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年级排名（2/2）

小诺又磨蹭了一会才站起来，刚跟恩浩并在一溜站好，门就被推开了，俩人吓了一跳，慌不迭站好，只见进来的是韩然，他只探进半个身子，小声说：“俩头猪！十七中的测评系统被黑过，你们不知道吗？”

“黑过？大哥你什么意思。”小诺捂着饿扁的肚子问。

“就是说那个系统有人可以随便进出。”韩然摇着头表示哀悼，说完便带上门一闪而去。

小诺挤挤眉头，问恩浩：“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们的成绩可能被人家改了。”

“我操！这么狠！”小诺一激动，声音分贝有点超标。

“嘘——”恩浩捂住他的嘴，“小声点！”

小诺点点头，捂着自己的嘴，苦着脸说：“惨了，真的是毛毛虫，他发的报名单让我撕了啊！！！”

恩浩想了想，他不觉得毛貌是那种人，这男人细是细了点，可首印象还是耿直的，“小诺！别瞎说，你又没证据。”

“我怎么有证据啊，他是老大哎！”

……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兴奋，谁都没注意韩奕已经在书房门口站了多时。

……

......

“不管，一会儿跟大伯说清楚，本来就是冤枉咱们的。”小诺说。

“你还真是不了解大伯，今天单是为了成绩吗？你不知道那个4008的号码是学生处？大伯一定打过的。”恩浩说。

“学生处怎么了？我们又没真考砸。”小诺不服。

“嘿！荀诺你装傻啊！学生处有咱们的信息卡备份！”恩浩说道急处，搂着小诺的脖子就往身下压，小诺佯痛的轻呼，一猫腰躲过去……闹的正欢，韩奕“当当”两声，敲了敲书房的实木门。

俩人再一次没点了穴，刷的停下嬉闹，再一次站的笔挺。

韩奕这才迈步往里走，顺手把房门关好，上了锁，又在门后的青瓷古瓶里抽出根又短又扁的黄竹板子。

“手伸出来。”这一声不怒自威，两个人都是一激灵，呼吸竟也不由自主的剧烈起来。

恩浩抬起右手，张开了伸出去，小诺却给他拽了回来，“大伯，您真的误会我们了，我们班主任他……”

“恩浩转过去，小诺过来！”韩奕提高了声音，依旧满是威严。

恩浩小小的“哦”了一声，转身冲墙站好。小诺也不敢死命的拗着大伯，先闭了嘴，却还抱有能逃脱今日的幻想，哪知韩奕将那竹板猛的一下抽在书桌上，巨大的声响吓得小诺一哆嗦，只听韩奕吼道：“小诺！你把手给我伸出来！”

小诺哪敢再废话，直直的把手伸过去。

韩奕也不客气“啪”的一下抽上去，小诺浑身一抖，吃痛的手轻握起来，忍不住呵气。韩奕也不说话，只用那竹板点点他的手，小诺就明白大伯的意思，他虽有万般委屈也知道这顿打是逃不了了，极不情愿的又把手伸直，就又实实落落的挨了几下，这几下倒是挺住了，小手板脏兮兮的却也敲出了红红的印痕。

他弯一下手臂，韩奕就照着胳膊抽一下，这痛吃的紧他用另一只手捂着胳膊，小声的叫到：“大伯……”

恩浩听那一下接着一下板子吃肉的啪啪声心里不由的跟着抽，二三十下过后，韩奕才略略一停，说：“迟到？早退？午休离校？”

“大伯……”恩浩猛的转回身，“大伯，这些不都是小诺的事，我也……”

“你也把手伸出来！”韩奕等得便是恩浩这句话，向来最懂事的一个，小凯这才走了几天也学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了？

“是。”恩浩把手伸的直直的，韩奕却并没有就打，而是把黄竹板子落在他手上，问：“每天有车送，怎么还迟到了？”

