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理测量者（2/2）

从易小狼这边来看，正好可以看见他线条优美的侧脸，和认真的神情。这气氛静谧极了，易小狼不好开口打扰他，也便在那静静地等着他。

许是察觉到易小狼的存在，槙岛圣护开口了：“《罗拉斯特》中的薇拉是个可爱的女孩儿。她善良纯真，乐于帮助人，可是在教会的污蔑下，她被认为是个恶魔。”

易小狼挑眉，不懂他说这些的意义。

“由于教会的污蔑，人们开始恐惧她、厌恶她……最终薇拉在教会的‘正义宣言’下，被烧死了。”男人醇厚的声音在这间房间里缓缓流淌，莫名的让人感觉到舒适与沉迷。

“…………”易小狼沉默。

说这些话，是在暗示他什么吗？薇拉是他？

还是说，这是在跟他讨论人生和理想？

易小狼沉吟一番，开口了：“人性本就是如此。”

“哦？”槙岛圣护抬眸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眸子里有着灼灼的光芒。

“厌恶对自己有害的，听信对自己‘有利’的，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是有利的。”

“继续。”

“但如果了解薇拉是个好人的真相的话，人们可能又会转而去厌恶教会，因为教会利用了他们，并且欺骗了他们。”

“所以说，人真的是一种愚蠢的动物啊。”易小狼面无表情，既然这位老师想跟他讨论人生讨论理想，那就讨论好了。

虽然他并不是这么想的。人愚蠢，但他也是人不是吗？

“于是人们便创造了希伯尔先知系统。”槙岛圣护放下手中的书：“不需要依靠愚蠢而又聪明的人脑，只需依靠公正而冷冰冰的电脑就可以了。你是这么想的？”

“…………不。”

易小狼垂下眸子，“再怎么说，希伯尔系统也是人类发明创造出来的，它只不过是一个……人类耍的小聪明罢了。”

“但这个希伯尔先知系统就等同于‘教会’”

槙岛圣护起身，看向窗外，表情空远而又虚无：“无论是职业、犯罪倾向、心理状态，全部通通由这位希伯尔先知系统决定。”他轻轻地勾起了唇角：“可是人灵魂的光辉在哪里？属于人的愚蠢、智慧、自由，又在哪里？”

“我想看人类灵魂的光辉，想确认那才是真正可贵的东西，可现在那些不问自我意志，只依照西比拉的神谕过活的人，到底有没有价值呢？”

易小狼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的后背。

蛇精病。原来是想多了。

“那就创造价值吧。”他开口了：“摧毁希伯尔系统，创造属于人的价值。”

槙岛圣护回身，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我，一起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