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其实都懂得（1/2）

霖谣想着，一回头就看见今天遇到的美男站在阴影里看着这个方向。

她本想打声招呼，转念一想自己和他又不是很熟，再说现在自己是做男子装扮又是晚上黑灯瞎火的，他未必认得是自己，自己又是偷偷溜出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不如不要问候了。念及此，就装作没看见他，装模作样的左右扫了几眼。

小蝶还在人群中听的兴奋，和大家一样紧紧的捏着拳头。这个丫头，只知道宰相刘氏一族犯了罪被处死，不知道这里面楚家的缘故，所以现在就是如此兴奋。

再说这个凌然公子，其实一眼就认出了霖谣，看她看了一眼自己又转过头去，以为她没认出自己，就向着她走了过来。

走到霖谣面前停了下来，霖谣抬头看见挡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子，也不说话也不起身就这么抬着头一直看着他，等他先开口。

“楚姑娘是听到有这么多人被砍头，害怕了么？”似乎是担心霖谣真的被吓到一样的语气。女孩子听见这么多人被杀，血流成河，都是会害怕的吧。

霖谣看着他，突然笑出来。什么？她说自己是听故事被吓到了？这小孩还真的是可爱。她就坐在茶馆的小凳子上，笑着看着凌然。笑了一会，看男子的颜色越来越不解，站起来，拍拍身上说：“是啊，我是真的很害怕。”

看着她的反应，凌然倒改口：“看来姑娘并非是害怕。”

“我本来就没有说我害怕啊，敢问公子，我哪里表现出我是在害怕了。”霖谣指了指自己坐过的小凳子，“公子想必也站的累了，坐下歇歇吧。”

凌然也不推辞，顺势坐下：“那么，在下猜想姑娘定是觉得境况太惨了，心中有不忍吧。”

听到这个人猜出自己的心思，霖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说：“难道公子平日的爱好就是窥探别人的心思，看公子这一表人才，又能深知女儿心，想来红颜知己不少吧。”反正和你是在路上遇到，以后也未必见得到，说什么都可以，也不怕你觉得我不像14岁。明日一别，这辈子再也遇不到也说不定，路人甲。

凌然一听，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听她这样说，也不恼，道：“姑娘其实大可以这样想想，那刘氏平日害了多少人，有今日的结果也是咎由自取。”

霖谣知道他是在宽慰自己，便也好了语气说道：“自古道‘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所有的人都罪不可赦，却还是要赔上性命，未免太过冤枉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什么不能把真的犯了重罪的人处决，留给其他人一条活路呢。”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霖谣低头自嘲一笑。

凌然听了，若有所思的低下头不语。

霖谣心想，这也是个古人，她在说些什么呢，难道这个人偶人呢才出自己的心思就把他当做了真的懂自己的人了么？在这个世界、这个时空里，是不会有人真的理解自己的。

“那，若是依姑娘，该怎样判处呢？”凌然突然开口问道，眼睛里有暗暗地火焰在燃烧。

“我。。。。。。。。”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们所处的社会制度不同，我的办法在这里不适用。

凌然的眼睛暗了暗，她其实知道的，她其实知道只能这样处置，不然她不会这么矛盾，这个姑娘，很懂事。

这时，小蝶从人群里钻出来，拉着她焦急的说：“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我还在里边看了你半天呢。”

“没事，我就是觉得里边太热了，出来透透气。你听的还好吧？”霖谣回答。

“小蝶觉得，刘家的那些坏人都是活该，谁让他们平时那么坏的。”小蝶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霖谣看了一眼凌然，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似乎在说：你看，这样想就对了。

她笑了一下，对凌然抱拳道别，说：“凌公子，我们要回去了，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