俩人咬着嘴唇谁也没敢说话。

“啪——”这一板重重的打在恩浩手上。恩浩跟着竹板起落曲了胳膊，旋即又伸直了。

跟打小诺不同，韩奕没有一下接着一下的打，而是又将板子落在恩浩手上，刚才那一下由白泛着红，界限分明。

他等了一会儿不见两个人出声，便又是“啪啪”两下，全打在恩浩手上。

小诺这才忍不住说：“去接了一个同学。就是顺路捎着的，不是每天……”

“什么同学？”韩奕追问了句。

“额……”

“啪——”小诺给自己赚了一下，他“呃啊呃啊”的呼痛，手掌已经肿了起来，可只要逾时超过三秒韩奕就是一板子敲过来。

恩浩知道没有满意答案，大伯是不会罢休的，也不再瞒，“是同班的，学习委员，她家特远，有两天没赶上校车，就打电话了。”

韩奕没再打，可能这答案过关了，可俩人还没缓上半口气，新问题随之而来——“中午呢？离校干什么去了？”

又是沉默！

“啪——啪——啪——”间隔三秒就是一下，全部给了小诺。小诺疼的满眼奔泪，却始终咬着嘴唇连讨饶的话也倒不出时间说，

恩浩就着急啊，他几欲张口，却又把话咽下去，韩奕循着自己的节奏或骤或疏又是几下，恩浩突然挡在小诺面前，一矮身子跪下去，“大伯别打了，都是我没好好带小诺，是我觉得餐厅的饭太清淡，带小诺吃去吃午饭的。晚上有几次因为想早点去训练就把自修课逃了。”

“不是的大伯，是我挑嘴，不关浩哥的事，逃课也是两个人的主意，大伯我们知道错了。大伯给我们一次机会吧……”小诺也跟着跪下来。正这当口，恩浩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恩浩不敢接，放在口袋里连拿出来看一下也没有。

俩人不抢还好，这一番揽责争过不但没讨来韩奕的欢心，更激了一层怒气出来。俩人这一跪，板子往手上敲的高低位置更加的合适，力道犹加了几分。

“啪、啪、啪——”

“啪、啪、啪——”

没人三下，不偏不倚，韩奕喝道：“帮什么不好，帮着瞒事儿！”

“啪啪——”因为小诺痛的窝低了身子，这两板子又给了恩浩，韩奕像是专门问恩浩说：“你爸不在家，你就炸狂了？迟到是帮同学忙、午休离校是吃不好、自修早退是为了训练……”韩奕惯常是训一句给一下，这次也不例外，啪啪啪的板子声伴着他的训斥，全砸给了恩浩。

“哪一件你们没有说辞？”他看恩浩另一只手死死地扣着大腿，便暂且停了下来，继续说：“浮躁成这样，还怪学校系统出问题！”

“当、当当……”急促的敲门声传过来，南风进不来，便在门外喊：“韩奕，你让恩浩出来下，小凯的电话。”

“爸爸？”恩浩听见大妈的声音，知道刚才是老爸打手机，他殷切的看着大伯，想站起来却又得等大伯的允许。

韩奕走过去开了门，对南风说：“告诉小凯，恩浩在书房反思呢，没空接。”

“你！”南风气的一跺脚，却又无可奈何，转身去跟小凯讲电话。

恩浩低下头，万般委屈一起涌上来，鼻子又酸又涨憋得喉咙疼。错过了这个电话，至少又是一周时间不能跟老爸通话，最近通话的频率和时间都越来越少，有时候听筒里乱的很，有一次没说完老爸就断了线，他往回拨又怎么都不通。每每问及老爸的事，大伯、干爹跟大妈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这次又……

韩奕把黄竹板子放回古瓶，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吩咐道：“说你们浮躁别不服气，在这反省一小时，到点儿自己起来去做功课。下个周没有晚饭也没有零钱。”

“是。”待韩奕宣布完了，两人异口同声，继续保持着默契，只是声调里都满含着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