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伤离别(1/2)
每当我快挂掉或者已经挂掉的时候,妖孽尾巴总会及时的来救场,想来这次也不例外,摸摸心脏,隐隐的痛,还好它在跳,一会儿好好教训小黑,以后不准在屋里踢球。
这是哪里,为什么不是在房车的床上,而是躺在荒草堆里,拨开身上的干草,烈日当空,风夹带着沙扑面,脑袋昏昏,口干舌燥,极度缺水,我难受时闻流墨怎么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撑起身子坐起,眼前的一切让我疑惑,草原上怎么光秃秃的?我熟悉这片草原的每一个角落,这里明明应该有几株苹果树,远处是我亲自栽种的胡杨……
揉揉眼睛,不会是眼吧?躺下,或许是在梦里,侧脸看,咦?我的头发怎么是直的,还有些干枯?早上明明烫了大卷,我可能真的是生了幻觉,赶紧躺下,醒来就好了……
闭上眼睛努力睡,口渴的睡不着,正巧身旁放着几个水囊,我忙打开一个,迫不及待的喝进去,“咳咳……,什么水这么臭……”干呕了几下,恶心的五脏移位,几次深呼吸后才平复,好像不是在做梦。
远远的见闻流墨跑过来,我冲他招招手,他到近前,递给我三个小果子,“先吃这个吧,有点苦,总比什么都不吃强。”
我一把抱住他,难过地道:“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我只是出去找点吃的,你快吃吧。”
“儿子呢?我四下寻望。”
“什么儿子,你哪来的儿子?”闻流墨摸摸我的额头,“是不是脱水生了幻觉?”
我心咯噔一下,觉得那里不对,仔细看闻流墨,比早上瘦点儿,穿着略脏的袍子,再看他的头发竟然是长的,松垮的扎在脑后,惊恐的退了一下,喊道:“你的头发怎么是长的?我前天刚刚给你修剪过……”
茫然的看四周,闻流墨和我的变化,这一幕场景,与十年前遇到妖孽时一摸一样。
“闻流墨,快让我看看你的龙吟刀!”我急切地喊道,闻流墨不解,还是从身后抽出刀让我看。
我拿袖子反复擦拭刀面,光可鉴人,不见一丝伤痕。
“不可能,不可能!”惶恐的再次用力擦拭,什么都没有,上面明明有我打的七颗子弹坑。
闻流墨拉住我,“别伤了手,刀很锋利。”
“不可能!不可能!”时间怎么会逆转!我疯狂地敲打自己的脑袋,这一切都是梦境,快让我醒来!
闻流墨迅速钳制住我的手臂,不解我的反常举动,怒问:“非你疯了不成?”
我狂躁地挣脱,大喊:“不是我疯了,是你们疯了,我要儿子,只要儿子,小黑在哪儿……”
闻流墨无奈,点了我的睡穴。
醒来,还是在草原上,一片几乎干枯的草原,闻流墨前着我徒步而行,我转过头,看身后,闻流墨那条大尾巴已经不见,妖孽走了?
我现在是在梦中,还是过去的十年是一场梦?
都不是梦,我清晰的记得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小黑是如何从一个全身墨黑的婴儿长到皮肤白白的小少年,他小的时候,眼珠的颜色眨眼就变,一会赤红,一会琥珀,时常闪的我和闻流墨头晕,长到六岁时他才能控制眼睛的颜色,我们高兴的为他举办了一次庆祝会。
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儿子的每一点进步都是我莫大的欣慰。
闻流墨转过头问我,“你好点了没有?”
我淡淡地道:“你放下我,没找到儿子之前,我一步也不离开草原。”
闻流墨失去奈心,将我放下,烦躁地问道:“你儿子?你什么时候有过儿子?你是跟闻流白生的还是跟仲苍生的?什么时候,在哪里生的?他今年多大了?”
