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秘密（1/2）

已经宣布会议结束的楚冯河又坐回到了楚家席位，楚河在一旁站着，隔在他和闻人决中间，就像一个陪同楚冯河的人。 的确，以闻人项飞和南宫黎战斗为主要内容的前奏已经结束了，现在开始的才是真正的会议，闻人家族之主和三家族联盟会长之间的对话，还没有执掌大权的楚河只能做一个旁听者。</p>

闻人决身体紧绷，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刀般凌厉，一旦长久的忍耐打开一个缺口，那么再想收回就难了。</p>

“会长，闻人决冒犯了，”他沉重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荡，“真的要重演历史吗！”</p>

自称冒犯的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冲动，甚至称不上不礼貌，唯有气势压向楚冯河。然而这个老人却不是单单靠气势就可以触动的。</p>

“历史就是历史，过去的就再也回不来了，”他说，“要怎么重演？”</p>

“但是过去的历史是要拿来引以为戒的，更不能忘记，”闻人决说，“相隔三十年，家父尸骨已寒，我想会长也不会如此牢记故人，但还是不想放过闻人家族的人吗！”</p>

“闻人家主，说话请注意语气。”楚河皱眉。</p>

“该注意的时候我会注意，忍辱负重，我自以为做的太过了，”闻人决看都不看他，“你不需要废话。”</p>

“你！”楚河大怒，被楚冯河挥手制止。</p>

“闻人家主言重了吧，”他笑着说，“楚家和闻人家族一直是合作的关系，不分主次，哪里来的放过不放过？”</p>

闻人决摇摇头：“这会议室里只有我们三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会长，我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您还是不要再伪装了，免得可笑。”</p>

楚河身体紧张了一下，又立刻放松下来，的确，那层不该捅破的窗户纸被捅破了，底下隐藏的事实显露，再隐藏的确可笑，不过也不能排除老爷子会继续伪装下去。此时轮不到他拿主意。</p>

纷乱破碎的会议室里寂静了一会儿，楚冯河眼望着咄咄逼人的闻人决，苍老的脸庞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楚河在短暂的几秒钟里居然猜不透父亲的决定，然而他突然看到，楚冯河从会议桌下面的夹层中摸出了一盒雪茄。很少抽烟的楚冯河有此举动，代表一个心理变化，也代表一个信号。</p>

楚冯河默默地从口袋中掏出火机，将那暗褐色的雪茄点着了，稀薄烟雾升腾缭绕。闻人决安静看着。</p>

“来一支么？”楚冯河曲指示意。</p>

“多谢。”闻人决摇头，他虽然吸烟，但没有心情，现在，连他都感觉到自己浑身紧绷如石头，来自神经的决绝收不回去了。</p>

“其实，三家族联盟主次分明，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也的确想过把南宫闻人的力量纳入楚家，不过毕竟是不同的姓氏，一个家族的成长也不是想压制就能压制的。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现在南宫和闻人的实力相加绝对超越楚家，单独对抗也未为不可。”楚冯河深深吸一口气，“你可以问你想知道的事。”</p>

对方开诚布公，令闻人决不由一愣，想询问的冲动也减弱了一些，于是选择了比较委婉的语调。</p>

“家父的死，是否和会长有关系？”他说。</p>

楚河的忍耐再次被打破，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p>

“我的意思很明确。”闻人决丝毫不让他。</p>

楚冯河挥挥手打断二人的针锋相对，淡淡道：“的确与我有关。”</p>

话一出口，便让二人愣了，楚河气势急退。而闻人决虽然早就有这猜想，听完却有超越想象的汹涌怒气迸发。</p>

“为什么！”他强忍着问道，拳头已在桌面紧握，指甲几乎按进皮肉中。楚河紧紧盯视着他，虽然自己和闻人决的实力都比父亲要低，但突然暴起发难，肯定也会造成麻烦。</p>

楚冯河一脸闲适，将雪茄在桌沿上轻磕两下，剑拔弩张的气氛丝毫影响不到他。</p>

“你父亲死因在炼血实验得到的融合血清上，炼血是我主持的，说和我无关谁也不会相信，”他慢慢说，“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把我当成杀人凶手了。”</p>

“如果没有炼血实验，家父是肯定不会死的。”闻人决说，“会长难道要推卸责任吗？”</p>

“呵呵，那是完全没必要的。”楚冯河摇摇头。</p>

“那烦请告知我炼血实验的内幕。”闻人决说。</p>

“唉，反正早晚都要说的，可惜今天南宫家缺席了。”楚冯河淡笑。</p>

“如果会长允许，我可以代为传达此事，”闻人决说，“我想即使是南宫家主，对这件事也会很感兴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