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及笄（2/2）

“姑娘，这衣服真是好看，我能做一件吗？”子环自是不敢让色帮着做一件，但是这样确实难得一见，因此子环便征求着看向色。

色被二人夸得脸有些发烫，自顾自的低头手上动作不歇轻声道：“这是及笄的衣服，你们要是喜欢也可以做的。”

子环与思君二人对视一眼没有做声。

色手中绣的衣服样式是从娘亲那里听来的，娘亲说女子十五许嫁即可行笄礼。若是未许嫁，年过十五也是要行礼。色如今虽说跟了白君泽，二人却没有实在的名分，自己怕也是一厢情愿。算来色今年一十有六，也是年过十五而未许嫁，是要行笄礼的。

裙子的样式是母亲说的模样，色那时还小，记不大清楚到底是什么名字。寓意倒是记得清楚，大抵是说人像如藤蔓一般相交相缠，借以有个如意郎君的意思。自己去年若是没有随白君泽过来，母亲肯定是要为只大肆张办的。

色的生辰是冬季，还差十三天就是新年，又是属羊。看相的先生说腊月的羊命苦，羊要吃草，选在没有青草的季节出生，一生怕是起伏较大。色也不知道说的对与不对，只是听在耳里未曾放在心上。

说起来色离家已是一年有余，也不知道爹爹与娘亲过得怎样？可曾像之前自己与哥哥出去玩耍时扶着门框盼自己回去？

生辰当天，色一早就起床装扮起来。母亲不在，也没有正宾。色只是图个慰藉。白色的裙子上红色的枝蔓缠绕而上，红白相间的衣服映衬着色头上白玉簪子煞是好看。

思君推门进来时看见色有些许惊讶，看见色身上的衣服倒是有些了然的说了句：“姑娘起的真早。”

色对思君一笑，嘴唇上刚膜的胭脂晕开来，叫思君心头一动：“姑娘，奴婢为您上妆吧。”

色一怔，梳妆台上有些凌乱的胭脂水粉此时倒是有些碍眼。

“姑娘，您今日装扮太过素净，奴婢为您额间描朵吧？”思君装作没看见色怔愣地表情，笑着走上前对色说。

色在心里叹口气，为自己也是为思君。这个姑娘比起子环顾忌的太多，从来也是规规矩矩，不曾有半分逾越。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厉害，怕是之前吃过不少苦头。

色道了声谢，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发起呆来。思君用小指轻点朱砂，手巧的几下点弄，一朵红莲跃然于色额间。

“这般看着可是好些？”思君看着铜镜里的色问。

色看着确实好看，点了点头，道声谢谢。

思君还未说话，子环也推门进来。看见色的装扮巧笑焉兮地说：“姑娘，您今日真是好看，我要是男子肯定叫您迷了去。”

还未等色说话，思君已是上前啐了子环一口，子环不服，二人又是一番吵闹。色在一旁捂着嘴笑得开心。

二人闹了半晌，子环想起来自己的使命，上前拉着色道：“姑娘，您还要上药呢，这可怎么办？”

色虚覆上左脸，对着铜镜里看了一眼转过头来对子环道：“今日暂且就这样，明日再说。”

子环盯着色左颊，面上出现为难的神色。色也知道她是好意，退了一步说：“等吃过早饭再上药吧。”现在的装扮，还真舍不得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