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番外（2/2）

“哪？哪？哪？”小二很配合十六的激动，跟着十六的眼神在红黄蓝绿的人群中寻找。

她哪能找得到，可年十六已经满脸桃，如痴入迷了。

年十六是自己一个人泡夜店的时候认识的郝东来。

他常有小颓废，他喜欢泡在喧闹而炫丽的卡座里沉溺于自己的颓。喜欢把自己喝飘了，才飘回那个大的不行不行的家。

可自从遇见郝东来，他就不爱回家了。

第一次见他时，郝东来趴在水盆边上做罐头，那时候十六很鄙视这种人，嫌弃至极。他在隔间里撒尿，听见有人来说：“东子，你别喝了，那帮孙子故意灌你的！”

“别特么胡说！我吐了就没事了。你先陪着去！”这是罐头哥的声音吧？十六觉得声音怪好听，哑哑的，累累的。

他撒完出来，只见着背影，晃晃悠悠消失在走廊转角。

第二次见他，郝东来抱着吉他在西厢的小舞台上唱歌，唱改了歌词的《我们都是好孩子》。哑哑的，累累的......年十六一下就听出他的声音，他坐在高脚椅上，一束光斜着打在吉他上，使他的脸隐没在暗影里，可歌声像一冽清泉，直渗进了年十六的骨头缝里。

年十六开始没来由的专泡这一个店，开始有所期待，或只是在座位里等或四下寻找，反正他放不下了。

左小二捅捅他，“还看那？是不是都过去了？”

“嗯。”十六转回身，问她：“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但没看清。”

“他今天不会再出现了。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上课。”年十六没精打彩起来。

左小二在他眼前摆摆手，“你不回啊？傻啦？喂喂喂，你行不行啦！”

十六说行！说要把酒喝光！说我不送你，你出去不要闯祸，直接回家，到了给我个短信！

年小二被他气得失音，重重的哼了一声，踩着他的脚丫子走了。

【c】

十六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似乎有人要他身份证，让他骂了。他原本是想直接给一拳了事，结果没打着。然后是冷风往脖子里面灌，他也想吐，大概吐了吧，似乎听到有人嫌弃他的声音。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当年十六再恢复知觉，清醒过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躺在一条长凳上，而且是“笼子”里的长凳

年十六抓着笼子晃了晃，喊了两声“喂喂喂，有人吗？放我出去！”

另一条凳子上蜷着的小哥皱着眉头凶他：“叫唤个屁！刚他妈睡着！”

“这哪儿？”年十六问他，并不在意他态度恶略。

小哥翻身朝里，仍是个骂：”煞笔！“

只熬到天边擦出一抹亮。

笼子外面有人走动了，对面的小哥也醒了。

年十六还抓着笼子做翘首状。

小哥打着哈欠，站起来伸伸腰，拿他解闷儿：”嘿！石狮子？“

十六回头瞪了他一眼，看不出一点忧愁。于是凑过去，”哥，咱们为啥被他们抓了啊？

“去去去，谁是你哥，谁跟你咱们！”小哥跳开点，生怕沾了腥似的。

十六正想对策，忽听笼子哗啦啦响，有人喊：“段虎!出来了。”

“唉！来啦！”段虎朝十六打个舌响，笑嘻嘻道：“爷先走一步，你好好交代问题！”

年十六真想抱大腿，看着他抖抖衣服，拍拍灰，一步三摇的跟着警察出了笼子，他急急地问：“警察叔叔，我咋啦，我啥时候能出去?”

没人理他，段虎跟警察点头哈腰，说添麻烦了，对不起啊，下次注意，再不来了，回见！

转弯了，看不到人，却听得到声音，那段虎贼不溜丢喊：“东子！谢谢啊！”

“谢个屁！我看你怎么跟你哥解释！”哑哑的、累累的声音，飘起来，飘远了。

年十六忽然蹦起来，卯足了劲气力喊：“东哥、东哥！东哥！！！东哥啊！救我啊！东哥东哥！郝——东——来——”他不光喊，还砸门，不光砸门，还跳着脚，不光跳，还带着哭声！

“诶呦喂？这是死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