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林莫的话（1/2）

至此色算是知道白君泽带自己进宫的原因了。色进门，里面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正是白芷，只是声音明显有些衰弱，道：“碧流回来了？”

为色引路的那名丫头做了请的手势，而后自己掀了帘子进去，应道：“是奴婢！皇帝陛下请来大夫为您治病，娘娘醒了正好。”声音比起与色在一起的沉稳多了一丝悦意，想必是为了不让白芷心有不快吧。

白芷显然有心无力，只是说了一句：“哦？”而后便没有后文。

那名唤作碧流的丫头笑着道：“是娘娘认识的。”

刚巧色也打了帘子进去，对上白芷消瘦的面庞，二人四目相对眼里都是讶异。白芷没想到进来的会是色。至于色……白芷如今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是与之前相差甚远，消瘦的不成人形……

旁边有人咳嗽一声，色回过神来，福了福身子请安。白芷扯出一抹笑道：“是你？许久未见，过的可还好？”没等色回应又道：“看你比之之前消瘦了不少，想来也是受了不少委屈。”

色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好在又有丫头从外面进来，出声道：“碧流姑娘，药箱来了。”

碧流立马迎上，对色道：“色大夫，请您为娘娘一观。”

白芷好似也不抗拒，卧在床上看着色，眼神倒是柔和。

色思绪却是胡乱翻涌，满是疑问，宫里的大夫医术怎么会比不上色？如今来这么一出……走投无路还是这只是一个阴谋？

看到白芷的脸色，色叹一口气。先将这些思绪摒弃，而后搭上白芷的手腕。越探色越是心惊，白芷身子何以变成这般孱弱了？这孱弱绝对不会是装的出来的。

白芷见色神情变得有些凝重虚弱的笑笑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还是不要看了吧。”说着就要缩回手。

色倒是哭笑不得，这一国之君与一国之母二人怎的在人面前都喜欢自称“我”？那日在朝堂之上宁皇便多次以“我”自称。如今白芷也是这般……如此君不君臣不臣的样子岂不是乱了超纲？

色将心里想的也说了出来，白芷又是笑了笑道：“飒禁是学的我，寻日里还说我没规矩，如今自己倒也是没规矩。”想了想脸上挂上愉悦的笑道：“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就没有说什么？”

色不敢在朝堂之上坏了规矩，自然是不敢四处张望，因此白芷这个问题色实在答不上来。

白芷也没为难色。缩回手笑道：“那些大臣想来也不敢说什么。”说过之后话题一转道：“我们许久未见，你便陪我聊聊天吧。”

色自然不好拒绝，问白芷道：“娘娘想说些什么？”

碧流默契的上来替白芷调整舒适的姿势，待好了后，白芷笑着道：“你这些年应该去了不少地方吧？宁国如此之大。我有很多地方没去过。现在下地行走已经成了奢望，你便与我说说吧。”

白芷的话语说的颇有些无奈，色不会安抚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想了想便将之前在垂柳小镇听央金说书时的那些故事说与白芷听。白芷一开始还饶有兴致，不到一刻钟竟是慢慢睡了过去。

见她睡过去，碧流上来替白芷理了理被子。色也福了福身子退下。

出来后，飒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外面，至于待了许久、听了许久色一概不知。飒禁见色出来背着手道：“想来你也是束手无策了。”语气有些悲恸。色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闭口不言。

飒禁见色不说话也没有训斥，只是叹息一声。而后进了屋子。

对这二人色说不上喜欢。白芷与白君泽二人之间的故事色已经烂熟于心，如今虽然色对白君泽死了心，但是与白芷毫无隔阂的谈天说地实在是强人所难。也许白芷并不认为色是一个有威胁的人，甚至想都没想过，但是色还是不喜爱白芷，与她品德无关。

“大夫。陛下让奴婢送您回去。”色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碧流的声音将色惊醒。色福了福身子。而后便随着碧落一道出去。

一直送到宫门外，碧落才停下道：“色大夫。奴婢便送到这里。”说着躬身行礼后退两步后转过身走了。

宫门外面停着一辆马车，里面的人听到动静掀了帘子，正是白君泽。见到色后道：“上来。”色行礼而后爬上马车。

马车内相当寂静，白君泽不做声，色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二人沉默半晌，白君泽问色：“白芷身体如何？”色如实相告，白君泽听后沉寂不语。色只当做没看见，掀了帘子看向外面。

许久后白君泽似是叹息又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道：“可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