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多少胖子减肥中(2/2)
“我们去情·人湖透透气吧。”
“我没关系,”他拿起包,“别到时候完成不了任务,在我耳边嚎,遭殃的又不是你。”
“我一定能做完,”我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情·人湖边有一座亭子,那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原本知道这个地方的只有陶沙,可是现在,我想让言清让知道。
他牵着我的手,我俩沿着情·人湖慢慢向亭子靠近。
情·人湖的来历很浪漫,传说我们学校在建校初,有一对情侣,他们非常相爱,可是毕业的时候,男生要留在本市,而女生却要出国。两人因此不欢而散,女生抛弃了男生去国外。
然而,男生对她一往情深,每年女生的生日的时候都会到这湖边,怀念他们的快乐,往湖里扔进一颗海螺。积年累月,湖里出现了许多的海螺,美得不可思议。
后来,女生回来了,她看到这湖边的海螺,想起了和男生的过往,就去找他。只不过,物是人非,男生遗留在世的,只有一方矮矮的坟墓,墓边,按照他的遗愿,堆满了海螺。
每次想起这个故事,我都会沉默好久。
“你确定情·人湖的传说是这个版本?”
言清让的问题让我从情·人悱恻的传说中脱离,什么叫“这个版本”?难道情·人湖还有别的传说?
“我亲眼看见有人用小推车把海螺倒到水里,而且,我听到的那个版本是,情侣反目成仇,虐·恋情深。”
我感觉自己的嘴角微微裂开,言清让浅笑:“你真是好骗。”
又这么说我!不要总是藐视我的智商。
不过,等我们走到亭子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早已经有人了,很少会有人绕一大段路往这边来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我不由抿了抿嘴。
“陶沙?”
我一叫,他就回身了,果然是他。
“真的是你。”
他看到我们,表情很是惊讶,不过目光很快就专注到我们紧握的手上,他眯了眯眼,看向言清让,缓缓开口说:“好久不见。”
何止是好久不见。他去比赛的这半个月,我觉得人生一半的消遣都消失了。我走到他跟前:“喂,给我带礼物了吗?”
“带了。”他把手插进口袋里,言清让还是站在原地,气氛很尴尬,我忽然想起山歌学期末的事情,暗自了然。
林淼跟我说过,陶沙把言清让给打了。
“你们和好了?”陶沙对我说,我点点头,他却嗤笑一声,举步就往亭子外走。
陶沙的头发剪短了,很短很干净,只是,照他的脾气,肯定是一见面就跟我说他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顺便践踏一下我的智商和自尊的,现在这么安静。
是因为言清让吧。
“陶沙,”很意外地,言清让叫住他,“我跟望夏已经和好了,不过,你上次的教训,尽管有些误会,但还是谢谢你,望夏有你这个朋友,我很高兴。”
我能清晰地感觉得到,陶沙有点恼怒,他在隐忍着,而就算是说自己很高兴的言清让,也并不是真的高兴。
气氛很古怪,很压抑。
“你要是再做出这种事情,我保证会让你这辈子都不能人道!”
陶沙这一句狠话撂得,我听了都觉得一阵蛋疼,言清让脸一僵,旋即笑开,淡淡地说:“这你不用担心。”
陶沙侧目,然后背身冲我说:“我先走了。”
等陶沙走远之后,我忍不住问言清让:“你俩有仇吗?”
他不明所以,我打破砂锅:“难道,你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言清让扯了扯嘴角,额头明显显出一个“井”字形状的东西:“我真得很想剖开你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别!”我双手交叉护胸,“要是弄坏了,你赔不起。”
他扑哧笑了一下,刚要说什么,来了电话,他看了一眼,好像不大方便,走到亭子外边去了。
隔得很远,我想听他在说什么,可是很模糊。
只是,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等他回来的时候,我问:“谁啊?”
“张教授,一点工作上的事情而已。”
我看着他把手机收进口袋里,张教授那张严肃的脸浮现在眼前:“清让,你什么时候毕业啊?”
“快了。”
他幽幽地说着,我的心口却蓦地一阵酸涩。情·人湖的风掠过,白色的海螺不合时宜地铺满浅滩,水鸟早已归巢。
身为胖子的我,开始哀伤:我减肥成功之前,言清让都会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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