>

时间在笑声中流逝，宁小小终于忍不住问：“怡兰，你笑什么？”</p>

方怡兰竭力的稳住情绪，往前一步向宁小小逼近：“我在笑你啊，笑你这个走后门的关系户，竟然也敢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考进来流芒，你不觉得可笑吗？”</p>

如被雷电当头击中，宁小小震惊得连说话都在颤抖：“什……什么？”</p>

她已隐约明白方怡兰的意思，却兀自不敢相信。</p>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情，要不是你爹与贾院长是八拜之交，你以为，就凭你的资质，真的能考进这江湖中规格最高的武学院吗？”方怡兰咬牙切齿，又再向着宁小小步步逼近。</p>

她看宁小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仇人一样。</p>

宁小小被逼得步步后退，她不住摇头：“不会的，我爹和贾院长都不是会徇私的人。”</p>

她也曾怀疑过自己，这水平也能考进流芒，是不是有些什么特殊原因，譬如说流芒降低了收生标准，或者是阳盛阴衰要多招点女弟子凑数，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是拼爹拼进来的。</p>

“怎么了？以为我骗你不成？这可是贾院长亲口说的，要是你不相信，你大可以去问他。”说到最后，方怡兰一个大步向前，逼得本就双腿发软的宁小小一个不稳，向后一倒，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p>

眼泪很不争气的无声滴落。</p>

再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p>

突然，一把玉笛出现在眼前，宁小小抬头，是方怡兰递过来的。</p>

“萧念知道你是来找这个的，他让我拿给你。”一站一坐，方怡兰居高临下，将玉笛塞到宁小小早已冰凉的手上。</p>

宁小小早已无所谓接受还是拒绝，只是下意识的握着玉笛，原本水灵的一双明眸，此时却是愣愣的失去了焦点。</p>

似乎是情绪发泄过后，心情好了不少，方怡兰已回复了原本的冷静，“你知道吗？这玉笛本是属于我的，但考虑到咱们俩也算是同学一场，我就不计较了，你将玉笛带走吧，但从今往后，别再纠缠萧念了。”转身走了几步，回过身来补充，“这也是萧念的意思。”</p>

方怡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只留宁小小孤零零一个呆坐在原地。</p>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残忍，颠覆了她原本的认知。</p>

“走后门”，“关系户”，“没救”，“退学”……</p>

这些字眼不断充斥着宁小小的脑海。</p>

自尊心被一点一点的击垮。</p>

随之被唤醒的是沉睡的自卑感。</p>

一直以来，她以自己光明正大考进流芒为荣，无论成绩多糟糕，她都能挺直腰背告诉自己和别人：我是有资格的。</p>

但如今，真相在毫无征兆下被突然揭穿，她还怎能若无其事的认为自己有足够资格留在流芒？</p>

答案呼之欲出。</p>

仅存的自尊心，不允许她继续厚颜无耻。</p>

她不过是一个走后门的关系户。</p>

方怡兰说得没错，她是该退学的。</p>

犹记得一年前入学的第一天，萧念就嘲笑过她：“以你的资质，只会拉低我们学院的平均水平，还是别在这儿丢脸了，赶紧收拾收拾退学吧。”</p>

她尚一直天真的以为，那不过是他作弄她的玩笑话，没想那其实是实事求是的肺腑之言。</p>

兴许当初萧念还不知道她是关系户，却已然是看出她没救了。</p>

再回想，贾院长询问萧念是否愿意替她补习的时候，萧念是犹豫的，若不是莫溪中途插一足，她迫切的向他求救，他大概也是不会答应的。</p>

这一年多来，他一直护着她，她是知道的。</p>

如今想来，她真的是一个累赘。</p>

萧念终于也疲倦了吧，不然，今夜来找找她的便应该是他，而不是方怡兰。</p>

他终究是要放弃她了。</p>

没有萧学霸庇护的宁学渣，还能安然而愉快的继续在流芒混下去吗？</p>

确实，是该退学了。</p>

不过，退学前，总不能辜负他一直以来对她的好，明日的才女比赛，必须得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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