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节: 雀儿（2/2）

那晚，伊人因为乱给迟府的丫头乱起名字，惹怒了迟夫人。迟夫人搬出家法，说要杖责伊人。海棠扭头去看迟翔，却看到了迟翔紧皱起了眉头，正要开口跟迟夫人说点什么，可是迟飞却站出来为伊人求情。此时，迟翔满眼的怒火，嘴里的话却成了“继续打，不打满30下，不许停下来。”

晚上，伊人病重，有人给伊人送去两剂药，海棠知道那人是迟翔。海棠注意到，迟翔的脚上有些位薰衣草的紫色瓣。这薰衣草，只有倚栏园才有。

这些辛酸的往事，此时此刻想起来，心里万般疼痛，不禁淌下泪来。雀儿仔一旁轻蔑地说道，“怎么，戳到你的心坎上了？”

看到雀儿这高高在上的样子，海棠仰起脸来，拼命将泪忍回去，说道，“我虽为姨娘，但是身怀大爷的孩子，我的孩子便是迟府的长孙，我有孩子护着，大爷再生气，老元帅和迟夫人都会拦着，未来，即便大爷再轻看我，但是我有孩子，我怕什么。”

“我呸，快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一个不知什么路子的野孩子也敢说是大爷的孩子？”雀儿一语出，海棠早已站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在地面上。双唇颤抖着，嗫嚅着说道，“你，你，你……”这颤抖的声音，再也找不到别的话了。

“是要问我怎样知道你那些龌龊事吗？你那个不知从哪儿寻来的野地里的郎中，把你捣鼓舒服了，你就大着胆子，怀个野孩子，说是大爷的孩子，那个野郎中，什么时候来，什么走，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说着，便拉着海棠，走到窗前，用力推开窗户，一阵冷风蹭地送了过来，从敞开的窗户，能看到海棠住的园子。

海棠的双腿依然是站不住，只是借助雀儿的力量，才能勉强站着。

“大爷，这人做了活王八，却浑然不知，更可笑是那老太婆，帮着你去欺负自己正经的儿媳妇。一群傻蛋。”雀儿说着，将窗户“啪”地关上了。

海棠掩面哭泣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说道，“我们做姨娘的苦，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爷的心根本不在我这里，我若没有没有个孩子防身，我老了，迟府还会再养着我不成？”海棠许是说道了伤心处，哭得更伤心了。

雀儿听了这话，却不耐烦起来，打断她的话，说道，“谁有闲心管你这档子闲事，管你是跟哪个野男人生的孩子，碍不着我什么事？只是你若对伊人做出这等龌龊事，我定不饶你。”雀儿说着，语气渐渐厉害起来，脸色也难看起来，海棠看在眼里，也有些害怕，连哭也有些忘了。

“可是，你不是一项讨厌伊人吗？为何要这样帮着她？”海棠不解地问道。

“我是不喜欢她，不喜欢她的聪慧，不喜欢她的好心肠，不喜欢她的活泼劲。但是，就不允许别人毁她清誉。”

海棠更是不解，问到，“你这是何故？”

“不为何，你还是留点心关心你肚中的那个孩子。你这肚子对外说是3个月了，但是我知道她已经4月有余了。迟夫人也是老到的很，这是早产，还是足月，她可是分的清的。”雀儿指着海棠的肚子，说道。

海棠听了这话，不说话了，捂着肚子，扶着墙壁走出了雀儿的阿间。

和雀儿这一番话，让她早已没有直立起来的力量。此时，她的心如这夜一样，孤寂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