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求医（2/2）

这么一番话说过后，苏氏果然不再来了。苏卿松了一口气，鞠躬向色致谢。

色不知道苏卿留下来的原因，但是知道苏氏不是凭空捏造自家儿子的学问。也问过苏卿为何不去考个秀才之类的话，苏卿向来避而不答。色讨了没趣，也不再问。

说回开医馆这件事上，老大夫坐镇。色只是抓药、写方子。后来渐渐地征得病人们的同意，先是色替他们把脉、开方子。过后老大夫再来确认一遍。基本上没有差别，要说有些出入的，色用药较为大胆、老大夫向来较为保守。

时间久了，也有不少人愿意找色治病。

这天下着雨，雨丝绵长，将这个小镇浸染的黏糊不已。老大夫到了这样的天气就有些不适，早早的回了屋子睡觉。

垂柳在柜台前趴着习字，苏卿则是在一旁记账。色坐在门前缝补衣裳，也是和乐融融的一番景象。衣服是苏卿的，色闲着没事就揽了这活计。垂柳见了自是不乐意，对着苏卿说了三两句酸话，苏卿依旧不疼不痒的听着。

吃过午饭，有人上门求诊，说是家里的哥哥得了急病，如今上吐下泻请大夫过去救救。来人带着斗笠，将大半身材挡了去，色看着眼生问了句：“您是哪家的？”

来人说道：“主人家原姓邓。”

前一任县令便是姓邓，看来是有些关系的。

色又问了一些状况，答应与他一道去看看。苏卿起身拎了药箱子与色一道，色也没有拒绝。有个男人总归要方便些。

一路泥泞，走了约半个时辰才到地方，色衣服湿了大半，黏在身上好不自在。进屋没来得及歇脚，有小女孩哭着迎上来道：“大夫快些，邓大哥快不行了。”

那引路的汉子对着色道：“大夫这边请。”

色颔首，示意苏卿跟上，三四人又是一阵疾走。

屋子还有些漏水，想来这些人住进来没有几天。至少还没来及修葺屋子。色二人被引致一间靠西北角的屋子，推开门便是一阵味道传开来。色捂住鼻子道：“你们先莫要进来，去烧些热水端过来。”

引路的人一一应了，而后向着色鞠躬道谢，诚意十足。小女孩也学着作揖的模样与色行了一礼也下去了。

色看着苏卿道：“你也在外面等我，药箱给我。”

苏卿好说话，点点头对色道：“我在这里等你，有事叫我。”

色拎着药箱进门，打量了一番屋内，一张桌子、两个凳子，还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位瘦弱的青年，床下一滩秽物，异味扑鼻。色拿了帕子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避开秽物上前替那青年把脉。

病邪深重，元气衰竭，将死之象。

按之前问的话，色不由有些奇怪。人已经病得如此之重，怎么才过来请大夫？色皱着眉头，手里银针翻飞刺入病人几个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