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架必须赢（2/2）

“好。”

“爸！”恩浩急道。

南风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把小诺拉在怀里，敷在他眼睛上，荀渐这才发话：“甭让你大妈费事，回屋里等我。”

小诺低着头挡开南风的手，“大妈我先回房去。”

“哎！干嘛啊？没完啦！荀渐你成天不回来，回来一次抽什么风！小诺站住！”南风拉住小诺不让走，小诺哀求的看着南风，进退不是。

“小诺？”荀渐只这一声，小诺就再一次推开南风的手，咯噔咯噔的跑上楼。

荀渐随后也跟进去，直到吃晚饭也没下来。

恩浩吃的很少，坐不住，胳膊又疼，早早的把筷子放在桌上。

韩悠的小灶是在自己房间吃的，韩然说不想吃也没下来，倒是只有恩浩，从来没有因为哪儿不舒服就懒在卧室吃东西。南风知道他不舒服，便说：“恩浩去休息吧，一会儿饿了大妈给你熬粥。”

恩浩看看老爸，王建凯点点头，说：“去歇会儿吧。”

“嗯。谢谢大妈，我不饿。”恩浩慢慢的起身回屋。等房门咔嗒一声关了，南风这才说：“看你把恩浩管的，不想吃饭都得看你的脸色！”

王建凯笑了笑，“以前我不吃饭，不也得看弈哥的脸色么。”

“谁能跟你比！你那是好几天不吃。”南风没好气的说，大的不省心，小的更不省心，这一天到晚不到睡觉，心都在嗓子眼附近提着！

王建凯嘿嘿两声，也放了筷子，“嫂子，我吃好了，我去看看二哥。”

南风摇摇头，说：“别，我去。你去跟恩浩说说话去。”

王建凯笑道：“恩浩没事，我一会还得去东来哪儿。”

“去个屁！儿子要紧还是喝酒要紧！”南风真恨不得再去拧他两下。

王建凯接了小阿姨递来的茶，喝了两口依旧笑道：“不是去喝酒。东来下午去保的十六，一直担心恩浩，我去跟他说声恩浩没事。”

“电话不能说啊！我告诉你啊，你昨天下手可不轻，恩浩怎么就能受伤的？还不是拜他老子所赐！”

“这……”王建凯愣住了。

他敲敲门，一旋球形锁想推门进去，可是里面竟反锁了。

王建凯又敲了两下，恩浩在喊：“等一下、等一下。”王建凯皱着眉头等了会，恩浩这才打开门。

“干什么呢？”

“没什么。”恩浩侧身让老爸进来。刚才想擦擦身，衣裳脱了半天，刚整掉一直袖子，老爸就敲门，他又折腾上去，这才晚了会儿。

“想擦身？”王建凯看到床上的干净衣服，随口问了句。

恩浩吐吐舌头，“嗯”了声。

王建凯走到他面前，说“抬胳膊。”

“不用不用，一会儿我自己洗就行。”恩浩的脸刷的红了。

“嘶！”王建凯那由他分说，几下就帮他把上衣脱了，在洗手间浸了毛巾出来，给他一点点的擦。平时没感觉，这么亲近了才发现当年的小不点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

一边擦着，王建凯一边问：“今天怎么会失误的？”

恩浩抿着嘴，先是不答，可知道不答是不行的，于是说：“没跑好。”

“自己身体自己没数？”王建凯把毛巾扔进盆里，又把干净衣裳帮他穿起。恩浩笑了笑说：“以后不会了。”

王建凯指指凳子让他坐，又想起他不敢坐，便自己站起来，让他上床躺好。恩浩不拗着，躺了个舒服的姿势，才说：“爸去忙吧。”

王建凯点点走，走到门口又退回来，把水杯接满了水给他放在床头上，“有事儿给大妈打电话，不是还没上药吗。”

“那个我自己就行了。”恩浩又窘了下，昨天南风给他上药就已经很过分，要不是大妈坚持他才不需要。王建凯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回来，看着儿子，似是想说什么。

“老爸？”

“我来吧。”王建凯把椅子拖过来，药箱就在手边，恩浩慌了，忙摆手说：“不用不用不用……老爸你去忙吧。”

王建凯忽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其实嘴上说不的时候，心里可能越发的想要。每次二哥发飙，过后往他嘴里塞的那根烟，比皮带炒肉的滋味还记忆犹新不是，他淡淡的一笑，“消停！你小子尿都撒我身上过！这会儿跟我装！”

“不用，真不用……”

“啪~”

“哎呦!”王建凯用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宣布推磨结束，恩浩被逼着翻了个身，他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枕头里。

隔壁房间，荀渐早早的进屋，也不管小诺已经面壁跪了，抬腿一脚踹在他肩上，喝骂道：“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你就给我惹事！”

“我都认错了，再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小诺吭哧吭哧的抱屈，荀渐哪里肯听：“犟嘴是吧！”

“不是。”

“那我问你，今天打架，谁挑的头？”

“我。”

荀渐搓了把脸，颇为无语，“输了赢了？”

“怎么算赢？”小诺揉揉刚才挨脚的肩膀。

“伤得轻的算赢。”荀渐点了根烟，悠悠的注视这儿子的背影。

小诺却忽然转身站起来，“爸，您看我这伤，就眼眶这儿挨了下，还能更轻吗？我这就算没带伤！”

“谁让你起来的？”其实荀渐心里美滋滋的，儿子像自己，很像，这罚着跪着，说起来就起来也是可以遗传的。

小诺也确实不是激动忘情站起来的，他是觉得起来就起来了，反正也没输，没丢老爸的脸，可听荀渐这么一说，他又皮球撒气一般垂了头，转身跪下去。

荀渐无声的笑了笑，吸完这根烟才说：“记住了，以后赢了我不说你，输了的话，自己把皮带递我手里，懂了没有？”

“懂！”

“起来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