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族（2/2）

色不想回房，徐粲然也不方便进色的屋子，色问春久可有让人歇脚的地方，春久便带着二人往后园池中心的小亭走去。而后春久便退到一边。将地方让与二人。

“倒是个知礼的。”徐粲然感慨道。

色笑笑道：“这里的人看着都是知礼的模样。”就连进门时守在门内的两位小厮看着都像是训练有序的，比之神司府不差多少。

二人说完便没了话，沉默半晌徐粲然才道：“林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

色哪里回答的上来？只能继续沉默不答。徐粲然倒不像是问色的，色没回答他也没再说什么。而后与色各坐两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趣事。

三人进“乡居里”已是申时左右，如今一番折腾天色渐渐转黑。大厅里灯火通明自是不用多说，二人待了一会色与徐粲然皆是被人请回了房间。房间升起烛火的时候香悦端着吃食与春久一道进来伺候色进食。

待色吃好后，春久留下将色的被褥收拾妥当，而后又端来水伺候色梳洗，等色躺下后才窸窸窣窣的在外间住下。

这一夜色又是到天亮才睡下。感觉刚刚闭上眼又被春久唤醒，没等色来得及感受不虞，春久便道：“今日要将少爷与小姐的名字记载到族谱。”

这是大事，色又怎能怠慢？慌慌张张的起身，穿戴整齐。而后连早饭也未吃便被三催四请之人带到一扇门前。

门里已经有三四人跪在蒲团上合手祈福。都是一些年长老人，色四处打量了一番，林兮之还未到，于是便在门外等着。

没等一会，林兮之便出现在色的视野里，身后还跟了一些年岁稍高之人，其中有一人色看着眼熟，其他倒是没有见过的。

待到了色面前，那些人对着色客气的抱拳行礼。色自是要回礼的，而后一行人便进了祠堂。

进了里面，一股檀香味扑面而来。外面正值气温骤降，里面香火笼罩的热气让色险些没有喟叹出声。

待几人进了祠堂后，那些跪在蒲团上的老人家们才一一站起身。说是祠堂除了檀香味熏人，旁的一点也没有看出哪里像，偌大的房间连一个牌位都没有。色正疑惑着，不知是谁动了下什么，原些长老们跪着的方向出来十几个台阶，台阶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牌位，色放眼看去，全都是“林”字开头的。

这里果然是祠堂。

其中一位长老对着色兄妹二人道：“你们跪下。”

林兮之丝毫没有犹豫的跪下，色也跟着哥哥一道。最年长的老人出来对着色二人念了很长一段宁国话，因着语速较快，又是生僻，色根本听不懂。不过，林兮之面上一直没有异常，色生出几分安心来。

待唱毕，有童男童女端着托盘上前，一人举着柳条，一人举着清水。之前念话的长老拿起柳条沾了些清水口中又是念念有词说了半晌才将柳条上的水洒向色二人。

水是冰凉的，色一个激灵险些喊出声来，好在及时忍住才没有失礼。这番类似仪式的过程结束后，先前色觉得眼熟的中年男子上前扶起色与林兮之二人。对二人道：“你们去给祖先上一柱香。”

声音再不能熟悉了，正是林莫老爷子。

色在老爷子说话时候偷偷打量了他好几番，除了身高，实在是没有看出哪里与老爷子相像。

老爷子一直以胡子遮掩着面容，头发白不说，嗓音也是有些许沙哑。眼前这位声音虽说听着有些相像，但是与老爷子这一称呼相差甚远。

不等色惊奇，老爷子已经烧好香递于色与林兮之手里。二人上前两步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才将手里的香插入最前面的香炉里。

二人做好这些，那些长老们才捧出来一枚册子，将二人的名字填写在册。待所有程序走完，长老们对着色兄妹二人又说了告诫的话才放二人走开。

入族谱一事，色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益处与坏处。只是入了族谱以后便有坚实的后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