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召回的虎爷（2/2）

老大火什么？

没问啊。

操！小陌呢？这是奇功，老大得打赏！

打了。

啊？怎么赏的分红涨了几成？

不是赏了是打了！

……

东来坐在马桶上，一边对虎子的疑问解疑释惑，一边毫不掩饰的使劲。

虎子听完，急赤白脸的说：“嘿！这里他妈叫什么事！电话要是二爷接的，能不能整三百人去踩平他们？能不能？你就说能不能！”

“能！”东来觉得好笑，不禁越发佩服荀哥，虎子的心乱成这样，只有一个原因——虚！

“这不就得了，那小陌错哪儿了？我怎么了？”虎子很不服气，声音大的让身边人侧目，他站起来去吸烟区解愁。

东来呵呵一笑说：“你没怎么，只不过呢，你是虎爷！不是二爷。”

东来的话像榴莲，圆不溜丢还浑身是刺，一下刺破了虎子的气囊，他没了脾气，在经典的语气词之后，挂断了电话，独自捏着香烟望天，展望自己的命运。

东来来到客房，想叫小陌起床，可房门大开，床单平整，看不出有睡过人的迹象。十六在客厅喊：“早饭都齐了，是不是小陌买的？”

东来砸了下嘴没说话，他果然是睡不惯这里。

下了飞机，虎子先闪在没人处给尚咙打个电话，结结巴巴说了半天，尚咙才明白：二爷让他回来见韩奕，想让咙哥帮着通禀一声，看是去哪儿候着。

尚咙知道段虎好面子，故意逗他，“出什么大事了？我怎么没听见动静。”

段虎钢牙寸断，但只能照实说：“二爷只说老大找，为了什么，我也……咙哥方便的话帮虎子问问呗。”尚咙暗笑，让他等着。

韩奕听说虎子回来了，抬腕看表已是下午三点。他有点困，也乏的很，便说：“去龙都浴城吧。”

没想到的是，一心等罚的虎爷等来的不是韩老大的臭骂，而仅仅是一次赤诚相见的谈话。

四方四正的琉璃浴池中，韩奕动也不动的漂在高温海水里。当侍浴小妹示意他下水时，不善羞涩的虎爷就连毛细血管都充盈起来，估计脚后跟都是红的。

他装作熟络而又无所谓的任由小美人把浴巾扯去，赶忙迈进浴池，不想琉璃发滑，又是浮力甚大的海水，虎爷一落脚便出溜下去，水没了脑袋，漾出池边。韩奕被扰了，一紧身子坐在池底的台阶上，看着虎子从水里钻出来，一张大红脸上丰沛的水珠流淌着。

……

夜晚的壹東喧闹起来，躺了一天的许陌有气无力的趴伏在吧台一角，来应聘做调酒师的小妞正在展示活，看她不断抛媚眼给自己，许陌就知道她想留下。只可惜活生手硬，她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许陌摆摆手打断她，沿着吧台推过去一杯“约翰赶路”，说：“小妹，你还是喝酒吧。”

小妞儿嘟着嘴、低着头，并不接那杯“约翰赶路”，而是任由它沿着吧台继续往前滑……

“喂！”许陌眼看那杯子要落地，心里正恨那小妞，不想一只大手挡住“赶路”的杯子，往吧櫈上一挪屁股坐下。

许陌往脸上瞧，可不正是他东哥。

小陌颤巍巍的走过来，忙一点头叫“东哥。”

东来勾勾手指叫他靠近点，许陌苦着脸摇摇头，东来一拍吧台，小陌就没处敢躲，只得凑近了。东来照着脑袋拍了一巴掌，喝道：“跑！本事大的你！”

许陌赖皮的又退到后面，只笑不说话。

东来嘿嘿冷笑，指指一旁闹成团的人堆，说：“瞅瞅谁回来了!”许陌顺势看去，段虎正跟四五个哥们吹瓶。

“虎哥回来了？”许陌似自语又似疑问。

虎子闹够了，来在东来身边，也挪上吧櫈。小陌打招呼叫声“虎哥”，虎子乐呵呵的一攥拳头顶过去，小陌咧嘴一笑，也攥了拳，俩人轻轻一对。虎子也不绕弯儿，笑着说：“你东哥收拾你了？”

许陌脸一红，佯做痛苦状。东来哈哈轻笑，接了两杯啤酒递给虎子，说：“你这兴奋劲儿的，看样子老大那关过了？”

“那是，老大能跟你似地，不问青红皂白就那啥！”他朝小陌扬扬下巴，乐呵呵地问：“是吧，小陌！”

小陌又窘了一回，对自己的运气暗自嗟叹。东来似乎想起件事来，跟虎子一对杯沿儿，说：“你甭替他鸣不平，这兔崽子欠揍！你的话他都不当回事。”

许陌听出话音不对，东哥直往展旗那事上引呢，忙打岔道：“哥聊着。我去吃口饭。”

东来把啤酒杯往吧台上一墩，声响大了点，也不用说不许去，小陌就被留住了。虎子点了根烟，说：“怎么个意思？不听话？”

小陌想起香堂上，他东哥咬着后槽牙说的那句——今天问的话要是有一个字的慌，我废了你！不由得腿发软。可东来却只是一笑，转了话锋道：“这次回来呆几天？”

虎子说：“老大说先不回，兴许是有什么打算。问了不少海南的事。”

东来喝干啤酒，把杯推了，冲许陌说：“火焰金山！”许陌“诶”了声，低头忙活起来。

“那什么，我哥呢？”虎子突然压低声音问东来。

东来摸摸鼻子，笑道：“这个……”

“少装，全世界不知道你也知道！”

“我没说我不知道。”东来笑着应付虎子，却一直盯着许陌。许陌的转身很漂亮，抛出的杯子划着婀娜的曲线，他淡定、从容、仿佛一个专业程度极高的调酒师在调制艺术品……只不过这样的许陌反常！在自己跟虎子面前，他一向疯张有余而内敛不足，此刻的专注、认真只预示着一件事，许陌紧张。

虎子跳下吧櫈，揽住东来的肩，威胁并着命令的说：“我想见我哥。”

东来把他推开，笑道：“我媳妇在呢！你注点意！”

“操！”虎子推了他一把，指着小陌说：“我就算打小陌的主意，也不能打你的。”许陌一“激动”飞起的杯子没接住，哗啦一声摔在地上。

东来脸一沉，对手足无措的许陌说：“慌什么？”

“没有。”许陌尴尬的笑笑，想收拾杯子，东来却说：“甭收拾了！回你屋歇着吧。”许陌忽然觉得失落，咧咧嘴角，扯出个的微笑，欠欠身，转身就走。

虎子正色道：“哎，你对小陌也太僵硬了吧，跟僵尸似地！”

“他欠！你知道他跟老大说什么——说你不让他展旗，是他自己的主意，完事说自己想红！”

虎子顿时无语，望着许陌已经看不清晰的背影，苦笑道：“我说我琢磨一路想出来点不是，怎么老大一个字没问。横是让他给挡了？”

东来摇头叹口气，在他耳边说：“不说这个，走，找你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