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1/2）

“圣者。。。。。。”秦昊神情纠结地看着江心钰,半天才吐出这两个字。

“怎么？”江心钰依旧垂首画符，不为所动。

“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画露华九重符？”秦昊觉得全身都好痒，不止身痒，心里更痒。

江心钰挥毫沾了沾朱砂，开始在秦昊下腹处勾勒繁复的线条：“你会需要的。”

一股无法抑制的热气朝下腹冲去,秦昊差点蹦跳开来。

“别动，会画歪的。”江心钰淡定的说道，笔下不停。江心钰暗示庆幸,还好之前给秦昊喝下了麻沸散,还下了金针定穴,不然他肯定会逃到天边去的。

“圣者。。。。。。”秦昊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羞怯、愤怒、难堪、兴奋各种情绪交替地在他心头掠过,感觉到某处正不受控制的开始抬头，他此时真是恨不得晕过去才好。

“放松，肌肉别崩得这么紧。”江心钰微微皱眉，略略俯下了一分。

秦昊眼睁睁地看着江心钰越发地靠近他，热血倒灌，脑袋都觉得胀大了几分，这一幕实在是太刺激了，还是闭上眼睛好了。

过了大约数十息，江心钰总算画好了秦昊正面的符，秦昊偷偷睁开了眼，看到江心钰放下了朱笔，心中刚刚升起一股庆幸，结果又看到江心钰拿起了另一支笔。

“圣者，还没画完？”秦昊大叫。

江心钰用新笔沾了沾朱砂，转到了秦昊身后：“嗯，还有一半。”

“啊。”秦昊惨叫一声，真的想晕过去了。

“忍着点。”江心钰毫无愧疚的吩咐道，脸上却抑不住地露出大大的笑容。

露华九重符终于在秦昊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挣扎中绘完了，不容他喘口气，江心钰又命他浸入早已备好的药汤中，秦昊只能硬着头皮下了。

江心钰看着秦昊额上冒出一颗又一颗黄豆大的汗珠，心中不忍，却又硬起心肠，走上前去，按住他的头，往药汤中按去：“全身浸入。”

药汤中的秦昊全身都在颤抖，疼，分筋错骨的疼，这种激发潜能的药汤是圣殿特有的秘方，轻易不会熬制，一是因为药材珍贵，二是因为药效霸烈，承受者必须要有极为坚定的意志和忍耐力才能经受得住痛楚。浸入药汤前秦昊有过心里准备，但他没想到实际的痛楚比他预估的还要强烈，全身的筋骨血肉像被强行分离一样，痛苦至极，难以忍受。

就在秦昊挣扎在继续还是放弃的边缘时，身上的露华九重符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红芒，随着红芒的扩散，全身的痛楚得到抚慰，不再如之前般难熬。

江心钰双手不停的结着复杂的手印，口中吟唱起不为人知的古音，随着她的吟唱和手印，秦昊身上的红芒越来越盛，青色的药汤都泛起了一层红光。

一个时辰过去了，当江心钰示意秦昊起身时，秦昊疲惫的几乎爬不出浴桶，还是江心钰唤进两个侍卫把他从浴桶里拉了出来。

当秦昊被两个侍卫抬到一旁备好的竹榻后，几乎是沾枕即睡，还不等侍卫们给他盖好被子就发出了沉重的鼾声。

江心钰担心秦昊体力透支过度，便留在了这里守着秦昊。

看着沉睡中的秦昊，江心钰一时失神，抬手抚过他的眉眼，他的眉像孟思纯，眼像陆明远，鼻子像李浩然，他就是他们，他们即是他，轮回这么多世，他始终守护着她，她，欠了他太多。

江心钰知道强行提升功力的过程很痛苦，所以她特意为秦昊绘上了露华九重符，但她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痛，可是这个过程一旦开始便不能随便中止，不然秦昊的功力很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提升了，所以她只能看着他痛苦，尽可能地增加吟唱的次数，即使每一遍的吟唱都会耗损她不少的巫力也不在乎。

江心钰暗暗叹息，若不是因为时间紧迫，她也不愿采取这般手段强行提升秦昊的功力，秦昊看似古板严肃，实际单纯易信人，这一世她不只是要守护好武陵族的平安，更想壮大武陵族的实力、提升武陵族的地位、扩大大青山的版图，所以她要做的事有很多，也很难，秦昊是她的守护者，若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不要说保护她了，连自保都很难，所以她必须在行事前提升他的武力，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秦昊醒来时房中已经点上了蜡烛，温柔的烛光为房中的一切蒙上了一层纱，显得柔和、安静。秦昊愣愣地看着房间另一侧的人影，恍惚似在梦中。

江心钰盘坐在蒲团上，闭目入定，神情淡然，气质温和，一股难言的超脱之感缭绕在她的身周，似乎她并不是坐在房中，而是身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