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冷面世子爷(2/2)
说罢,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后,又冲着另一个少年,小声道:“奴才给大公子请安!”一面磕头一面告罪,还是不断地重复“冲撞世子殿下,罪该万死”。
黑衣男子默默退到身后两位主子的身后,原来这三人正是刚才街上惊马一事的三位主人公,只是这回身边又多了另外一位黑衣男子,与之前那位黑衣男子穿着无异:均是黑色的短衣长裤,腰间别有青剑,头发高高地束着,仅用细布缎子粗略地缠了几道,一副随从保镖做派。
面具少年冷冷打量了一番医馆布置,才淡淡道:“府中不见先生踪迹,原来是跑这儿来悬壶济世了。”
徐大夫闻言,顿时冷汗涔涔,屏声敛气,连呼吸声都不敢放重了,俯首帖耳,张了张嘴,朝着面具少年脸色望去,始终没有胆子张嘴出声。
面具少年淡淡道:“先生肯心系百姓,是个好的,心怀慈恩,无须自责。”
话中听不出喜怒哀乐、褒贬赞骂,徐大夫虽已年过半百,如今站在这不过六、七岁的黄口小儿面前竟还漏了怯,一副唯唯诺诺,心惊胆战的模样,这场面可真让人啼笑皆非。
面具少年斜睨一眼徐大夫,沉声道:“我大哥受了马惊,烦劳先生瞧瞧。”
徐大夫如蒙大赦,磕头喊道:“谢世子殿下!”说完,弓着身子几乎是爬着走到面具少年身旁的惊马少年跟前,轻声道:“劳驾大公子移步,坐到软椅上奴才方可诊脉。”
大公子怯怯地看了眼面具少年的眼色,面具少年轻轻点了点头,深湛的眼眸中不带一丝感□□彩。
面具少年虽然首肯大公子坐下,但那大公子见面具少年不坐,他哪里敢坐,只能冷汗涔涔地说:“我站着让先生诊脉吧。”
面具少年闻言,便缓缓走到一张软椅上,抖了抖袍子,坐了上去。
大公子这才挑了张椅子,沿着椅子边坐了下去,还不时抬眸偷看面具少年,面具少年半眯着眼睛,做出一副假寐的模样。
原来这面具少年乃当今楚王爷嫡子,楚王世子殿下,名作允翊,复姓司寇。
那位怯懦模样的大公子是庶出长子,长司寇允翊一岁,如今八岁,身量纤弱,胆小如鼠,叫做司寇允峨。
楚王爷受皇帝陛下命,来北境与匈奴签署盟约,刚好这太平县处于交界地,楚王爷便在此落脚,楚王爷向来教子严厉,此次特带了两位年纪稍长的儿子一同北上,好让二人多学些东西,长些见识。
而这徐大夫便是楚王府中的住家大夫,医术高明,一同随了楚王爷北上,以便照顾两位年幼的公子爷。
徐大夫怀慈悲之心,来到北境看到此地的人多受病痛灾害折磨,他又不好直接摆摊替人看病,便来到镇上唯一医馆,恰逢医馆里的这位徐大夫身子不好,患了急症,他便在这医馆里替上他几日,能多治愈几个患者也是行善积德了。
谁料到大公子今天突然有了骑马的好兴致,而那马却又半路受了惊吓,发了狂,在街道上亡命狂奔,好在碰上司寇允翊与其随从在街上,才救回了他一条命。不过大公子还是受了惊,大腿处也有几处擦伤,回到府中却不见家中徐大夫的影子,派人盘查,才知道徐大夫在外头挂了单给老百姓看起病来了。所以司寇允翊这才携了大公子前来“看病”。
徐大夫耽误了大公子病,早已吓得心如死灰,面色苍白,却见世子殿下并未责怪他之意,便全心全意为大公子诊断,又命大童速去配药熬药,自己拿了药酒纱布等物给大公子处理伤口。
其实大公子也就受了些皮外伤,本不碍事,不过大公子向来体弱娇贵,性子多随他姨娘,徐大夫已竭尽全力放轻动作小心处理伤口,他仍然忍不住呻/吟了两声。
司寇允翊虽才七岁大,性子却冷冽古怪,姿态行径皆有板有眼,颇有皇室风范,今他又穿了件暗紫色的衣服,戴着张黑色的面具,一份阴森冷漠的做派,加之他本就生的高,又梳作成人髻,让人乍一看倒还真不觉得是个少年郎。他听闻大公子如此□□,不禁怒道:“不过是皮外伤,便喊成这样,成何体统!”
大公子本就因为身份悬殊,十分害怕司寇允翊,司寇允翊偏又是个阴沉性子,且少年早熟,‘闹市不可奔马’,他这次又闯了大祸,早就怕他怕得要死,被他这么一喝,便不敢再喊出声了,只能闷闷地忍着,一时间竟然泪流满面,涕泪齐齐往下淌,好不腌臜难看。
司寇允翊身侧两位亲随也不愿多看他几眼,纷纷偏过了头。
屋里一时没了动静,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淡淡地呼吸声,过了一会儿便是连人的呼吸声也变得轻悄悄的,若不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大公子正在默默地流着泪,司寇允翊不忍多看他一眼,突然外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众人均是心头一紧,两位亲随均握紧了腰中的剑柄,待看清来人是谁——
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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