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七月怀胎(2/2)
药喝完,席木倾着身子把碗勺放在旁边的矮凳上。然后也是没话可说揽着色陷入沉默。
门外有人声,色探头想看看怎么回事,一般这个时辰不会有人,再说席木在这,子环与思君二人更是不会让人进来,这是怎么了?
色抬眼满是疑问的看向席木,却是怔住。席木也是看着色的,表情复杂,色形容不上来。但是就是觉得有事情要发生,疑问的话到了嘴边,却被一阵腹痛绞的没了力气。
席木小心翼翼的扶着色躺下,对外面吵闹的动静说了句:“进来。”
门外有人推门而入。皆是看着年岁颇大的妇人。
“莫要担心,会没事的。”席木留下这么一句话,没再看色一眼背着手出去。
这一夜极其难熬,色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天色泛白的时候色听到一声极其微弱的哼哼声。一带而过,快的像是出了错觉。
再睁开眼,色全身骨头酸痛,尤其手上阵阵刺痛像是被火灼了一般。色记得,那是妇人让自己使力时自己抓着床沿太过用力,指甲硬生生的断了。想着色含在眼里的热泪溢出眼眶,滑入发里不见了踪迹。
色是知道那晚不对的,晚饭时席木走的太过匆忙,表情凝重。回来时也是一般表情,但是却一反常态亲手喂自己喝药……保胎药早、晚一副,色记得清楚明明是喝过的。
外面有脚步声,色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痕,闭着眼睛不愿睁眼。进来的脚步声有三人,色辨得出是子环、思君。还有一人是时常过来为自己把脉的大夫。
大夫一如既往先是告了声罪,然后才把手搭上色的腕间,一会后说着色听不懂的宁国话,思君连连应是。大夫交代过后就走了。留下思君与子环二人对着床榻上的色叹气。
思君与子环不像是宁国人,二人平日里从来不说宁国的官话,倒是色那边的邳国话说的流利。但是二人确实是宁国人,这点二人是在色面前说过的。
“思君姐,姑娘太可怜了,我……”子环哽着嗓子,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思君打断:
“不该说的别说。”
子环委委屈屈的不再说话,看一眼躺在床上的色道:“姑娘怎的还未醒?爷可曾派人传过话?”
二人没再说话,色猜想思君应是摇了头,如若不然子环不会也陷入沉默。
色在床上躺了许久,不知道是半个月、一个月或是半年。身子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得好转。子环与思君时常合力将色扶到外面早已准备好的榻上晒晒暖阳。但是色总觉得再怎么晒也暖和不起来。
思君与子环说这是心病。大概是那个满嘴说着听不懂的宁国官话的大夫说的。老人家胡子虽说白倒是健朗,双目炯炯有神,走起路来也是带着风的。
色时常半是昏迷半是清醒。虽说昏迷,旁人做的事说的话色能清楚的感受到。要说清醒,身子总是不能动弹。生完孩子后**常常有不洁物,连那些都是思君与子环二人帮着清理,真是叫人觉得羞愤恨不得死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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