我坐在地上,泪水不断溢出,哽咽道:“我跟你生的,就在这里生的,他九岁了。”
闻流墨彻底暴躁,“你发什么癔症,大前天我要跟你同房,你拒了,到现在我们两个还清清白白没上过床,这会儿突然说跟我有儿子,你脑袋清醒一下,十年前我才十三岁,纯洁的不得了,毛还没长全呢,还儿子!”
我闷在地上不出声,无从解释,擦着眼泪,闻流墨从来都不对我大声说话,这么多年从没让我伤心的哭过,就连我看连续剧掉眼泪他都会把我搂在怀里安慰,可眼前的闻流墨,不只看我哭泣,还无动于衷。
僵持中,忽听远处传来马蹄声,闻流墨一把将我拽起,抽出龙吟,低声道:“仲苍的人追来了,人不多,抢了马走能省不少力气。”
马蹄声越来越近,我不安地跟在闻流墨身后,不明白十年间卓洛的人没有追来,偏偏在这个时候追来?
转眼十来名骑兵将我们团团包围,尘土飞扬,为首一人喝道:“大胆狂徒,交出王妃,绕你全尸!”
安稳悠闲的日子过惯了,突然间这么多人举着刀围截,这阵势吓的我心脏狂跳,按住心口,一向健康的心脏丝丝绞痛,那个位置,正是闻流墨拿菜刀捅进去的地方。
几十个回合,兵刃相撞声已停,那些骑兵都被点了穴位趴在地上。闻流墨挨个摸出他们身上的银钱,搜出水袋与粮食,缴了兵器,将多余的马匹放走。
我躺在草丛里,虚汗淋淋,疼的一丝力气都没有,闻流墨将我扶上马,然后自己也骑了上来,他略有担忧地问:“你怎么脸色苍白,哪不舒服?”
我倚在闻流墨身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意识还在,一点动弹不得。
不信这十年会是一场空,不信时间会把我人生中最幸福的十年抹去,就好像从未发生,我不寻个究竟,怕是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闻流墨心急似火,快马加鞭,不等太阳下山已经到了海口,非常意外的在这里遇到了蔡小鸡,蔡小鸡也十分意外,庆幸我们两人都还活着,他原是收了闻流墨太多银票,于心不安,觉得应该去大宁闻家报丧进一份心,于是也来了海口,我看着他那张月球表面的脸,十年不曾相见,还是这个模样,由生亲切。
海口停泊着几艘海盗船,他们忙着在峡谷的缝隙里接淡水,一大票脏兮兮粗鲁的人在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海滩上吃烤鱼,在这里,闻流墨非常受尊重,流氓似的海盗见了他都点头哈腰一副尊崇的样子。
心脏终于不痛了,我央央地从地上爬起,蔡小鸡递了水来,欣喜地道:“原以为我这些人,就小鸡独活了下来,再见到姑娘真是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呵呵……”
我都是大妈的岁数了,还叫我姑娘,有点不适。
心中一沉,多日不见小黑,焦躁不安,不管不顾,起了身就向草原里奔,没跑多远,闻流墨追了过来,一把扯住我的后衣领子,“你闹够没有!”
红了眼眶,哀求道:“你信我,真不是无理取闹,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十年,我记得的事情,你也会记得对不对,你现在是不是骗我?其实你都知道对不对?”
“什么知不知道的,从昨日起就神神叨叨的,你莫不是发了烧,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分不清实的虚的吧?”
我分的清,不是梦,十年前我只会做几道拿手的小菜,现在我可以做十桌酒席,样样不会重复,我若是在梦里,怎么学的做菜?
摇头,“闻流墨,你若是不信我,你自己走好了,没找到儿子,我哪儿也不去。”
闻流墨冷笑,“找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留在这儿等难道是想仲苍接你?”
卓洛?他的脸都已模糊,太遥远的事儿了。
闻流墨眼神冷漠,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的样子,那个怕我被风吹,怕我被雨淋,怕我有半点劳累的人哪去了?
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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