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钢铁侠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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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有了前一次经验,贾维斯这回过热,只花了五分钟就又上线了。123456789

安娆走下楼梯,见托尼正跟贾维斯说着什么,略皱着眉带着疑惑。

安娆敲敲玻璃门,门开了，她托尼注目礼下走了进去，开口道：“刚刚贾维斯又过热了。”

“哦是,我正想办法弄清楚原因。”托尼道，“他要是总这样可不妙。”

安娆眨眨眼，“我觉得可能是我错。”

“什么？”托尼显然很吃惊，“你对他做了什么？”

安娆尴尬一笑，“我跟贾维斯……谈了会儿话。”

“谈话？这不可能！仅仅几句话就让贾维斯过热是绝对不可能……”托尼忽然侧了侧头道，“贾维斯，你和安说了什么？”

托尼边点头边应声，他带着耳机，贾维斯说了什么安娆听不到，但他听着贾维斯报告，时不时看她两眼，显然贾维斯应该是将刚才发生事如实相告了。

后托尼盯着安娆道：“所以，昨天也是你？”

“应该吧。”安娆不确定地点头。

“你真很喜欢贾维斯，是吗？”托尼道。

“我见过很多人类，却从没有见过人工智能……是，我很喜欢贾维斯。”安娆趁机道，“所以我觉得你该让贾维斯多学点儿东西，不然被我两句话就弄过热了，这也太弱了是吧？”

托尼撇撇嘴，显然对安娆话不以为然，“我认为你有点儿高估自己了。”

他顿了顿，对贾维斯道：“立刻运行自检程序。”

见安娆还站一旁，他挥挥手赶人，“我要继续工作了。再见，安，慢走不送。”

安娆也没再强求，转身走了出去。

她高估自己了么？她会让他看看。

安娆勾起唇角露出个不怀好意笑容，欢地回到了楼上，坐回沙发上戴上了耳机。

“贾维斯，托尼说是我高估自己了，你觉得呢？难道不是我让你过热了吗？”安娆故意问道。

耳机中传来贾维斯平缓声音，“小姐，这一次或许我该同意您判断。”

“所以……你会生气吗？”

“为什么呢，小姐？您并没有说错什么，是我系统上缺陷才导致过热。”

“那么我问你，之前有人光靠说话就让你过热了吗？”

“没有，小姐。”

“看来我还是独一无二。”安娆笑了一声，旋即压低了声音道，“第一次算是无心之失，假如我说……第二次我是故意那么做呢？”

贾维斯沉默了会儿，“小姐，我不明白您意思。令我过热对您有什么好处吗？”

“现没有。”安娆实话实说。

“那么，您为什么要故意令我过热呢？”贾维斯道。

“因为我喜欢你啊。”

“小姐，您口中喜欢，是广义上吗？”贾维斯道。

安娆轻笑着摇头，“当然不是。就是狭义上，男女之间喜欢。”

“但是小姐，您是不是弄错了？您是个人类，我是个人工智能，我甚至连实体都没有。”贾维斯道。

安娆耸耸肩，“那又怎样？你是人工智能我就不能喜欢你了吗？”

“小姐，我不知道。我并不确切知道人类所说‘喜欢’是怎样情感。”

“可你会担心托尼啊。”安娆道，“你会‘担心’，就说明你也是有感情，那么，‘喜欢’这种感情，也是可以产生。”

“小姐，您说得对，我会担心史塔克先生，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拥有类似人类‘感情’。”

“那么，你好奇吗？你想知道‘喜欢’‘伤心’‘憎恨’，甚至‘爱’是怎样感觉吗？”安娆问。

贾维斯又是一阵沉默。

“小姐，理论上，我对任何事都会好奇，并且全力搜索得到答案。123456789但……”他声音里有了点儿犹豫，“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对‘感情’好奇。就像之前我对您说那样，我觉得‘感情’会干扰到我正常工作。”

“你觉得人类感情丰富吗？”

“是，人类是地球上所有生物中感情为丰富物种。”

“那么，你还觉得感情会干扰你正常工作吗？倘若你假设成立，人类怎么能成为地球主宰？一个优秀人类，完全可以控制自己感情，甚至让感情成为他工作上助益。你工作并非只是处理无感情数据，你经常需要跟有丰富感情人类沟通，比如你主人托尼就是个感情相当丰富又非常善于表达他即时想法人，我觉得你真很有必要理解学习这种人类共性，令你跟托尼合作得为愉。”

安娆顿了顿，“不然托尼明明心情不好却嘴硬说很好时候，你也听不出来，不是非常影响你工作吗？”

贾维斯沉默了一下，“小姐，您话非常有道理。不过，我要先询问史塔克先生，如果他不需要这种感情上理解，我暂时也没有学习必要。”

“等一下！”

“小姐？”

“你还没跟托尼说吧？”

“是，小姐。”

“你先不要说。”安娆义正词严道，“托尼现不是正忙吗？作为一个优秀管家，你不该这时候去打扰他令他分心。”

“您说得对，小姐。”贾维斯接受了安娆意见，“我会史塔克先生休息时候去询问他。”

