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王与火焰（2/2）

跑！

每个人高举的火炬的光芒渐渐的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闪光的火焰之河，这条河流越来越长，越来越明亮，将睡梦中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惊醒。

人们推开窗，张大嘴巴看着这一条神奇的火焰之河。

巡逻的警察惊讶的看着这一条奇异的火焰之河。

等他们回过神来，这条美丽的河流已经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不见，只能隐约看见远远的黑暗中那一点鲜艳的余光。

“这帮渣滓在干什么？！发疯了吗！”

显然这位巡逻警认出了组成火焰之河的成员们。

“快去告诉总部！”

火焰，奔跑，嘈杂，追逐，就在这个城市彻底变得慌乱起来的时候，k优哉悠哉的接近了自己目标地。

他似乎总喜欢用了一个盛大的典礼为自己的行动作为开幕式。

蓝□□域的警卫被火焰之河吸引过去一半，k稍微了一点力气就进入神秘的‘国王的城堡’。

他成功的见到了那位‘国王。’

卡洛阿尔贝托。

光滑的大理石上，卡洛阿尔贝托站在打开的窗户的后面，眺望那条美丽的河流。

华美的金色服饰包裹着他的身躯，他转过身来，注视着k，并不显得格外慌张。

“你是谁？”

k歪歪头，露出一个微笑：“你可以叫我国王。”

“在这里只有我一个国王。”

卡洛阿尔贝托冷冷说道。

“好吧。”k并不在乎面前之人的话语，他说道：“你不害怕吗？”

“为什么我要害怕？”

卡洛阿尔贝托用嘲笑一样的语气回答者k：“我无所畏惧。”

“包括威尼斯的沦陷？”

k露出一个带着奇妙意味的笑容。

“那不过是必然的失败，我最终会迎来胜利。”

卡洛阿尔贝托这样说道，k却敏锐的看到了他眼底的犹疑。

比蜂鸟振动翅膀还要快速，比蛛丝还要细微，但是对于k来说足够了。

“我不觉得。”k说道。

“如果你坚持变革的话，你会死去，加里波第会死去。”

“一个失去了首领与将军的国家，我不认为有什么机会得到胜利女神的眷顾。”

“你得承认，即使胜利女神，也是一个只认可强者的婊&子。”

卡洛阿尔贝托皱起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这个国家的变革真的是不能够被世界所接纳的吗？”

“不是，”k黝黑到诡异的眼眸盯着卡洛阿尔贝托的眼眸。“我喜欢变革，并不否认它。”

“你是在开玩笑吗？“

卡洛阿尔贝托回应道。

“当然不。”

“亲爱的卡洛，你知道的，我也知道，我只是在说你心里的话，你其实并不喜欢变革。”

“想想看，你是一个国王，你的宫殿金碧辉煌，你的王座精致华美，你所需要的所有，你要求的所有，都会有人立刻为你奉上。”

“你拥有一整个国家，你拥有最璀璨的宝石，最漂亮的女人，最舒适的衣服，最香醇的美酒。”

“国家是你的仓库，大臣是你的工具，民众是你脚下的石头。”

“在这里你至高无上。”

“你还为什么要变革呢？”

“是的，奥地利在欺压这里，是的，你的将军渴望变革，但是这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作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奥地利那些家伙不会动你一根头发，你可以一直拥有权力直到你回到上帝或者魔鬼的怀抱。”

“你死后，变革不变革更加与你无关了。

卡洛阿尔贝托看着k，看着对方黑色眼眸。

那眼眸里瞳孔漆黑，甚至连虹膜都显得格外漆黑，就像是深藏于地下的黑暗，能够将自己的灵魂都吸食殆尽。

卡洛阿尔贝托听着k说的话，听着他诉说着自己从来不为人类所知的一部分想法。

那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回响，击打在他的心脏上。

他忽然觉得恐惧。

这种恐惧事实上上他并不陌生，在威尼斯沦陷以后，他曾经无数次在无人的时候，从夜晚的怀抱里，无声的感受到。

这种恐惧也有一点不同，并不是因为他自己所感受的，而是从一个陌生的可能会杀死他的男人口中吐出，被迫感受到。

无论相同或者不同，这种恐惧让他战栗，让他恨不得不再等待救援，不再拖延时间，用袖子里藏着的□□一枪将这个男人杀死！

k却还用他那几乎算得上的温柔的语调诉说着：“所以，亲爱的卡洛，你一定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还要变革呢？”

“终止变革吧，你就可以一直一直是一个国王啊。”

“永远不会有荣光散尽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