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帮帮我（2/2）

许陌站在二爷身后，叫了声“二爷。”并问：“您怎么……”

荀渐嘬满一嘴烟，回头望想许陌，见他笑的很是献媚，也不多言，腾地起身边走边说：“上家去说！”

这楼年久，电梯慢的像瘸腿的老牛，等了两分钟才来也就算了，居然没站几个人就报警满员。许陌侧身试了两次都吱吱怪叫。

他的汗啪啪往下滴，忽然荀渐淡淡的问：“几层几号？”

“二十九a。”许陌想再试一次，报警声仍不断。虎子想换他进来，荀渐轻声说：“我们先上去，你走楼梯。”

动静小，威力大。许陌愣了两秒，赶紧“哎！”了一声，讪讪的咧嘴一笑，把钥匙塞给虎子，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退出电梯，一扭身推开旁边的楼梯门就开始往上跑。

许陌的窝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在壹東的地下室，也只有东来能随便进出。不是他许陌拽，也不是他有多讲究，而是真真实实踏不进来。

虎子皱着眉头把几个泡面碗扔进垃圾袋，捡起地上的牛仔裤和袜子，荀渐这才迈脚进来。又收了沙发上的成人画报和笔记本电脑，让荀渐坐。

荀渐四下打量这局促的房间，仅仅是个睡觉的栖身之所吧，这份散乱有当年小阁楼的味道。

荀渐从一叠报纸里揪出个罐头盒子充当的烟灰缸，又捏了跟烟点上，眯着眼对虎子说：“甭收拾了，回头他上来再以为走错门了。”

一根烟没抽完，许陌喘着粗气跑进来。

“二爷。”他挤出这两个字，看看房间被整理过，很不好意思，小心的把一只散发着臭味的板鞋踢到床底下，等着荀渐发话。

荀渐用下巴指指，许陌识相的关上门。

荀渐用夹着烟的手指指身边的沙发，“坐。”

“额，二爷，小陌站着就行。”许陌摆摆手，莫名的开始发虚。

荀渐把烟灭了，晃晃脖子，合眼靠在沙发上。这怎么个意思呀？许陌看看虎子，虎子摇摇头。忽然，荀渐很疲惫的说：“想家了？”

“啊？”许陌张大嘴发出表示自己很糊涂的动静。

荀渐一脸肃容，说：“你哥说了，你留下是你还不想走，想走的时候，我拦不住。”

“啊？额，不是，哪有的事啊，二爷您……这、这从何说起啊……”摆一脸无辜的许陌有生以来第一次生了他东哥的气——哥哎，这话您知道就得，跟这人精说毛啊说！

荀渐淡淡一笑，“有酒没有？”

“啊?啊！有！啤的……”许陌说着，一扭身打开冰箱，满满的全是啤酒，倒也壮观的很。他取了两罐，抛了一瓶给虎子 ，另一罐，慢慢的掰开拉环，推到荀渐手边。

荀渐盯着他，轻声道：“自喝是罚。”

“啊？诶！是是！”许陌反应甚快，鼻尖出水，一扭身又拿出一罐“嘭”的锛开拉环，捧着站好，说：“小陌陪二爷喝。”

天色暗了下来，虎子端着啤酒站在窗前。地上几条火龙穿梭着，让这个城市看起来像急了飞转的陀螺。他拿出手机，给 东来发了个短信“陌崽子pk二爷，猜猜谁赢？一瓶茅台我押二爷。”

东来很快回信“我也押二爷！！！他妈的怎么了？”虎子无声一笑，并没有回信，而是收好手机，专心喝酒。

荀渐努嘴再次指向身边的沙发，说：“坐下。”

许陌不敢造次，只得坐下来。到此刻一点摸不准二爷的脉络，这是要走火还是要入魔？是要火还是要乐？

荀渐跟他碰了下易拉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许陌也跟着喝，还不敢停，浑身发热被这冰啤酒一激，他的胃倏地揪成个结，还不好住嘴不喝，各种不爽蹦出来，许陌不由暗叹出师不利啊！

空了第一个罐子，荀渐用手捏扁了扔进垃圾桶，并不勉强许陌喝净，也不许他再拿，而是说道：“送那么多，还给男人送，面子都不要了，除了为了回家，还能是为了什么？”

许陌用拳头顶了顶自己的胃，疼的眉头一抽一抽，却还是强笑道：“嘿嘿…嘿嘿嘿……二爷，都，知道了啊。”

荀渐“嗯”了声，说：“从你第一天留下，我就知道你不乐意。”

许陌喘粗气，一半是胃疼，一半是噎的——啥话都让您说了，我他妈说什么！

荀渐无视他的胃，继续说：“咱俩很像。交人、做事、凭性子，喜欢的豁出命不眨眼，不喜欢的给多少钱——也不眨眼！”

“额，二爷谬赞……”许陌摸出口袋里的烟，很想抽一根，觉得不妥又摁了回去，这个小动作荀渐却看见了，说：“抽吧，知道你胃疼。”

许陌一怔，微微的。

“这么着，”荀渐像是深思熟虑很久，像是给自己哥们提个中肯的建议，甚至有点像请求，“……三个月。等我把‘海棠号’买下来，等恩浩跟小诺完全适应了学校，把我的后顾之忧解除了，我送你回去。这仨月，你当是帮帮我……”

“二爷……我……”许陌脸热。不是羞，是汗！

“俩月也行，我抓点紧，容我……”

“二爷，我留下，紧着您。小陌不得瑟了，小陌谢二爷器重！”许陌终于好意思摸出烟来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知道自己激动了，自己不但没跳过去，甚至连窗和爬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道关卡住了。

他看着荀渐，荀渐也望着他。【咳咳，这句有点...有些童鞋不要想多了哦...】

两个男人第一次没有身份束缚的对望彼此，荀渐点点头，说：“好。小子，谢谢你！”

许陌没有点头，也没有说“不客气”他忽然觉得自己又多了个得卖命的主子。不过——他喜欢。

回到家，荀渐直接进了书房。

刚才那一番"示弱挽留"不是手段，是真心请求。

这么多年来，能留在身边用的人并不多，没来香港时兄弟三人各司己责，默契、舒服、痛快！到了这边，就连睡觉都会担心床伴是不是对家的人，就算别人给的一支烟一杯酒都不敢轻易咽下。他八年如一日“三六五二四”（365天，每天24小时）紧绷神经，说不累那是装的。可累又能说与谁？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诚肯许陌能感知，也相信小陌那番话是打心里说的，不唬自己。

因为那小子跟自己像。

书桌对面的紫檀木圈椅上放着件衬衫，荀渐愣愣的看着它。

佣人人进来问：先生要喝点什么？

荀渐说：“不用了，把这衣服拿出去。”

佣人说：是太太让放在这里的。

荀渐皱着眉头走过去，那衬衫是自己的，闹什么邪呢？他刚想吼那佣人少废话，胭脂就端着汤盅走了进来。

------------------------------------------------------------------------------

今天说了不少，总之一句话：我们都默默地努力吧。加油！

还有一句：yy，谢谢你说真心话，荀渐这番示弱，也是我的心境，我想，保持和超越很难，但我会努力，希望你能多留几章，找回曾经使你快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