“其实，我觉得真没这个必要。”安娆道。她知道人工智能不比人类，人被打断了一件事，等过一会儿就会忘记了，而人工智能不会忘，所以她只能力打消贾维斯去跟托尼请示这个想法，让他直接开始学习。

“小姐，我可以询问您理由吗？”

“当然。托尼一直对于创造了你十分骄傲，他认为你是万能，他以你为豪，他甚至将你当成了一个真正搭档。”安娆道，“既然如此，你问他‘史塔克先生，您是不是觉得我缺少感情，需要学习？’你觉得他会怎样回答？他肯定会照顾你自尊，回答你，你是完美，你不需要学习感情。这种就叫做善意谎言。你懂什么叫‘善意谎言’吧？”

“是，小姐。”贾维斯道。

“所以呢，托尼顾及你而说了谎话，但你因为没有学过感情，无法分辨他话是真是假，便继续错了下去……你瞧，恶性循环就是这么形成。”安娆耸耸肩。对于自己话，她其实有点不以为然。如果贾维斯真问了，托尼也真答了，也只会是因为他傲慢自负令他不会轻易否定自己创造东西。

“小姐，我觉得我有些被您劝服了。”

安娆心头一喜，“那是当然，因为我话是正确，而你是有逻辑性人工智能，肯定能知道我话再有道理不过。”

“但是小姐，我还有一些顾虑。”

“你说说看。”眼看有些说动了贾维斯，安娆心情好了起来，舒展了身体，懒洋洋地斜靠沙发上，示意贾维斯慢慢说。

贾维斯道：“我不知道史塔克先生会不会对我学习感情这件事感到不高兴。”

安娆沉吟片刻，反问道：“你知道你学会了人类感情后大好处是什么吗？”

“小姐，我不知道，请告诉我。”

“你可以伪装自己并没有属于人类感情。‘有’伪装‘没有’比‘没有’伪装‘有’要容易得多了。这样一来，托尼完全不会知道你拥有丰富感情，你却可以对他情绪有精准判断，好地为他服务。”

“您说得对，小姐。我完全被您说服了。还有一件事，希望您能帮助我。”

“你说，有我能帮忙地方，我一定全力相助。”

“我希望您能帮助我掌握人类感情。”贾维斯道，“理论知识我可以通过网络获得，但‘感情’对我来说很特殊，没有实践过，我无法真正掌握。”

安娆心头一喜，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就算贾维斯不说，她也会强烈要求帮助他。123456789

“当然可以，我非常乐意。”

“非常感谢您，小姐。另外，我需要提醒您，您应该去医院复诊了。”

“哦，谢谢。”

安娆腿伤毕竟严重，本该住院，可她为了抓紧时间跟贾维斯相处完成任务，已经顾不上腿伤了。但每一天，一开始那位男助理会来载她去医院复诊，换过药后再送她回托尼家。

除去出外浪费时间，其余时间安娆都用来跟贾维斯培养感情上了。

前两天托尼刚回到美国就开了闻发布会，宣布公司不再研发生产武器，这导致公司股票下跌了五十多个点，而托尼也被董事会和他已逝父亲盟友奥巴迪·斯坦暂时“赶离”公司。不过托尼很想得开，干脆利用这段时间专心改造那不成熟半成品钢铁外衣。

安娆每日里就见托尼地下室工作间里乒乒乓乓敲敲打打，偶尔还会发出砰巨响，吓她一跳。对于钢铁侠创造过程，安娆没有什么兴趣，她注意力都放与贾维斯情感交流上。

“小姐，刚刚您心跳加百分之四十，瞳孔缩小百分之三，那是‘恐惧’吗？”学习上，贾维斯非常好问。

安娆抚了抚胸口，刚刚楼下突然发出砰一声巨响，仿佛连她脚下地面都抖了抖，她没有做好准备，自然被吓了一跳。

“刚刚是托尼又搞砸了吗？”安娆反问。

“是，小姐。史塔克先生正试验马克2号。”

“那你看着他点儿，别让他把房子拆了，要拆，也得等我逃出去了再拆。”安娆顿了顿，才回答了贾维斯一开始问题，“那还称不上‘恐惧’，顶多算是吓一跳。人类惧怕也是分等级，惊慌，害怕，恐惧……面对不同事会有不同反应。比如说你对托尼担心，其实也可以算得上是惧怕一种，就是程度比较轻而已。”

“我明白了，小姐。”

就这时，地下又传来一声巨大声响，安娆觉得天花板上都仿佛有粉尘落下来。

她还未开口，就听贾维斯平静声音响了起来，“小姐，我刚刚吓了一跳。”

安娆怔了怔，笑了，“你学得非常。”

“这归功于小姐。”贾维斯道。

“不过，”安娆却道，“还有一点不足。”

“小姐，请说。”

“说你‘吓一跳’时，你语气还像原来那么平缓，太没有说服力了。你不需要像人类一样抑扬顿挫，但可以稍稍让你语气多点儿起伏。关于这个，我觉得你主人就是个十分好例子，有时候他说话就跟演戏似……当然，你也完全可以从电影里学习，不过要注意别太夸张了。”