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Youretheappleofmyey（1/2）

此时台上歌声响起,一个清亮的女声穿透人群钻进耳膜,是首英文歌。

“…it\\\'s a quarter after one. i\\\'m all alone and i need you now…”

我对歌词很感兴趣,专注地听着，也看清了台上是个长发垂到后腰的高挑女生。

突然耳边听程笛问：“你这么感兴趣？”

我转过头,说：“嗯，很好听。”

她放开我的手,抱臂站在那里。

我察觉她的动静,哑然失笑,她横我一眼。

我靠过去，在她耳边说：“你这点没变。”

她挑眉，“什么？”

我拉她离开人群，“没什么,只是觉得歌很好听。”

她还是瞪我，“这只是个露天演唱，想听歌就去演唱会。”

我耸耸肩，笑着答：“我不追星。”牵住她的手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逛到一个咖啡厅，环境很优雅。我们挑了二楼的位置，四周没什么人，正合我意。

我把手提袋打开，拿出盒子，对程笛说：“今晚是平安夜，我送你个小礼物。”

她饶有兴致地凑过来。

我正要打开盒子，又顿住说：“你先猜猜里面是什么，猜对有奖噢。”

她轻笑，“什么奖励？”

我眨眨眼，“我应你一件事，随便你说。”

“真的？”她的眼眸里闪着狡黠的光。

我点头，心想你还真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她搅拌着咖啡，说：“需要提示。”

这还需要提示？我笑笑，“没有提示。”

她眉头轻皱，“总要给我明确个范围我才好猜。”

我想了想，说：“我曾经送过你类似的东西，但只是类似。”

这提示够明显了吧。高二那年平安夜我曾送过她一个大大的红苹果，那时我只知道平安夜该吃苹果，于是到水果摊上左挑右挑选了一个最贵的蛇果，竟然了十多块。

我自己做了个包装盒，画上漂亮的图案，白天都藏在书包里，直到晚上在她楼上天台才拿出来。

我们把那个苹果吃了，觉得也没那么好吃，她问：“你送我苹果还有别的意思吗？”

我扭扭捏捏不肯回答，她继续追问。

我才凑在她耳边说：“you\\\'re the apple of my eye.”

她说没听清，我又很慢很清晰地说了一遍。她说：“是什么意思？”

我真不好直白地说出来，假装气鼓鼓地答：“自己去查，”还戳了戳她脑门，“笨笨。”

第二天上课，我收到她的一张纸条，上面写：“you\\\'re my quilt in winter.”

我瞟她，小样儿，学得还很快！

她却假装很专注地盯着老师，结果我的探头探脑反而被发现，课后被狠狠批了十分钟。

此刻她也貌似专注地思考着，而我思及往事，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突然她说：“我知道了，不会又是苹果吧。”

我呆了一下，竟然猜中了，但是我还要忽悠她一下。

“你觉得苹果会用这种长方形盒子装起来的吗？”

“那就是一对苹果！”

我噎了一下，不要这么精明好吧？

我还想绕圈子，她的手伸过来打开了盒子，里面黑绒布上躺着两只水晶小苹果。

“我猜对了！”她孩子似的欢呼。

难得在她身上还能看见当年的活泼，我也笑了。

“怎么样？喜欢吗？”

她点了点头，“很可爱。”又瞄我一眼，“你平安夜还是喜欢送苹果……”

我知道她也想起往事，说对啊。

她手里托起小苹果看，问我：“又送我苹果，是什么意思呢？”

看她明知故问的样子，我回她：“你说呢？”

她笑意加深，说：“我很喜欢。”

我找出附送的两根线，穿过叶柄上的细孔，说：“给我手机。”

她递给我手机，我问她想要哪个。她指指紫色的苹果，我便把它穿在了她的手机孔上，又把粉色的那个吊在我的手机上。

俩手机并排躺在小圆桌上，两只小苹果凑在一起，让我心情也变得粉色。

“好像有点幼稚。”我说。

“是有点。”

我白她一眼，“那不给你了。”

她拿回自己的手机，“本来也不老，幼稚一下也没关系。”

我呵呵地笑。

“那我能收到什么礼物吗？”本来已经不期待平安夜了的，但是她特地出来，我还是希望得到她的礼物的。

她摊摊手，“不确定能出来，没来得及准备。”

我想到她的家庭，暗暗叹气，不再追问礼物的事，却想问问别的。

她见我欲言又止，说：“你想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难为你了，还要挤时间出来陪我。”

她轻轻摇头。

我情绪低下去，静静喝完咖啡，再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

“有点晚了，我们走吧。”

她跟在我后面出了咖啡厅。

大街上还很热闹，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儿在卖玫瑰。

我心里笑这孩子真有生意头脑，又暗暗想：要是我能买只玫瑰送给身边的人该多好。

可是不能，她要回家，带只玫瑰回去怎么解释？还是说藏在车里任它枯萎？

程笛朝我目光所看的方向看去，说：“你想要吗？”

我摇摇头，“我是想送给你。”

“那为什么不送？”

我张了张口，还是把解释的话咽了下去。

她离开我，走到那个孩子身边，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

“我今天没带礼物，送给你一枝好不好？”

我惊讶于她的直接和自然，看了看四周，忸怩地接过来。

她一笑，挽着我走了。

到她的车上，她看我还站在外面，招呼我上去。

我说：“不了，你回去吧，有点晚了。”

她说：“那我先送你回去。”

我想了想，坐进她的车。她的车速平稳，我还期待她开得慢点，这样我就多点时间和她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