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章(2/2)
他吃了一惊,说:“不是才十点多吗?”
“什么呀,都十一点过十分了,你要想回来,还得敲门,楼管大妈不知道今天心情好不好哦。”
他看向轻歌,她心虚地把头别到一边。他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对着电话说:“哦,我手机时间出错了,我等会看情况,能回去就回。”
挂断电话以后,至善立即收拾书本,也不责怪她改了他手机的时间,只是说:“走吧!我送你回宿舍,你们楼管应该还没有睡着,再晚就真的可能回不去了。”
她坐在椅上,瘪着嘴一动不动。
他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说:“走吧,别任性,你不回宿舍,想睡主楼里么?晚上可冷得很。”
“现在去敲门,肯定被楼管骂,我才不要回去。”
他无奈地说:“那你要怎么办?真的睡主楼么?晚上会冻病的。”
她仰起头,一双月牙眼亮盈盈的,忽然说:“学长,我们去外面的小宾馆开个房间凑合一晚吧!”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刚才说什么?她说要跟他出去开房?这应该不是真的吧!
她又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小声地说:“我们去外面开个房间凑合一晚吧!”
至善只觉得哭笑不得,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提出要跟他出去开房呢?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走吧,不用钱出去开房,我有地方让你住。”
她很好奇,但还是起身跟至善一起走出了教室。他们离开主楼才发现,原来主楼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夜晚的校园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路灯孤独地照在马路上。至善把轻歌带到了教师宿舍区,走到一栋单元楼下。
轻歌停下脚步,不解地问:“住教师宿舍?”
至善点头说:“嗯,上楼吧,四楼。”
老式的单元房楼梯都很狭窄,铁制的扶手上已经锈迹斑斑。这栋楼里的声控灯不怎么灵敏,只有二楼的灯会亮,至善在前面引着路,告诉她:“三楼四楼都没有灯,小心一点走,别摔着了。”
来到四楼,至善掏出钥匙,打开了右手边的老式铁门,开门的一瞬间铁门发出“哐当”的声音,在清冷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走进去,找到一根灯线,拉了一下,房间立刻明亮起来,转过身对她说:“进来吧!”
她站在门外不解地问:“这是哪里呀?”
他轻笑着说:“是我家。”
她顿时惊讶地长大了嘴:“你家?你家怎么会在学校里?”
他伸长胳膊把她拉了进来,关上铁门后,才说:“我爸以前是n大的老师。”
轻歌走进至善家窄小的客厅里,一眼便看见了墙上挂着的他父亲的巨大遗照,遗照下面,还有一个香炉。她内心狠狠的震了一下,从来不知道,他没有父亲。她的心情变得很复杂,一面心疼他没有父亲,一面又恼自己竟然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的家庭。他没有父亲,那他的母亲呢?他的母亲就住在这间屋子里吗?轻歌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大有丑媳妇见婆婆的紧张。
至善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走到前面,对轻歌说:“家里没人,不用小心翼翼的。”
她脸一红,低下头“哦”了一声。
至善走进一间卧室里,将床铺整理了一下,又走出来对她说:“今天晚上你就住这间吧!”
她朝那件卧室里看了一眼,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组老式三门衣柜,一张书桌和一张小床。
“这是我的房间。”
“学长我睡了你的房间,你睡哪呢?”
“我睡另一个房间。”他找来钥匙,打开了另外一个紧闭的房门。房间里透出一大股很重的霉味,双人大床上空荡荡的只有木板,很显然这个房间已经许久没有人住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好久没打扫这个房间了。”他从自己房间的三门柜里抱出垫和被褥,走进大房间里开始铺床。
她拉住他的手说:“学长,这房间霉味很重,你还是别睡了吧!”
至善并没有停下,一面铺着床,一面说:“没关系,打开窗户换换气,几分钟就好了。”
半夜的时候,轻歌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如果今天晚上就这样睡在这里,那就不能实行小乖的计划了,她之前所做的那些也全都白费了。可是,如果不睡在这里,难道还跑去至善的房间吗?就算她现在过去,他把房间门锁上了怎么办?而且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他肯定睡着了。她不停的叹气,到底该怎么办呢?不论如何,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抱起枕头,轻手轻脚摸黑走到至善所在的房间外,右手握住门把,往下一按,一声轻响,房间门居然打开了,至善他没有从里面反锁房门。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房间里安静得要人命,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关上房门,她摸到床边,然后一点一点的爬上去。心脏跳得飞快,像是下一刻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做过这么大胆和疯狂的事情,为了爱情,她就豁出去一次吧!
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角,她钻进了至善的被窝里。他睡了很久,被窝里已经非常暖和了。她在至善右侧轻轻躺下,他沉稳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响起,看来他已经熟睡好久了。她觉得有点伤感,她在那边彻夜难眠,他居然在这边呼呼大睡,她该说至善心无旁骛还是说他没心没肺呢?两个人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他居然对她一点邪念都没有。
她不甘心,将自己冰冰冷冷的爪子伸进了至善贴身穿的保暖衣里。
他一下就惊醒过来了,因为温热的皮肤一下子贴上一只冰冷的手,那种感觉会叫人浑身一阵哆嗦。他抓住她的右手,声音混沌地说:“轻歌?你怎么在这里?你的手太凉了。”
她干脆整个人贴了上去,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学长,我睡不着。”
“睡不着?怎么会睡不着呢?”
“学长,我可不可以跟你睡?”
“跟我睡?”他的声音还是有点不清醒,好像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嗯,学长我要跟你睡。”
“跟我睡就能睡着了吗?”他半撑起身体,拉开灯,眯着眼看向自己怀里的她。取下黑框眼镜的至善此时看起来显得非常稚嫩,一双凤眼透着迷茫,他倒回床上,又关了灯,拍拍她的肩膀说:“那就睡吧!”
轻歌只觉得自己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她固执地抱住他的腰,让自己的手沿着他光洁的皮肤渐渐往上摸。被摸的人明明至善,她却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浑身也越来越热。
至善并没有阻止她游离在自己身上的手,她的手摸到他的颈间时,发现他的喉结在上下滑动。
他不明白他的喉结为什么会滑来滑去的,于是又往下摸,来到了他胸前突起一点的敏感处。躺在轻歌左边的至善浑身颤了一下,然后他直接翻过身,把轻歌压在了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o⊙)…肿么样了呢?到底肿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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