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切莫伸手(2/2)
健硕的小身板已经跟自己一般高,甚至还有向上窜的势头。他眉宇肃杀,表示他内心有波澜,这孩子想的太多,顾的太多。东来说,因为太渴望却得不到而被自我极力压制的*是最可怕的,当他一旦压制不住,则遇风成浪能淹没一切。
恩浩渴望什么?应该是自己的关心吧。这是那天机场贵宾室一别之后,他不断反思出来的。他承认自己放在恩浩身上的心思太少,以前不觉得,总认为孩子还小,将来有的是机会。可是这次,二哥回来是要带孩子们去香港读书,这一别三年还是八年?到时候恩浩还会需要自己的关心吗?
他确实从没像这一次那么用心,在回来的前一天,专门打电话问东来,说想给恩浩带点什么,可他不知道带点什么合适呢?东来建议买表,说恩浩不喜欢,你还可以送给我。
他一边骂他扯淡,一边踏进表行的门。起初没想买这么贵的,但看了介绍,犹豫都没犹豫就下了单。
此刻,看着以男人姿态与自己对峙着的儿子,王建凯很想说——我没有给你完整的家。但他说不出口。无言半晌,他做了相对婉转的回答:“没有把你妈留住。如果这可以倒回去的话,我想我们会结婚。”
恩浩的坚强一下子就被击碎了。原来父亲是这么在意是否有这个家,他作为父亲唯一的血亲,怎么可以再给他无尽的怀疑?恩浩在一瞬间为自己的荒唐而羞愧起来。可是命运就像早就铺设好的铁路,眼前的小道岔,延伸到遥远的尽头就与当初的方向谬差千里。
荀渐跟韩奕在蓝枫休闲会所玩的既逍遥又*。
荀渐说还是北方的小妹体贴,香港丫头呱噪的很,不懂男人。韩奕签了单,将小费塞进领班娜娜的胸.沟。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宛如当年的街头小哥那般摇着手臂呼唤出租车。
之后两天,恩浩一直没有再监听,而是拼命找机会去大伯钱夹里拿出那张卡。但机会就像雪地上的麻雀,你能看见脚印,却总也抓不住鸟。
不是大伯根本没回家,就是回来了钱夹也随着人进了卧室。这成了恩浩的心病。这心病在被正式通知,后天就要跟二伯飞香港的那一刻完全将恩浩击垮,他真的恨死了自己。他决定在离开的之前向大伯坦白。
跟他有着同样心病的许陌日子也不好过,这两天更是心心念念的要把j□j偷回来。他找过不入流的贼,可没人敢去偷壹处老大韩奕的钱夹子,给多少钱都不去。他甚至想把这事跟他东哥摊牌,其实也就三句话的事——我帮恩浩买监听器上课用,恩浩却用来窃听老大,因为我有一套备有装置所以……可这不是出卖恩少吗?他摇头否定这个比贼更不入流的主意,并为自己的企图屈服而害了臊。
夜场high歌的时候走了神,居然把专属小陌哥的开场白“有妞不泡,大逆不道!”吼成了“有妞不泡,天公地道!”乐声鼎沸没人发现他说了个大胡话,可他东哥嗅到不寻常的味道,有此断定这厮有事。
问他怎么回事,恍惚什么呢?许陌憋的几乎脑浆横流,却还是忍住了没说,只是象征性的敲敲边鼓说:“哥啊,我最忠心耿耿的啊,甭管出了啥事,指定不是我主观愿意,我是被动啊!”
东来用手拍他脑瓜,说你小子又说胡话!是不是又发烧呢?
许陌憋屈着一张脸说:“哥,估计离发烧不远了。不过,您一定可记住小陌今天的话,小陌对壹处,对您,对老大,绝无二话。”
东来估摸着他这是跟阿香闹了不痛快,说句话跟神经病似地,就照屁股蹬了一脚,恨道:“少他妈废话,一会打烊擦完地再睡!”
“哥啊,三点了,明早擦呗。”
“嘶!”
“擦!”
“你说什么呢?!”
“哥,我擦地!”
恩浩辗转难眠,明天中午的飞机就要走了,今晚大伯又没回来,老爸倒是回来吃的晚饭,可他没吃几口就问他行李是否收拾好了,还缺什么,要不要换台笔记本带着……老爸很少这么婆妈,他甚至孩子似地嘱咐:“到那边世界,别忘了这里!”。
恩浩真的不敢跟老爸说,他只想快点见到大伯,认错,求大伯帮他瞒。他一定告诉大伯,他再也不会胡闹,再也不会怀疑老爸。
机会总是垂青那些早有准备的人。
擦完地,许陌的腿麻了,无数的针尖扎的他难受。他扑倒在行军床上,习惯的戴上耳塞。按说这点儿听不着什么了,老虎也得打盹啊。可今天,老大还没睡,还在通电话,并且不在家……
许陌半睡半醒的听着韩奕的每一个字:去水乡吧,我十分钟到。
水乡?浴都?老大洗澡去了?!
许陌一个骨碌爬起来,打了鸡血般兴奋。
抓起耳麦奔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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