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程（1/2）

后来的事具体的色想不起来，应该是不小心碰倒了什么东西，重物的沉闷声色记的清楚。引来一直敲不开门的子环与同伴。幸好子环赶到的及时，当时色是准备咬舌自尽的，力气也下了，只是被赶来的子环卸了下巴。

如今色因着疼痛不能说话，真应了白君泽那句哑子。

子环等人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色自那日起不食不喝，滴水未沾，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子环每日看着愁容也是挂满了面色：“姑娘，好歹吃些东西吧。”

色侧着头看窗外，外面骄阳依旧挂在天空，枝繁叶茂的绿树依旧随风招展，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这三天来色总会想起与哥哥一起玩耍的场景。

哥哥总是喜欢捉弄自己，看书的时候偶尔会从前方掉出来一只虫子，睡觉的时候一个惊叫把自己吓醒。种种不可理喻的场景，被爹爹娘亲看到时就会追着哥哥打，每次哥哥嗷嗷叫唤逃走后还是死性不改。

那一次又从哥哥房里翻出来话本，外面裹着其他书皮。色看的入迷，最后深深陷在里面不可自拔。哥哥吊着虫子发现色并未向之前那般惊叫有些疑惑的转到色面前。看到色涕泗横流，那一刻色泪眼模糊，但还是看见哥哥惊慌的表情。

色与哥哥说：“这里面的姑娘好可怜。”

话本说的是一成不变的痴男怨女故事。色倒不是因为里面男女流泪，里面还有一位痴女与男子从小指腹为婚，苦苦守候男子数年，最后却因为男子与其他女子相识相恋而生出忿恨心来。于是前去破坏二人之间的感情，借着势力找人欺负抢走自己心爱男子的女人。

这个欺负当然没有成功，男子及时赶到，反而让那二人情感更是进了一步。后来男子知道这件事是她所为，便找了同样的方式回敬于她。

这位痴女可就没有那么好运，最后自尽而亡。

这个话本听哥哥说是大户人家很流行的故事。里面的人都在为恶女自食其果而拍手称快，色却是只看到她的辛酸、不甘。

色哥哥说：“这女子太傻，她喜欢的男子原本就有婚约，但却招惹其他女子根本就没有道义可言。”那时哥哥迷上武林风，对于江湖上的大侠崇拜的不能自已。“再者，退婚后还毁人清白，睚眦必报。半点容人之度也没有，真不懂那些女子怎么都会叫他迷了眼。”

色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若哥哥不说这样的话色也叫那话本上的男子迷了去。为了心爱女子甘愿与家族对抗，为心爱女子出气等等。

“这女子也是，好好活着不比什么都强？何故要寻死？”哥哥最后摸着色的头安抚：“我们家色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活着就好，一切还有哥哥呢。”

色不知道那女子听到那些欺负她的人说出是谁指使的后有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心情一头撞上墙面自尽。只是哥哥不懂，一个女孩子在那种情况下，除了自尽以保全名声还能有什么办法？

色突然有些想家了。小时候时常牵着自己手给买葫芦的父亲，总是笑着喊回家吃饭的母亲，淘气但是护着自己的哥哥。要是能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该多好？

“子环，我想家了。”色声音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