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2)
乔芊以为睡一觉脸部就会消肿,然而蛮不是那么回事,感觉半边脸颊胖出两三圈。
“廖尘醒了吗?”她接过冰袋敷在脸上。
“还没,我问过他的主治医师,术后昏迷属于正常现象,何况伤口遭遇两次重击,没有造成脑震荡算是万幸,”他从洗手间取来一条浸热的毛巾,问,“除了后背和脸部还有其他地方受伤没?要不要去医院?”
想到发生在不久前的事,乔芊心有余悸,爬到床脚抱起小胖狗,又蜷在床头不言不语。
“要我抱你一下么?”他展开双臂。
“我记得睡前锁好了门,还检查了两次,你是怎么进来的。”乔芊小幅度扭头,抛出鄙夷的小眼神儿。
郝佑鸣垂下双臂:“别闹了,快过来擦药。”说着,他拽住乔芊的脚踝往自己这边拖。乔芊的胸口也挨了几脚,与床面摩擦之间不仅引来钝痛。
倏地,她坐起身对郝佑鸣拳打脚踢:“如果不是你总对我动手动脚我会想到逃跑吗?会遇到小流氓吗?这件事全怪你全怪你!你给我好好反省啊!”
委屈又愤怒的泪水溢出她的眼眶,发泄道:“我承认你在魔术方面的造诣令我心悦诚服,可是除了魔术你是我见过最没、风、度的臭男人!”
这误会可大了,好吧,他承认乔芊的身材确实不错,滑不留手很好摸,但说破大天儿也不至于霸王硬上弓。还有,关于错误短信导致“床上运动未遂”的事件不是也解释清楚了吗?
眼泪打湿了小胖狗的软毛,她难过地又说:“如果廖尘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向他的家里人交代,我现在很害怕……”
郝佑鸣惆怅地看着她:“他真的没事,即便万一出事我来扛就是了。毕竟他住在我这里,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见她默默啜泣,郝佑鸣抽出纸巾压在她的眼底:“哭改变不了任何问题,放轻松。”
他的手指碰到她红肿的脸颊,乔芊夺过纸巾侧过身拭泪。
“我要冷静冷静,你先出……”“去”字还没说出口,乔芊再次被他拉回原位,她的身下放置着一个柔软的大枕头,紧接着,脊背一凉,一双涂抹了膏油的双手从尾椎骨推上来。
“我是女人,你给我擦药油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这双手上了巨额保险,是不是深感荣幸?”
乔芊翻个白眼摔回枕边,不过温热的毛巾加上药油的推揉明显驱散着痛感,忧伤地问:“严重么,活了十九年第一次被皮带抽,耳光倒是挨过。”
“耳光?”
“嗯……爷爷和爸爸的脾气都不太好,因为言行或礼仪问题受过责罚。不过那些都是十四岁之前的事。”说实话,乔芊在家住的时候一向是战战兢兢过日子,唯恐哪里做的不妥被男性长辈责骂,这世上除了母亲没人把她当成温室朵。
“懂了,所以你把那些怨气全撒我身上。”
“我家长辈再严厉也不会把我推下十米跳台或逼我把我放进热水里捞鸡蛋,是你让一次又一次推翻凶狠的定义。”
“严师出高徒,当你学有所成之后自会感谢我。”郝佑鸣相信1%的天赋加上99%的努力才有可能成功,他同样这样要求自己。
严肃时刻,乔芊顿感指尖碰到胸部边缘:“你!”
“对不起,药油很滑。”郝佑鸣举起双手一脸无辜,趁她坐起身,用小指挑高她的下巴,将多余的药油涂抹在她的脸颊处。指肚拂过浮肿不堪的皮肤,他的动作逐渐变得谨慎而缓慢,又低头看向她的双手,“没伤到十指就好。”
“你说这话也太没人性了吧,伤者要求休息三天。”
“一天。”
“两天。”她急忙举手。
“最多一天半。”
“前半身也被踢肿了,两天。”见他企图验伤,她压住睡衣边角,将领口稍微扯大:“看到了吧,我原本都打算走了又何必骗你。”
“听管家说,你在离开前留下一封信给廖尘,廖尘看到信后才去追你,”他擦掉手上的药油,摊开掌心,“既然师兄都有信收,那么做师父的没道理蒙在鼓里,写给我的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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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师父怎么样处理这件事的问题我简单地解释,一旦出了事儿,没有人会在第一时间怀疑是自己人干的,除非我给师父开外挂,所以请耐心等候,林xx必虐思密达!
还有还有,到目前为止,文中还没有明确说明未婚夫是哪位……不过也快冒出来了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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