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临别赠言（2/2）

“介于你的最终决定，请恕我无法告诉你这箱子里是什么。现在我仅以老师的名义请你帮个忙，麻烦你回家以后再多跑一趟腿，把它转交给常春藤集团的总裁叶藤，我想你们早就认识了吧。”教授颇为诚恳地说道。

小伙子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毕竟穆婉琳是教授的亲闺女嘛。另外如果能在临走前再为恩师做些什么，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抵消自己心中的负罪感，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变相的宽慰。

看到学生毫不犹豫地接过手提箱，教授欣慰地笑了笑，但是笑容很快就淹没在遗憾之中：“关于你那位学妹，我很抱歉没能兑现当初的承诺。可是你要知道，那种情况下装甲确实别无选择。”

娄雍剑摆了摆手，似乎不愿再去讨论这个话题：“老师，我并没有怨恨任何人的意思，现在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教授脸上继续保持着那种人畜无害的微笑：“但愿如此吧。”

“其实……”娄雍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挠了挠后脑勺，放弃了先前准备好的腹稿，“您放心，我没事的，老师。”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待会我必须抹去你的部分记忆。不过你放心，你在这里认识的每个人以及经历过的每件事都不会受到影响，我只会消除你对总部地址的记忆。”教授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和，其中透着一股令人感到安心的力量。

“您居然还有这种能力。”娄雍剑下意识地眉头一皱，“好吧，我没意见。”

“那就坐下吧，尽量放轻松，多想想令人愉快的事儿。”教授指着沙发说道。

娄雍剑一切照办，同时也暗暗提醒自己不必紧张——对方毕竟是他的授业恩师，不可能搞什么小动作的。

只见年轻人双目微合，扶着膝盖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尤其是在感觉到一双大手按上自己头顶的时候，心中的不安忽然变得强烈起来。

没有想象中的任何痛苦感受，这双手只在天灵盖上停留片刻便又缩了回去。娄雍剑随即睁开双眼，起初还以为这只是前奏，直到发现自己再也回想不起总部所在地的具体位置，甚至连大体方位都忘得一干二净，方才意识到整个仪式已经结束。

“善始善终，子弹会送你回学校的，去跟她道个别吧。”教授和蔼地拍了拍学生的脑瓜，“无论作为老师，还是作为长辈，我都想说几句心里话：你是我教过的最优秀的学生，但是刚则易折，人活在这个世上终究还是要学会变通的。”

说完老人便与娄雍剑握了握手，这时小伙子的眼睛终于湿润了，此前无论他对恩师产生过何种猜忌，现在都必须感谢对方四年以来的谆谆教诲和悉心照料。

单纯的握手已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恩之情，于是他后退两步，深深鞠了一躬。至于刀锋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就让它见鬼去吧，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